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个人将其捡起来。透过摄像头,只看到有好几双脚来来回回的走动,看样子十分慌乱。突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几乎一瞬间压爆了我的心脏!那数双脚慌乱的走了没多久,突然静止了下来,紧接便见投弹仓的盖被打开了,一个个就像着了魔一般跳下了飞机!
还没等大伙从震惊中反映过来时,突然镜头猛然飞了起来,似乎撞在了机舱的墙壁上,晃动了几下便灭了。可就在摄影机飞动起来的那短暂时间里,镜头划过机舱,快速移动的屏幕上募然间出现了一个黑影!刘建国让那名小兵把镜头退了回去,就停在那个黑影处,不过由于镜头旋转的太快,根本无法分辨,只能看到一个极其模糊的暗影。
那名勤务兵又往后摇了摇,屏幕上再也没出现任何东西,看来录像带就到此结束了。看完录像,刘建国并没有急着说话,似乎也是在给我们一些考虑的时间。
“我操,真他妈吓人!”刚子脸色有些发白的递给了我根烟。
我这人很少抽烟,只有实在郁闷的不行了才来上一根。那时候的烟和现在还不一样,烤制水平还没有这么高,生产出来的烟劲很大,很少抽烟的人,猛然一抽就会有些受不了。今天我是实在有些够呛,不抽心里就哆嗦,两腿乏力发软。
连抽了三口,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妈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也信。”
宋小佳靠在姜大为身边,瞪着大眼睛小声说道:“咱,咱们该不会也要去那里吧?”
姜大为也是有些扛不住了,说话都有些打颤:“应,应,应该不,不会吧。”
我摇摇头,猛吸了口烟:“这盘录像带的内容肯定属于绝密性的东西,咱们既然看了,还能跑得了吗?”
刚子呸了一声,埋怨道:“操他娘的,别人下乡回来都能有份比较安稳的工作,为什么偏偏给咱们弄个这种要命的活!妈的,早知道还得这么玩命,老子怎么着也不来。”
“怎么着,刚子,你害怕了?可别忘了,咱们是祖国的新青年,要敢于接受祖国给予的重担,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我看了他一眼,勉强露出了点笑容。
“呸!鸟蛋!老子可没这么爱国,当年下乡的时候,祖国怎么没想着咱们呢?现在要求有人玩命了,又把咱们想起来了?”刚子越说越有些激动。我急忙示意,让他冷定点,别搞出太大的动静。
大约一袋烟的功夫,刘建国才开始说道:“根据上级指示,咱们要派一队人下去调查。暂定的人选,就是在座的众位。”
话音落时,密室中鸦雀无声,气氛显得空前的沉闷。我们这些新人自是不用说,肯定一百个不愿意,就连那些老队员,也显得十分无奈,低着头一个劲的抽烟。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只要牵涉到了国家机密,想要退出来,那只有一个办法,永远的停止呼吸!那些当兵的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程度,要么就是在部队中接受了良好的思想教育,反正没有几个像我们这样颓废的。
最后还是周队淡淡的说了句:“能为祖国分担重任,是我们的骄傲!我们搞地勘的,本来就是要翻遍祖国每一寸土地,寻找任何能够利用的资源。执行这次的任务,也应该算我们的天职。”
刘建国点点头道:“有周队长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猛然站起身来敬礼:“请允许握代表祖国人民感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那十几个军人本能站起身来回礼。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军队每天给的伙食也达到了领导级别,每天什么任务都没有,只是让尽情的玩。可这种情况,谁他妈能玩下去啊!一些老队员,以及有些年纪的士兵都在写遗书,我们也被当时的气氛感染了,纷纷借了张纸和笔给老爸老妈写了封信。
出发的日子很快来到了,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军方给调来了六辆军用吉普车,都是刚刚生产出来的,锃光瓦亮!另外还有三辆军用卡车,车上载满了汽油、备用轮胎、弹药、食物以及帐篷等一些日常用品。我心中不禁暗叹,如果是飞机的话,受罪也就是那么几个小时,就算死也死个痛快。可国家刚刚经历了十年浩劫,肯定不会因为这一次任务还得专门造架飞机。说实话,能拿出六辆吉普车,三辆军用卡车,已经足以说明国家对这次行动的重视,以及这次行动的规格之高。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任务就变得更加危险,而且非常耗时。
一切准备就绪后,军方还给我们简单举行了一个欢送仪式。不过人人都是一脸肃静,有几个小兵还默默的哭了起来,搞得跟他妈送葬的一样。
在这地下空间中,也没什么时间点。看着差不多了,一行三十人便出发了!这些人我还是有必要简单说一下的,毕竟在以后漫长的黑暗和恐惧中,就是这些人和我相依为命的,也就是从那次我才真正懂得,友谊之中为什么战友排在第一位。
三十人中一般是我们勘探队的,一般是军方挑选出的十五位军人,其中竟然有三位都是班长级别的,有一位还是连长,自然那位连长就成了军人中的领导者。我们这十五人中有两个女的,懂医术的只有张栩梅。军方派来的十五人中还有两名是女军医,年龄不大,都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的很漂亮。据说这两人都是自愿来的,实在想不通,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非要自愿来这鸟地方。由于人数太多,每个人的名字以及年龄等,后面的情节会慢慢说明。
一行三十多人穿着防化服下去时,车子已经在下面准备好了,为了能安全保证我们安全通过第一个斜坡。刘建国专门用钢索拉住车尾,慢慢把我们一点点放下去。以我们的身份,自然不会第一个下去。
第一辆下去的车是由一个班长和两个小兵开着的,大家伙站在陡坡的上沿,紧张的等待着,狂暴阴冷的地下寒风,吹的众人摇摇欲坠。眼看着车子慢慢消失在弥漫着烟雾的黑暗中,过了好久,实际也就十多分钟,才看到下面打出信号弹来,表示安全。
很快一辆接一辆的吉普车先下去了,我和刚子、宋小佳以及姜大为还有一个小兵坐在第四辆车上。当车子几乎成九十度往下滑时,五人几乎疯一般的叫成一团,虽然知道有钢索吊着,但心里还是紧张的要命,生怕钢索断掉或者脱扣。
接着车灯,我突然发现陡坡意外的平整,基本没有太凸出来的岩石。由于坡度几乎成九十度,所以那个小兵和刚子几乎是趴在挡风玻璃上,我们三人则是趴在二人的车座上。最为痛苦的还是姜大为,他坐在中间,但身前正好是两个前座的空隙,身体没有能够阻挡的地方,双臂只好像做俯卧撑那样撑在两边的座位上。
我换了个姿势,稍微抬起一点身子,掏出手电筒朝窗外看了看,赫然发现陡坡上竟然有人工痕迹。好多地方,很明显是被铲平的!看来这群日本疯子,不光坐飞机在里面转了一圈,似乎还有不少人走陆路进去了。
在车上提心吊胆的趴了十多分钟,才终于又回到了地面。这儿是一个不大的平地,周围都是乱石丛,看来这块平地也并非天然,是日本人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开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