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帅波仍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再次指了指屋内,示意我仔细看。
看着朱帅波严肃的表情,我没敢再啰唆,急忙再次朝屋内看去,很快便发现了问题。屋内三人就像得了小儿麻痹症一般,动作非常古怪,歪歪斜斜,随时都有要摔倒的危险。外面的孟武低声喊了句:“闫伟?闫伟?”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传来回声。
“朱大哥,咱们不能光这么等着。”我实在是为里面的三人担心,低声催促了一句。
朱帅波微微颔首:“好,兄弟,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
“不行!朱大哥,我跟你一起过去!”既然是我提出来的,更没有理由不去。
朱帅波看我执意要去,也没有再拒绝,只是嘱咐了句:千万小心,不行就跑!
俩人穿过飘荡的白布(不知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这些白布竟然还没有沤烂),俩人迅速潜伏在窗台下面,这一靠过来,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嗑嗑啪啪的响声,就像有人在反复的扭动关节一般,听的让人一阵发毛!刚才踹门时的那股英雄气概,早不知跑哪去了。
二人小心的透过窗子往里看去,十分昏暗,再加上三人全都背对着门口,只能看到比较清晰的身形,分不清面部五官。三人都做着同一种诡异的动作,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抓挠击打,喉咙里还发出一种咯咯的声响,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就算用屁股想都知道,三人正在经受着让人无法想象的痛苦煎熬!
我从没见过这种恐怖的场面,当时俩腿就已经不停的打颤,吓得扒在窗边一动不敢动。朱帅波没有想到我会被吓成这样,就在他准备冲进去解救三人时,屋内的动静突然小了下来。紧随着,三人的动作也有了稍许缓和。
就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三人几乎同时转身朝门口走来,也就是他们转身的这一瞬间,接着外面照射进去的火光,我看到了三人那不算十分清晰的脸,变形了!他娘的,全都变形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的面部器官十分奇怪,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扭曲在了一起。怎么讲呢,就像一张绣在丝绢上的脸,你用手捏住鼻尖,然后扭转九十度所产生的那种效果。
当看到三人的脸部时,我已经彻底的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贴着墙坐在了地上。两眼一阵发黑,呼吸急促,两手不自觉的朝裤裆里摸了下,还好,他娘的,老子没被吓的尿裤子!
我看着朱帅波也吓的不轻,同我一起做了下来,死死靠着墙壁,极度紧张的盯着门口,大气不敢喘一声。很快第一个人出来了,从装扮上来看应该是我们地质队的邵大超,不知是我们隐藏的好,还是他对我俩没兴趣,总之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像木偶一样直接朝一侧的院墙走去,“咻”一下翻过墙头,消失了!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还没等缓过神来,第二个已经出来了,从身形上看,应该是闫伟,同邵大超一样,翻过墙头,急速的消失了!此时我已是吓得汗流浃背,满脸的汗大滴大滴往下落。就在二人静静等待第三个,也就是罗平出来的时候,屋内突然发出一阵吱吱的声响,就像用刀在石块上划的声音一般。也就是十多秒的时间,声音便戛然停止了,随即便见一个黑影迅速从屋内冲出,等我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在了院外。
我大喘了口气,刚要扶着墙站起来,突然,那身影又回到了墙头,对着门口的众人,以一种十分怪异,类似于群峰嗡鸣的声音冷笑道:“哼哼哼!你可比一般的畜生聪明多了!”说完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墙头。
罗平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搞得众人一愣,不过也没怎么当做一回事,毕竟罗平本人此刻都非常怪异,说出来的话没人在意也是正常。
俩人在地上坐了片刻才总算稍微放松了一点,我艰难站起身来,紧跟着朱帅波慢慢朝屋内走去,此时周扬他们也已经来到院内。面对三人的突变,与其说没有顾及他们,倒不如说大伙还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众人意识到又少了三名队友时,三人已经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离开了,原本所应该拥有疼惜和留恋,全都被惊愕遮盖了。
有了前车之鉴,俩人的行动就更加谨慎了。走到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俩人先用手电筒观察了一遍,屋内的空间比小院似乎还要大些,长大约有六七米,前后纵深大概十米。和我们正常格局正好相反,看起来很不舒服,总有一种幽深的恐惧感。
不过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屋内搞得跟他娘的墓地一样,最里面正中是一张床,床上并排放着三个灰色的跪垫,每个跪垫上都一堆像似衣物的东西,由于距离稍远,手电光线已经不是十分好了,而且这儿的角度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