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窗,净几,几许百合花的清香在空气中浮动,这样的情景并没有让身处其中的人轻松释然。
一声紧过一声压抑的急促呼吸,在司徒安琪的对面响起。这是教导主任何兰的呼吸声,此时她正双眼喷火的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司徒安琪冷声的开了口:
“司徒安琪,你应该知道你在这个学校的位置,课堂上是要教书育人,而不是带领着全班同学讨论什么什么第几次修复那个膜的问题,你的私生活学校不会管,可是你在这里的表现就会直接的影响着你以后的实习鉴定结果,你明白吗?”
“明白。”司徒安琪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教导主任,大脑还一直的处在刚才的混沌状态里,在赵丽声泪俱下哭诉自己这个老师欺负她的时候,教导主任正好巡视到了教室,然后她就被请到了这里。
“既然你明白,那我在你的实习档案上会写什么,你也没有意见吧?”何兰憋着气,抬高了下颌,看着面前的司徒安琪,一脸的铁青。
司徒安琪抿了抿唇瓣,刚想开口,教导处的门却被人大力的推了开,她看见了对面何兰猛的站了起来张大的嘴巴惊鄂的凝固住了。
“何主任想写什么?赵丽同学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上课的时候还一直梦游来着,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医院,所以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赵丽同学,看来,你要好好跟主任解释下你刚才失控的情况了。”默斯寒的身体斜斜的依靠在门边,眉眼含雾的视线,似有似无的飘过那个挺直的背影上,随即唇角勾起,漾着艳阳三月的潋滟。
随着默斯寒的话,赵丽狼狈怯懦的从旁边的墙角上挪着身体出现在了门口,低头,弯腰,落下的是眼泪。默斯寒你够狠,她赵丽,还是第一次这么丢人过,现在,她不得不为了刚才课堂上的一切承担责任:
“对不起,何主任,我有梦游症,让您受惊了。”
何兰气了怒了爆炸了,一句梦游症,就想解释了所有发生的事情?这些人,不好好处置下,就知道讽刺老师的伤疤,她……。
“何主任,前天晚上的鲍鱼还合您胃口吧?那可是不容错过了的上等货色,您看,我还有几道题不明白想问问欧阳小老师,是不是……?”默斯寒拉长了尾音,笑着将视线看向何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清澈的光芒,看着让人暖洋洋的。
司徒安琪叹息一声,这个恶魔,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游戏里的玩偶在操纵戏耍了,开战的是他,灭火的还是他,他究竟想干什么?
何兰窘迫的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四百度近视眼镜,抬头对上默斯寒纯洁无邪的目光,心里敲起了鼓,前天晚上没有吃鲍鱼啊,她就是相亲去了,吃的是鱼头汤啊,至于那个男人,水利局的……。何兰明白了,不愧是市长家的儿子啊,她笑了,献媚的,带着体贴:
“那去吧,学业重要,司徒老师辛苦了啊。”
司徒安琪已经麻木了,就象以前一样,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定会和默斯寒扯在一起,而最后出面做奥特曼解决一切问题的,也是他——默斯寒,一副他是她的救世主,而她却摆脱不了他。
对着何兰告辞,司徒安琪转身离开,她在错身而过赵丽身边时,感觉到了强烈的恨意袭击而来。抬眸,微笑,司徒安琪笑的无辜,恨吧,她也想恨,可是恨能够解决问题吗?答案是不能。
看都没有看一眼默斯寒,司徒安琪的脚步直接的走出了校园,站在三十五度的阳光下,她却全身发寒发冷,又一次,她栽在了这个可恶的男人手里。
“司徒小老师,我相信你还是原装的,别在意她们的恶意中伤,我会一直挺你的。”默斯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司徒安琪的身后,他的话丝丝袅袅,轻韵如弦,端的让人酥麻心动。
可是在这个阳光炙盛的时刻里,司徒安琪感觉到的,是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爬上她的双臂,她的全身,这个男人,给了你一刀,接着施舍块布在你身上盖住那刀口,然后吹口气说好了,不疼,他以为他是神仙吗?
转过身,司徒安琪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面前微笑的默斯寒,她点了点头,眼睛半弯若月,随即开口:
“你再一次的印证了你在这个学校的无往不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默斯寒,我不管你想玩什么,我只要你拿到毕业证书,还有,谢谢你,又为我树立了一个赵丽做敌人。”
默斯寒失声笑了,笑的勾魂摄魄,醉了风月,他说你一直这么看我的,司徒安琪,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差劲?赵丽给你提鞋都不配,怎么会做敌人?如果你还计较她说你的那些话,不如,我牺牲下,用我的第一次来验证你的第一次,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的音线,在清冷的空气里缭绕而上,入云随风,重重的坠落在了司徒安琪的脑海里。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音在默斯寒的声音落下后响起,愤怒的眼眸是她,俊美的左脸上鲜红掌印的是他。
血珠沁出,他却只无所谓的伸指抹去,视线里的认真灼烧了他们之间的空气,话语依然如山涧的泉水,清甜却透亮的很:
“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心里好受点,我不介意小小牺牲一下,也正好印证了那句话;打是亲,骂是爱,不知道赵学长看见了,会不会羡慕你的手曾经亲昵的抚摩过我的脸。”
“默斯寒……。”司徒安琪刚刚挥出去的手辣辣的疼着,双眼迎着默斯寒挑衅的微笑,手指弯起,她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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