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午膳还没用过吧!来人!吩咐厨房,准备些酒菜。 首发--无弹出广告”
趁热打铁的道理,李崇商非常明白,先表表孝心给任青松增加点好感之后,这才上前,企图扶着任青松到主位上去坐,边便走道:“老爷息怒,杨管家毕竟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换成崇商,相信难免也会有些恃宠而场“……”
任青松黑着脸不言不语,任由李崇商扶着来到太师椅上坐下,今天这脸面,他觉得算是在林东面前丢尽了。索性,也就一丢到底,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和杨来庭的眼睛瞎到什么程度,免得以后犯同样的错误。
林东和云岚颐指气使,还打人?这话,任青松想想都有些哭笑不得,林东还没什么,就云岚的身份和气度,在场哪个配让她出人?
杨来庭恃宠而骄,这话就更扯淡了。光屁股就跟着自己后面做跟班的人,任青松敢拍着胸脯肯定,就算是杨来庭本人,也比不上他对杨来庭的了解。
林东放开了对李寻的控制,他相信,一时半会儿,张万福是走不了的。至于杨来庭,任由李崇商怎么泼着污水,始终没有出言辩驳的意思,这举动,令李崇商信心大增。
从对家丁丫环们的态度,再到对购买各种家具古董暗地里找他这个二管家要四五倍的好处费,李崇商一边假意替杨来庭辩护,一边暗有所指的朝杨来庭身上不断泼着原本是属于他的脏水。
一连了十几分钟,到杨大管家前几天把一个丫环喊进房,一个多时辰后,丫环哭哭啼啼出来,李崇商终于发现,他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再怎么想,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可以朝杨来庭身上堆。
“杨管家,他的这些,都是真的?”任青松暗暗有些佩服李崇商,十几分钟没有任何超过三五秒的停顿,足有十多种或大或的罪名,而且还得想方设法掩盖自己诬陷的痕迹。没有亲身做过,很难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
“一半左右吧!”杨来庭也不是很肯定,他也就今天从刘安口中听到的,跟李崇商所言的比起来,差了不少。
李崇商顿乐得合不拢嘴,脸上却是一脸的惋惜,似在为杨来庭感到痛心疾首。
一旁,张万福也是喜出望外。瞧这形式,毫无疑问,杨大管家要倒霉了,从今往后,青松山庄就只有李崇商做主,而高高在上的任老爷,无疑将对李崇商更加信任。 首.发就李崇商这嘴巴,再加上任老爷对他的信任,张万福有理由相信,大酒楼的生意必将红红火火,如果能招到一两个顶级大厨,甚至有资格迈入顶级大酒楼的行列。
眼看李崇商没话了,任青松不由看向杨来庭,询问道:“怎么处置?”
“老爷,不行!杨管家怎么也跟了您那么多年,就这么赶出青松山庄,虽银子不愁花,但毕竟年事已高,多有不便。”李崇商当即大声嚷嚷起来,一副想要服任青松免除杨来庭的模样。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想压制任青松顾念旧情饶过杨来庭。
“把银子追回来,打断一条腿赶出山庄吧!”杨来庭神情冷淡,心中则有些低落,算起来,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手下人发狠。
“打断樱”李崇商怔了怔,看着杨来庭的眼神,有些古怪起来。不反驳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也就罢了,还主动要求这么高的惩罚,这人,傻了吧?
当然,李崇商对此是乐见其成的。
打断了腿,等于也就抹去了任青松以后后悔,把杨来庭再找回来做管家这条后路。
“来人!”任青松高声喝了一句。
几名家丁跑了进来,一个个面lu犹豫之色,而后,其中一个鼓起勇气开口道:“老爷,刚才那些罪名,其实都是栽赃嫁祸。贪得无厌,心狠手辣的人,其实是二管家李崇商,请老爷明察。”
“是!老爷明察。”
家丁们刚才都在门外随时候命,里面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见有人带头,顿七嘴八舌替杨来庭情起来。
“住嘴,别冉为我不知道,们收了杨管家的银子,已经是杨管家手底下的一条狗。”李崇商不由大喝。
“行了,把李管家押下去,打到他把贪墨的银子吐出来为止。”任青松不耐烦的挥断一条腿,丢出青松山庄。追回的银子,们这些家丁丫环看着分,有多的话,就庄户们也分一点。今后再要是让我知道们知情不报,一个个全部都赶出青松山庄。”
“听到没有,老爷都发话了,还不把杨管家给带出去。老爷午膳还没用,待会儿,张老爷也有事情找老爷谈,耽误了,拿们是问!”李崇商ting起了胸膛,脑袋里面盘算着,接下来就是一报被林东丢出太师椅的仇了。这仇,得合计合计,想办法引到张万福配合才行。
林东乐了,这耳力,够背的。
张万福掏了掏耳朵,瞪大眼睛盯着任青松,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爷,您是把李管家押下去?”一个胆大点的家丁声询问道。
“们的耳朵都聋了,当然是把杨管家押下去。”李崇商哼声道。
家丁们齐齐看向任青松。
“还愣着干什么,嫌我还不够丢脸吗?把诬陷杨管家的李崇商给押下去,该怎么办,按我刚才的吩咐去做。”任青松黑着脸喝道。
这回,换家丁们喜上眉梢了,一个个顿时干劲十足,一窝蜂便把李崇商给围了起来。
“老爷,您搞错了,是杨管家。杨管家确实中饱si囊,一把太师椅,买来只要一千两银子,他硬是逼我报五千两。还有,杨管家……”李崇商昏头昏脑,拼命解释和挣扎起来。
“任老爷,搞错了,您搞错了。”张万福也急了,他弄不明白,任青松这是唱的哪出。怎么一眨眼,有罪的就变成了李崇间?
“把话都传出去,杨管家以后是青松山庄的二老爷,林掌柜,永远都是青松山庄最大的贵客。”任青松冷声道。
李崇商挣扎的身躯一震,旋即骇然看往任青松。二老爷?这一瞬,他终于明白杨来庭和林东为什么谁都没有反驳他拼命泼出去的污水了,人家压根就用不着解释。
“救我,杨管家,我知道错了。林掌柜,我有眼无珠,救我,救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下一刻,李崇商拼命求饶起来。
“院晨”杨来庭压根就没有看一眼李崇商,看着任青松yu言又止。
任青松挥手止住杨来庭,和林东的想法一样,出了一个欺上瞒下的管家,银子什么的,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他在意和重视的,是很可能因此带来的巨大隐患。
他知道杨来庭不愿跟自己平起平坐,但这事,任青松不敢再有第二次。只有把杨来庭放在主人的位置上,加上家丁丫环们的监督,才能从根子上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多时,家丁们将心如死灰的李崇商给欢天喜地的押了下去,任青松朝着林东和云岚拱了拱手,苦笑的神情和语气,与杨来庭如出一辙:“林掌柜,云姑娘,让们见笑了。”
“难得出门一趟,看场热闹也不错。”林力笑着摇头。
任青松的目光,不由移向了张万福。这位虽然不是青松山庄的人,但敢在青松山庄惹事,任青松自信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掐死他和掐死一只蚂蚁没有太大的区别。
“任、任老爷,张某就不打扰您和两位贵客叙旧了。”
张万福被任青松的眼神瞧得背脊发凉,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出生告辞。心中,哪还有什么大酒楼的生意,能保命,在他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他却不知道,任青松和他的想法,其实都错了。原因在于,他和任青松,都不知道李寻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张万福只是个土财主,对武者的境界压根就不怎么了解,接触的也少。在他看来,李寻虽然厉害,也就对付对行一些贼强盗之流,方圆百里没有人是李寻的对手。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向岩山的人。
而任青松,就更不知道李寻的恐怖之处了,他绝对无法想象得到,一个土财主的手里,居然有个心神期八重、甚至有能力干掉低境界强者的家奴。别因为他这个灵材楼的管事没人敢动,下辖的两个强者和一群武者都没有带在身边做护卫,而是派出去找寻灵材了。就算全部带在身边,林东和云岚不在场的话,不杀了张万福,两个强者能不能保他一命都是难事。
“张老爷,我记得好像还有事情拜托任院长。”任青松还在考虑拿张万福怎么办,林东忽然开口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任院长提前回来,咱们索性继续边吃边聊。”
“这、过……”张万福本来看任青松犹豫不决,还心怀希望,闻言顿时恨透了林东。
“张老爷就别客气了,我是开客栈的,咱们正好也可以聊聊做生意的心得。”林东笑着招呼。
“不、不了,家里还有青,我……”。
张万福结结巴巴想要反驳,任青松不冷不热的将其打断:“林掌柜让留下来就留下来,难不成,我青松山庄还没资格招呼这位客人?”
张万福如丧考妣,磨磨蹭蹭朝着圆桌的方向挪去。离得越近,心就沉得越快,若可以选择,打死他之前也不敢得罪林东。可谁又知道,李崇商看瞎了眼,把人家一个大贵客,当成了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