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转身坐下双眼望着厅外的景色,冷淡地说:“你要谈什么?”龙雾影看见叶梓冷淡的摸样心里抽了一下,难受的疼痛从心底升起。龙雾影嘴边升起苦涩的笑容,自己到底怎么了?
半天龙雾影也没有接上话。叶梓狐疑地回头看龙雾影,正好对上龙雾影的眼睛叶梓别过脸去,低头绞着衣袖没有说话。
叶梓不想面对龙雾影,起码此时此刻她不想单独面对他。她从来都不知道龙雾影在想什么,从皇宫虚构怀孕,客栈遇到流氓,莲花节捉拿凶手,陈府暂住还有现在龙雾影对徐志喜的态度。叶梓都不明白。很多时候叶梓觉得自己是一枚棋子,在一个棋盘里扮演着杀人与被杀的角色,你不可能知道下一步下棋的人会把你放在一个什么的位置上,是放弃还是利用?她被龙雾影捏在手里,可怕的是她现在好像还渐渐失去自己的心。眼前的到底是害她还是爱她,叶梓不懂,也不想懂。如果可以回去,那么她宁愿做深宫里的女子,在他用尸骨堆起来的龙座下静静看着他。至少在他伤害自己的时候,左边的胸口里不会那么疼。
“你…..还在生气?”龙雾影看着叶梓出神的样子,许久才开口:“我不是有意要那么说的,我是……”
“好了,昨天的事我也不想提。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叶梓打断龙雾影接下去要说的话,清澈的眼神对上龙雾影漆黑的双眸:“如果没有,那我就先离开了。”
龙雾影抿着嘴唇,刚才准备好要说的话现在被叶梓一桶水浇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们就一定要这样相处吗?龙雾影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件事你想怎么办?他们说尸体没有了,事有蹊跷。你总不能一直把秦宝带在身边。”龙雾影看着叶梓轻叹了一口气:“我们总有要离开的一天,你就不懂么?”
叶梓看着龙雾影的双眸,企图在他那里读出点什么可却什么也抓不住。叶梓摇摇头,说道:“我最起码在弄清事情前会把秦宝带在身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说的我懂,可是在这以前我想给温暖秦宝,他才六岁,很多事情不是他想承受并且能承受的。”
龙雾影沉默半响才开口说道:“吃过早饭我想去一趟义庄,你呢?”
“恩,我也想去。希望弄清楚事情找回秦宝的爹。”
叶梓不想再多留片刻,跟龙雾影说完以后就头也不回地踏出大厅回去小院。龙雾影坐在大厅里有些烦燥,感觉心里头有什么堵在那里,好像缓不过气来。叶梓的态度令龙雾影烦躁不安,到底这是什么感觉?龙雾影不懂。
叶梓回房间的路上也想了很多,脑里有些乱糟糟的。她和他现在的关系算是什么?盟友?伙伴?叶梓有些茫然,心里头微疼的的感觉让叶梓措手不及。她到底是怎么了?
“干娘,冰儿姐姐还有事么?”秦宝一看叶梓回来就马上扑过去。叶梓摸摸秦宝的头:“没事,冰儿姐姐什么事也没有。你不用担心。”
秦宝眨巴眨巴大眼睛,脸上是不相信的表情:“干娘说谎。那个徐大人是出了名的凶,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干娘你们。是不是秦宝给干娘你们带来麻烦?”嫩嫩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哭意:“如果是,那么秦宝走。秦宝保证不会给干娘带来麻烦。徐大人是贪官,害了很多老百姓。秦宝不能给干娘带来麻烦…..”秦宝眼里的水汽仿佛一眨眼就会掉下来,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叶梓裙摆。
叶梓看着都快心疼死了,双手捞起抱住自己大腿的秦宝用力拍了他的屁股一下:“看你还敢不敢乱想。我都说没事,你就别乱猜。你看干娘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老哭可不能成为男子汉啊。”
一听不能做男子汉,秦宝扁着嘴抱住叶梓的脖子,眼里的泪却怎么也没有落下。吃过早饭,秦宝死活也要跟着叶梓去义庄。叶梓拗不过他只好把秦宝带在身边。在大门外等着的龙雾影远远地就看见叶梓还有她身后的‘小尾巴’。龙雾影立即垮下了脸,他只准备了一匹马,本以为他骑着马叶梓坐在他怀里两人能在去义庄的路上好好谈谈,看现在的样子事情超出他的预计范围。
“你来干什么?”龙雾影不满地盯着秦宝。秦宝往叶梓身后缩,小声地说:“干娘,我怕。”
叶梓挡在秦宝前面瞪着龙雾影:“吓着他我要你好看。”龙雾影现在不只想把秦宝从叶梓身边扔出去还想叫人把他领走,越远越好!“我只找了一匹马,三个人怎么骑?”龙雾影挑眉:“你总不能把他带在马上。”
叶梓想了想对着龙雾影绽放一个无害式笑容:“要不我和秦宝在马上骑,你去牵马。要不你就找辆马车来,你驾马车我和秦宝在马车里面坐。”龙雾影一听叶梓这样说马上开口喊:“小礼。”
“在。”
“去找一辆马车来。”
徐州南边是一块很少人会去的地方,除了义庄就只有山上的几户樵夫,平时很少人会到这边来。有些时候会来一些流浪汗或者旅行经商路过的人,但他们都会选择在太阳下山前离开这边。毕竟这里有义庄,很多人不想沾染晦气都是匆匆而过。叶梓他们向一个樵夫打听义庄所在的地方,樵夫指着小路前进的方向:“从这一直上,就能看见一块空地有间大屋子,那就是义庄。听说这两天义庄闹鬼,你们还到那里去有什么事啊?”
“我们是想去找一下守义庄的张伯。不知道他在不在义庄?”叶梓掀起帘子礼貌地回樵夫的话。龙雾影顺着樵夫所说的往小路望上去,蜿蜒而上的路勉强能通过马车,地上有不少沙子和石头两边杂草丛生。
樵夫听见叶梓所说的话摇摇头,叹息道:“张伯家里有个经常生病的妻子,家里条件状况很差不然就不会去守义庄赚些钱过日子。不料现在义庄里出了闹鬼的事件,一夜之间张伯沧桑了好几岁,现在张伯说什么也不回去守义庄了。他们两口子的日子以后只怕是更加难过。”
叶梓谢过了樵夫的指路,马车继续徐徐前行。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樵夫所说的空地。孤独的义庄落在空地树荫之下,离它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一间小茅屋。叶梓他们下了车往义庄走去。
有人打扫的义庄显得很干净,青石板上只有少量沙石。叶梓抽抽鼻子,比常人敏感的鼻子闻到燃烧过后的香烛味道在空气中散开,还夹杂有一点尸体开始腐坏的气味。秦宝紧紧跟在叶梓的身后,颤抖的双手出卖秦宝内心的恐惧。虽然是大白天可是身处义庄也是一件令人胆寒的事。
叶梓径直走向那个张伯所说被打开的棺材,只见棺木被移开了一点可不足以一个人把尸体搬出来。依张伯所说那晚并没有人来过义庄,要是贼人所为那为何只是偷走秦宝他爹的尸体?再说义庄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是想索要钱财还不如去盗墓。叶梓借着力推开棺材的盖子只见里面空无一物,在棺材底部后面的地方有一点泥沙。叶梓伸手去摸褐色的沙土,不像是路上黄色的沙子。
“宁月,你来这里看一下。”龙雾影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一道划痕。青石板的地上有一道轻微的划痕,从那副开着棺材的隔壁一直拖行到堂内前的阶梯上。像是拖行重物所留的一样。叶梓也蹲下来看那道划痕用手摸了摸那里的沙土,和棺材里的又有些不一样。这里的颜色比较浅,一摸就碎成沙砾。
“到底是谁把秦宝爹的尸体远走的?”叶梓喃喃低语:“这里没有复杂的脚印,更没有让人可以藏身的地方。棺材盖子被打开一点,只凭一人之力很难把尸体拖走。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具尸体,为何只有秦宝爹的消失不见?”
龙雾影也在想,突然他站起来说:“我们到外面看一下。”
“好。”
叶梓也站起身子,突然叶梓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秦宝不见了。“秦宝?”叶梓双眼扫过一圈义庄一副副整齐的褐色棺材整齐排列在那里,唯独不见了那具小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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