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上的指挥官接到快艇艇长的语音报告,马上按照少爷事先交代的:如果是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德国人,就好生劝说,实在不听的,除了英国人的船,其他的就打坏它的舵、拖到港口里去扣押,英国人的船也拖到港口去扣押起来;其他国家的就不要多说,尤其是日本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俄国人,只要敢闯关,是木头船的就给我用鱼雷艇上的机关炮对准吃水线扫射出一条线来,给它开膛破肚;是钢铁船的就给我发射鱼雷击沉它,落水的船员,除日本人外,其他的都可以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后,再想法“慢慢地”捞起来。
于是接到指挥艇指挥官发出的开火命令的两艘鱼雷艇,机关炮、重机枪一齐对准西京丸的吃水线一阵狂扫,几分钟就给它开了膛,
鹰眼指挥员想起少爷说的话,心里也要一阵打颤:少爷为什么对日本人会这么狠?这里可是鲨鱼比较多的地方,不准捞日本人,难道少爷想让日本人喂鲨鱼?
西京丸上装载的是日本生丝,准备运到墨西哥交易、换取墨西哥鹰洋后,再去智利运硝石回日本,卖给军工厂制造炸药。来回一趟的利润可以再买三船生丝,可见利润之高。而这个时代能跑这么远来做远洋贸易的,一般都是日本本土的大家族。因此,这艘船上的日本人是比较“横”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今天他们遇到了日本人的杀神。
这艘西京丸上有一个家族的少爷,也随着船一起沉到海底去了。满船的生丝大部分都随船沉没,只有一小部分漂在海面上,与逃出来的日本船员一齐在海面漂。
因为其他国家的船都在警戒线外面,无法救援,这是鹰眼指挥官很好地理解了少爷思想的结果:“不救日本人,等他们喂鲨鱼!”他命令鱼雷艇等西京丸跑远一些再攻击。
鱼雷艇的中队长,是张成从福建带出来的水师弟兄,祖先就在福建沿海一带与“倭寇”战斗,对日本人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对他们是恨之入骨。他把指挥官的命令执行得更彻底,直接让西京丸跑了二十多海里,远离警戒线,现在警戒线外面的船员根本就看不到这里,墨西哥的船更不敢出来。
现在鱼雷艇就在沉船附近打转,中队长让船上的厨师把今天准备吃的鱼拿出来,就在甲板上剁成大块,然后围着沉船抛洒鱼块,不一会几条鲨鱼的背鳍就在海面上出现,日本人看见鲨鱼后,全部都绝望地在海面上大声喊叫,这位中队长悠闲地命令前甲板机枪手,用机枪对准日本人打几个点射,搞些鲜血出来。
机枪手也是山东沿海地区招来的渔民后代,祖上也是受过“倭寇”荼毒的,当即就对着几个叫喊得最大声的日本人打了几个点射,海面上立即就出现了大片红色的海水,刚抢完鱼块的鲨鱼闻到血腥味,立即就向正在流血的几个日本人扑过去,不一会几个日本人就消失在海面上,这时海里开始出现大批的鲨鱼鳍。
中队长知道,剩下的十几个日本人算是完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晚上强行闯关的一艘西班牙四千吨货船被“海狼三号”潜艇发射鱼雷击沉,一艘葡萄牙五千吨货船在下午被鱼雷艇发射鱼雷击沉,两艘货船的船员和船长,没有死的都被救起来,随即被海军宣布为墨西哥政府的间谍,全部被关押在圣贝尼托岛上的战俘营里,每天都必须参加战俘营的工程建设,不参加的没有饭吃。偷懒、磨洋工的减少食品、淡水供应,屡教不改的关到地下溶洞里去“反省”,每天只提供一百五十克的食物、二百毫升的淡水,三天一个期限,当然,还有一些小朋友做他们的陪伴,那是在战俘营施工中,战俘们抓获的各种各样的蛇类。
王致鸣不放过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更不会放过日本人。
他让威尔逊派欧洲事务所的人,以接受加利福利亚共和国外交部的委托为名,向两个国家政府提出抗议、要求两国政府公开道歉,并支付军费各一百万英镑。他就是要恶心、恶心这两个欧洲的没落帝国,为今后找他们的麻烦留个事由。因为王致鸣知道两个老大帝国是不会道歉、更不会赔钱的,搞不好他们还有耍耍威风,派遣舰队、军队来教训一下“不开眼”的加利福利亚共和国,那乐子就大了。
对日本人,则是直接要求:日本政府惩罚西京丸所属的家族,把其家主引渡到加利福利亚共和国接受审判,日本政府赔偿加利福利亚共和**费、环境污染费、海洋资源损失费各三百万英镑。
后两项赔偿的理由是因为落水的日本人,被鲨鱼群吞噬后污染了加利福利亚湾,造成大量的鱼类资源消失,给加利福利亚共和国今后的渔业生产造成巨大损失,影响了本国渔业公司和渔民的实际收入。
最后严重警告日本政府:如果日本政府不道歉、不赔偿、不引渡肇事家族家主,加利福利亚共和国将扣押一切前往南太平洋沿岸国家的日本货船冲抵赔款;同时将检查从南太平洋前往日本的所有运输船,查扣所有日本帝国购买的货物冲抵赔款。三日内日本政府不同意这些条件,加利福利亚国防军将展开适当的行动,以维护国家的尊严,挽回国家和人民的损失。
这些苛刻的要求把日本政府气得“七窍生烟”,日本政府除了赌咒西京丸所属的家族——乃伊家族外,也对这个新生的南太平洋小国政府恨得“咬牙切齿”、“耿耿于怀”,恨不得立即派遣联合舰队去把这个新国家轰平、摧毁,看他们还敢不敢“藐视”“大日本帝国”?
对于日本人会有什么反应,王致鸣用脚趾母都能想到,他到是不担心日本的攻击,首先日本现在还不具备真正的远洋攻击能力,就是有远洋攻击能力,他也有办法收拾敢来南太平洋的日本舰队。其次,他自己现在虽然没有大型战舰,去对抗日本人的几艘三千吨左右的轻型巡洋舰,但是他有的是收拾这些垃圾舰艇的机会和代价极小的办法,不管日本人是沿阿拉斯加海岸线来,还是直接走夏威夷来,他都可以在途中先折磨、折磨日本人,弄得他们“鸡飞狗跳”、“惶惶不安”,再适当地使日本人的几艘主力舰受些中等程度的伤害,在他们到达洛杉矶附近时,以“海鹰”和“海狼”就可以把他们送到海底去。
如果在一**零年时,日本人就没有联合舰队的主力舰和大量“资深”的船员了,那“甲午”是不太可能打得起来的,可能就会延后几年,满清朝廷也多几年的“喘息”时间。那将来又会发生什么“海战”呢?
是“乙未海战”?还是“丙申海战”,甚至是“丁酉海战”、“戊戌海战”?这倒是一个新课题。想到这里,王致鸣倒是盼望日本政府一怒之下来次远征,把现在的“垃圾”联合舰队送来给他练练兵,多给他几年准备时间。
他也没有忘记现在就有可以收拾日本人的机会,他不怕激怒日本人。他直接给霍夫曼、恩格尔、张成下令:在墨西哥境内的日本人,不在国防军的“外国侨民保护”条例之内,海上日本人的货船也不在“禁止攻击”的范围内。立即逮捕共和国境内的所有日本人,没收全部财产,人全部送到战俘营去服苦役。
扣押日本货船的主要目的是掐断日本的硝石供应,增加其军备成本,迟缓其军事实力发展。现在王致鸣要在南太平洋沿岸对付日本人,条件就太好了,厄瓜多尔的科隆群岛已经买下,黑水护航舰队和陆战队也进驻;托科皮亚、鲁滨逊都有海军基地,加上龙一型侦查指挥飞艇的巡逻,再加上与蒙特总统的关系,要做到没有外国船队愿意为日本人运输硝石、或者停止供应日本硝石是不难的事情,其他商人趁机高价卖给日本人硝石是不可避免的。智利硝石本来就是被英国商人约翰.托马斯.诺斯一手创立的利物浦硝盐酸公司所垄断,其四分之三的产量都被英国控制,日本人要想买到硝石就只有找贪婪的英国人不可。这就给英国政府控制日本人增加了一个筹码,为英国人多贷款给日本人提供了一个机会,顺带也消耗、消耗英国人英镑,让将来的“海军竞赛”多增加一些作料。
王致鸣给海军、空军的命令是:用三天时间处理干净墨西哥在加利福利亚湾的海军力量和沿岸地区的军事目标,之后再用十五天时间把太平洋沿岸所有墨西哥的海军力量也清理干净,不给墨西哥一丝反击共和国的机会。
因为切断了战区和战区附近的电报线路,其他通向墨西哥城的电报线路也在情报员和特种兵的“照顾下”时断时续,墨西哥政府对前线的事情就不是那么清楚,对“叛军”的布置也就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于是国防军就抓紧这段时间占领地盘、布置防御。
五月十一日中午,十一点。
B集群的山地旅、第三旅陆续到达佩尼亚斯科,在太平洋舰队护航下,大量的货船从拉巴斯出发,沿共和国海岸线到达佩尼亚斯科港,卸下B集群的作战物资。工程团二营开始在港口库区附近修建降落场、艇库、仓库和防御工程,空军守备团一营担任降落场防御任务。
当天下午一点,参加完作战会议的旅团级军官回到各自的部队后,按照参谋部的计划开始执行“左勾拳行动”的最后一击。
三旅六团一营,炮兵二团一连、一共九门75/22LP1888式榴弹炮搭乘B型运输飞艇,在空中炮艇、空中炮舰、轰炸艇的护航、对地支援下,于下午三点,占领卡沃尔卡东南方向的皮蒂基托和旁边标高500、520的两座山头,使用炸药在山顶开辟出火炮阵地和炮兵防御阵地,500高地布置五门榴弹炮、一个步兵排,520高地布置四门榴弹炮、一个步兵排,可以封锁从两座高地中间通过、与阿尔塔连接的公路,也可以对皮蒂基托实施火力覆盖,其余部队在山下建立阻击阵地警戒。
下午六点,在空中编队的掩护下,一营其他连队开始进入皮蒂基托镇市区。没有墨西哥军队在这里,只有几个警察,他们那里见过这种军队,在侦查排吉普车上的通用机枪打了几个点射后,就举手投降了,一营营长命令这些警察在几个士兵的“保护下”,去通知镇上的人:这里被“军事管制”了,这几天不要出门,就呆在家里,现在这里已经是加利福利亚共和国的土地,共和**队将保护大家的安全,大家要遵守共和国的命令,否则就以间谍处决。
与攻击皮蒂基托部队同时行动的还有几支部队。
——六团三连乘坐载重车、四辆装载给养的载重车与骑兵团一营一连向圣佩德罗出发,他们的任务是占领圣佩德罗后,留一个步兵排、一个骑兵排驻守此地,骑兵连副连长任指挥官。其余部队向美墨边境的索诺塔进发,占领后驻防、封锁加美边境,驱逐美国非法占领土地者。
——四旅、五团、炮团、辎重团、工程团三营沿公路向卡沃尔卡开进,他们的目标是圣安娜、诺加莱斯、马格达莱纳。
——加利福利亚湾舰队在一艘司令部派来的空中炮艇伴随下,沿着海岸线南下,对沿途发现的墨西哥货船派随舰行动的陆战队登船扣留、押解至共和国就近港口扣留。对一路上所发现的墨西哥海军舰艇在警告其投降后,对不听命令的一律击沉,对沿岸的墨西哥岸防炮台一律摧毁。
占领皮蒂基托镇后,B集群的空中炮舰、空中炮艇、轰炸艇就分成三个编队,开始在侦查指挥艇的指挥下,对圣安娜、诺加莱斯、马格达莱纳的军营进行空中袭击,对三地附近的墨西哥军队进行空中绞杀,阻止其增援上述三个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