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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样?”还没有坐下,萧睿便急切的问到。
“郎君,只怕您要失望了。”李添邑对萧睿道。
“怎么说?”萧睿喝了一口茶水,问到。
“侯君集的妻儿只知道侯君集死前留给了自己一些财宝,并不知道财宝埋葬的具体过程。”李添邑顿了顿,说到。“他们手上,是有宝藏的钥匙,但是这钥匙只有一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说的可是实话?”萧睿颇为意外,便问到。
“他们说的,可以确定就是实话。毕竟,我们对他们进行了审讯,三木之下,安有完人?不要说是他们,就是以我和子陵,在北斗的审讯下,也坚持不了七天,毕竟郎君您所说的审讯方法,太过恐怖了。”李添邑说到审讯,还有些恐惧。不过,随即他说出了一个让萧睿有些意外的事情。“我们到了岭南之后,就全部病倒了。”
“啊。”萧睿吃了一惊,问到。“不是已经让你们做好了准备吗?怎么会都病倒呢?”
“郎君,您别忘了,我们许多人都没有路引,晚上宿在山野间。”李添邑说到。萧睿这才反应过来。在古时,出门时需要路引的,若是没有路引,可谓是寸步难行,而且被抓住之后,还要遭受处罚。作为秘密的间谍,又怎么可能会有路引这玩意儿,毕竟他们需要的是保密,所以在岭南那瘴疠横行的地方病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全部病倒却是让萧睿颇感意外。
“我们休息了一个月,方才完全好起来。之后,我们就开始行动起来,寻找侯君集的妻儿。不过,我们有些意外的是,他们并不在流放之地。”李添邑继续说到。
“嗯?”萧睿对此又是非常意外。“他们不在圈定的流放之地,又会跑到哪里?”
“在广州!”李添邑吐出了一个地名。
“什么?这怎么可能?”萧睿又是一惊。他们不在被圈禁的地方,反而跑到了广州。不过,很快萧睿便冷静了下来,问到:“到底怎么一回事?”
“按照朝廷的规定,流放之人未经允许,不允许踏出流放之地。不过,侯君集的妻儿,却被陛下允许了,只要不会中原,在岭南什么地方都可以去。”李添邑苦笑一声,说到。
经这么一解释,萧睿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自己老丈人的杰作,也难怪他们去了近半年方才有了消息:“你接着说。”
“我们在找到他们以后,在尽量不惊动周围其他人的情况下审讯了两个人,不过,除了那把钥匙以外什么也没有得到。”李添邑有些失望的说到。
“不,还有一点。就是这另一半钥匙的所有人另有其人,也许那个恶人就是知情者。”萧睿冷静的说到。
“郎君,我们问过了。他们连掌握着另外一半钥匙的到底是谁都不清楚,所以也就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李添邑说到。“不过,为了防止意外转折,我已经派人暗地里跟踪他们,而且已经通知二郎,要他去岭南坐镇指挥。”
“你的断决很好。”萧睿说到。“只是,那个人是谁?他如今在哪里?”
“郎君,这根本就无从查起。”李添邑说到。
“是啊。”萧睿叹了一口气。
时间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七月。
对人而言,最为悲哀的,莫过于等死,或者是明知道亲朋好友将死而自己束手无策。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却也是衰落死亡的季节。
很快,就到了贞观二十二年七月癸卯。而这一日,就是房玄龄逝世的日子。只是,除了萧睿以外,并没有知晓。
所以,这一天,一大早,心神不宁他就起来了。他心中有些害怕,害怕房玄龄真的就像历史上一样在今天逝世。
“夫君,你怎么了?”知夫莫若妻,晋阳公主很自然看出了萧睿的焦虑。
“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司空,如今他的病越来越重了,只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萧睿满含焦虑的说到。
“唉……”说到房玄龄,晋阳公主也是唉声叹气。
如今,真个朝廷上下,都在担心房玄龄的病情。虽然大家都明白,房玄龄其实已经剩不了几天了,而且也似乎做好了他逝世后的准备,不过他没有逝世,大家便心安,若是那一天真的到来的话,哪怕是做好了准备,但是依旧会感到恐慌。毕竟,入房玄龄这样注定会名垂千古的宰相,几百年放才出一个。虽然之前有杜如晦和他齐名,但是必将杜如晦早在贞观四年就已经逝世,而一直以来支撑朝廷照常运作的是房玄龄。
想了一会儿,萧睿扭头对晋阳公主说到:“不行,我要去司空府看一看。”
“那你去吧。”看到自己丈夫心神不宁,便劝到。
萧睿刚踏出大门,就看到房府的管事房安。房安很显然也看到了萧睿,一脸欣喜跌跌撞撞到了萧睿跟前,对他说到:“萧郎君,快随老仆到府上一趟吧,郎君要见您。”
“司空要见我?”萧睿吃了一惊。随即紧张的问到。“司空如今怎么样?”
“司空的精神比之前几日好多了。”房安说到,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喜色,反而是一脸的悲伤,很显然他是想到了某种可能。
听到这话的萧睿心里也是一沉。他知道,房玄龄,确实熬不过今天了。将脑中的杂念驱除了出去,萧睿对房安道:“我们走!”
很快就到了司空府,不过很意外的是房玄龄在院子里,对着朝阳。看到萧睿到来,他便笑了笑,道:“敏德来了。”
“司空!”萧睿恭恭敬敬给房玄龄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房玄龄说到,急忙让身后的房遗爱将萧睿扶起来。“二郎,快将敏德扶起来,他这是做甚。”
萧睿起来之后,房玄龄对家人挥了挥手,说到:“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单独和敏德说几句话,谈一些事情。”
“这……”房遗爱有些迟疑,眼中的焦虑很显然是在担忧自己的父亲。
“二郎,下去。”房玄龄看房遗爱还不走,便说到。“难道你害怕敏德害我不成?”
“不是,耶耶……”房遗爱说到。
“那还不下去?难道非要我生气不成?”房玄龄说到。
“是!”最后,房遗爱只得无奈的答应,走到了一边,不过他还是用眼神向萧睿示意,要他照顾好房玄龄,萧睿则向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见众人都离开了,房玄龄便有些严肃地说到:“敏德啊,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你一定要记住了……”
“司空请讲!”萧睿见房玄龄很郑重,便神情一肃,道。
那一天的上午,房玄龄都和萧睿说了一些什么东西,没有人知道,哪怕是有人问萧睿,萧睿也从来没有透漏一句,哪怕是到了萧睿临终的前一刻。
不过,人们只知道,在朝堂上,多了一位以房玄龄为榜样的官员;而大唐,也因为他,变得更加的辉煌。
……
贞观二十二年七月癸卯,贞观名臣,一代宰相房玄龄,走完了他七十余年的人生。
而贞观盛世,也在次年化为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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