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资质比陆阳好多了，如果成功激活，也许至少能到三星。不过激活的费用你得自己出，不赊欠不打折，另外我收取30%的手续费。”诺玛号上塔尼莎详细为王以默检查，也许是因为对女性的同情。她对王以默的态度明显比陆阳要温柔得多。

“这样好吗？”王以默到现在为止依旧不大相信自己到了宇宙中。她伸出一根手指想要摸塔尼莎却又不敢。

“那个小个子……妹妹。”王以默正在思考如何形容西露就看见她射过威胁的眼神，于是硬生生将词语转化。

“呐呐！你想说那个小个子野兽对！”西露气势鼓鼓地嚷嚷，她已经到了在意外藐的年龄。“你们地球人真恶心，整天以为自己最漂亮，其实就和个妖怪似的丑。你才是野兽，你全家都野兽。”

“西露，离开，小孩子不要插嘴大人的事。”塔尼莎冷冷地下达驱逐令。

西露有些不大情愿但依旧执行了命令。

“记住，无论别人对你说了什么或见到什么，专心于自我提高这才是王道。”塔尼莎对着王以默说。“在这世界，弱者永远没有发言劝，所谓的制度不过是强者的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做了，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你和陆阳中的任何一人进阶成为让联盟承认的存在，然后就能合理合法地拥有现在的一切。”

“这些事你干吗不和陆阳说。”王以默问。

“他的资质实在太差，就算用最危险的方法帮他依旧无法突破二星，有些他永远无法接触到的层面就算知道也只是徒增痛苦。”

“要几星才能被联盟认可。”王以默问。

“至少四星。”塔尼莎回答。

你不就是四星吗？王以默没把疑问问出口，有些事必须由自己承担，把责任推给别人那是无耻，她没那么无耻。

根据西露描述塔尼莎至少为陆阳和王以默违反两位数联盟法规。比如给陆阳的那两个技能就明显违法高等文明之间的科技封锁，而收容王以默则违反了实验世界管理条列，这两条等同于反联盟罪，任何人只要发现了都可以把塔尼莎立刻就地正法了。

对于这样的塔尼莎她还能要求什么，奢求什么。

“如何激活？”王以默问。

“一是在自然条件下通过战斗自我激活，那是场对寿命和耐力的大比拼，许多人尚未到达潜力底线就已经老死。第二种则是用药物催发，但单纯用药就算催出来也只是个残废。所以我们一般只催到某个界线，然后就让他们去战斗激发。”

“所以你让陆阳去打什么二星核心？”

“没错，那些核心的确能够卖钱，不过却是以斤论价格。每斤1万元。大概100枚才有1斤。”塔尼莎神秘地笑了。

“我和他一共需要多少钱？”

“你放心，我不会做最任何亏本生意，陆阳那份他已经自己付清。至于你，基础药物三百万三星货币一次，成功能进阶能得一到七个点数，失败则不仅会降级还会减寿。如果使用高级药物不会失败，但价格要翻上十倍。”

“没关系，我用最便宜的就好。”王以默说。她不确信自己能赚这么多钱。

‘你说是申请药物试验？那不行。陆阳之所以能用，那是因为他是个自然人，他的基因链条相当稳固，而你因为混杂了其他种族的基因，就算不接受任何药剂也随时有坍塌的可能。所以你承受不起任何冲击。”

“不试试怎么知道。”王以默坚持道。她的表情象石头一样顽固。

“年轻有闯劲是件好事，但只知前进不想后退那是愚蠢，不知敬畏是无法生存的。宝贝。”塔尼莎严厉的警告。就在这时，她的通讯器响了，是一位上门提货的客人。王以默起身想要离去，但塔尼莎制止了她。

“我认为你有些事，你知道比陆阳知道恰当。”

这位上门提货的客人是一只两栖族，长得有些象青蛙，塔尼莎当着王以默的面把一箱奇异的药水给了她。这些药剂色彩斑斓，象云又象舞，它们全被封存在材质类似水晶的瓶子里。“这就是我的主打商品，从今天以后你也要学习它的制作。”

塔尼莎取了一只药剂递到王以默面前，她看了看，里面有自己的面孔。

“这就是大师您的徒弟。”青蛙人对着王以默一记鞠躬。“希望您能做出象老师一样完美的艺术品。”接着蹦蹦跳跳的离去。

“那是什么？”直到青蛙人完全离去，王以默才开口发问。

“是感觉，不同种族在不同场合中的感觉。我提取它们，无论是高兴还是痛苦。弥补那些永远也无法满足的缺失。”塔尼莎让王以默喝下这瓶药剂，这是她和陆阳的第一次。王以默大汗淋漓地接受了这次冲击，紧接着塔尼莎又让她喝下另外一瓶，那是一次可怕的死亡经历。受害者在死亡前的挣扎、痛苦以及仇恨让天地地为之变色。

“无性种族追求两性感觉，不死族想要死亡。闲在家的无事可做的贵公子想要尝试平民的痛苦。这世界所有的存在都渴求自己得不到的，而我从拥有者那里提取然后贩卖它们。”塔尼莎用意念扫射王以默的思维。“最隐秘的事被人暴了光，觉得憎恨还是愤怒。”

王以默摇摇头，就算憎恨或怨恨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做点积极有意义的事。

“告诉我怎么赚到第一笔资金。”王以默问。

塔尼莎摇晃着装药水的瓶子笑而不语。

“那些事，我没法做到。因为曾经受过伤，所以我只能感受到痛苦。我没法满足你的愿望。”王以默说。

“就算治好了也不行吗？”塔尼莎问。

“有些伤在心里，无论如何也治不好。”王以默回答。

“这可不行，你和陆阳必须给我生个孩子，我需要你们的二代才能完成某些研究。”塔尼莎果断地说。

“您真能治好我？”王以默终于回过神来，眼里暴发出异样光彩。

“不是你，而是是你们。不过这得需要你的全力配合。”塔尼莎指出重点，王以默被惊喜冲昏了脑子。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无论塔尼莎套什么她都会配合。

……

“你只是个实验动物而已，明白吗？象你这样心怀不轨的人，我每年要扔出去至少三位数。”王以默离开塔尼莎的房间后，在诺玛号的过道上遇见了西露，她对她抱有明显的敌意。

“想扔尽管扔，不过在你主人完成试验前，我想你没这胆子。”王以默笑笑。

也许是受了刺激，西露一个暴起，直接将王以默的脊梁冲断，看到她痛苦的表情，西露露出愧疚的表情。“啧，比豆腐还要软的人儿。不过你要是愿意学辅助系，我以后保护你。现在从自我恢复开始学起。”

也不管王以默愿不愿意，直接给了她份三星E级恢复法。看到西露单拧自己的轻松样，王以默怀疑自己只不过是只稚鸡。

“你不是说把修炼方法传给低星文明，那是大罪吗？”虽然疼得脸都绿了，王以默还是有力气说话。

“如果传授的是进攻方法，那自然是重罪，但换成辅助系那就完全不同可。每修炼成功一个三星，联盟不但要给予高额奖励还要给予联盟合法公民身份，这可是进攻系得不到的优惠。现在各大军团都紧急缺乏辅助人源，因为那群自私鬼不肯分战利品给辅助系，所以几乎没有人练辅助。现在军团就象狼窝，任何想吃肉的人都得全力争抢。”西露将王以默扔进房间，她那粗鲁的手法直接将王以默摔得昏死过去。

“喂喂！我说你们地球人咱这么脆弱。”西露拧着王以默叫了起来。“快醒醒，今天我有半天时间陪你练治疗。”

……

陆阳的债务一直到他进入那世界整整十一个月技能再次突破才有所转机。这时由于属性等级上升到46级，他的灵巧上升到72点，加上辅助技能，他的攻击比初入这里高了整整二十倍。打一只机械人也就两三枪的点射。此时他平均每天能杀死至少1000只机械人，这个月他合计收入三亿。

至于这中间到底打出了多少变异核心陆阳从来没有过问过。唯一关注的就只有个人等级和个人属性。还有，现在他终于有资格向塔尼莎提出一些实质性的问题。

在陆阳到达这世界的十二个月后，他不仅还光所有债务还余下一笔不俗的个人财富。虽然这笔钱折换成四星货币以后就连百位数也不能突破，但依旧足以让他小小得意一笔。现在他个人等级提升到53级，拥有84点灵巧。

就算这样他依旧被西露打到满地找牙，以他粗劣的资质经历整整一年的集中培训完全没有一点进步。甚至就连2星都没有突破。这完全出乎塔尼莎预料。现在她非常想把陆阳赶出去喂猪。

“难道老娘的付出会全打水漂。”情绪激动的她时时处在暴走边缘。

离开这世界之前，陆阳又看到那对贵公子团队，他试探性的对其中一人开了一枪。果然如他所料，一点伤害都没有。意外的是他的试探并没有遭到任何还击，甚至有人请他喝了只A套餐专属饮料。也许在他们眼里任何没有造成实际伤害的进攻都只算招呼。

不，他们当然有还击，只不过用还击的形式不一样而已。

大概是平时积压太多压力，一个看上去象是团长的公子哥拉着陆阳的手唠叨个没完没了，他被大堆唠叨和埋怨淹没，只可惜对方说的是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零星间对方也用了一些陆阳能听懂的语言，透露出某些信息。

他是一个四星文明贵族家庭的嫡系长子，因为资质不佳原本应该继承家产的他现在在家里几乎没有生存以外的任何权利。而这个生存权利也因为他母亲在生他时死于难产族人出于同情才赐予他的怜悯。

“我们家世代出五星斗士，而我只是个三星，为什么会这样？知道吗，在我们族内继承家族的并非血统，而是能力，能继承家业的只有五星斗士。我只不过是个依靠别人人怜悯生存的可怜虫。”他在陆阳面前喝了个鼎鼎大醉。

这家伙应该是来减压的，而陆阳幸运地被他们选做“树洞”，横竖以他在语言学方面的知识，无论别人说什么他也听不懂。所以对方也乐得在他面前叫嚣炫耀。因为他是最安全的树洞。

陆阳看了看贵公子身边的保镖，他们联盟特警，他们看陆阳的表情就象在看一只闯入野餐营地的兔子。因为高兴所以他们请他吃东西，如果运气不好就会被请吃拳头。因为他实在太弱，对方压根就没把他当作威胁。

这群人对贵公子既不尊敬也不礼貌，之所以跟在他身边完全只为所谓高等种族的尊严。要知道一个高等文明的贵公子死在低等文明中那可是天大的丑闻。就算为了特警荣誉他们也会尽心保护他的周全。

陆阳觉得这种保护就象监督一样让人窒息。

现在陆阳确信这位贵公子资并没有什么邪恶念头，他只是单纯到不懂吝惜弱小，他只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以至他完全看不见自己以外的目标。完全看不见这世界还有许多种形式的不幸。

“看到你让我觉得很舒服，谢谢你陪我喝东西。”贵公子首领彬彬有礼地向陆阳道谢，他喜欢和懂礼貌的人聊天。尤其是陆阳这种善于倾听的人，让他觉得似乎一辈子的怨气都在今天宣泄完。

前一秒还在致谢，后一秒他就一拳打断了陆阳的鼻子。“尤其是在看到你丫那么多半星资质以后，老子这才觉得，干吗要在家族受气，我完全可以找个低等种族做神。”

“老子以后就神。”贵公子仰天长哮。

陆阳爬了起来，擦擦鼻血，表情不温不火。他不想不让自己变得和对方一样可悲。另外假如联盟特警中精神族的存在，假如他对贵公子产生任何进攻念头，哪怕只是想想立马就会被秒杀。类似以下犯上的想法，哪怕只是想想都会遭到无情秒杀。

世界上永远不缺乏头脑发热的冲动人士，他们认为数量可以弥补实力力上的差别，唯一的后果就是被群体秒杀。

“送他一套D级装备做补偿。”贵公子发泄完毕命令道。有人立刻呈上一套发着幽幽白光的装备，这些人的表情就象陆阳和贵公子睡过一般。

这样的好意陆阳自然拒绝。他还记得那群死去的人，不管是随手一击还是什么的，他无法原谅这种对生命的漠视。

见陆阳居然胆敢不识抬举，几个联盟特警立刻开始动粗，贵公子阻止了整整三次也没成功，最后暴怒的他把枪口对准自己，这才结束他们的暴行。这群人大约觉得跟了他那么一个窝囊废着实委屈，所以时刻寻找着爆发的机会，给他以羞辱。

“嗨！妞，以后做个辅助我带你如何。”离别时，对方兴奋地挥手向他告别。陆阳抽抽眉头，没说什么。同伴也罢、仇人也罢，这些事至少他等他有能力站上联盟舞台才有资格提及。目前的他忙得很，没空理这些小事。

至于贵公子为什么喊陆阳妞，那只不过是种误解。

贵公子的种族是一只单性种族，就和塔尼莎那族一样，只要高兴不管别人是男是女都喊妞。其实让他们喊大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大爷，什么叫妞。只是他们不大发得出D的音，因此喊大爷很困难。所以喊妞的次数占绝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