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后,怀柔天天无事就拿出那奁盒看上一番,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为什么娘亲只给了她盒子,却不给她钥匙?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好像有东西!这点她早就发现了的,只是装的是什么呢?盒子很轻,绝不可能是珠宝,而且里面的声音很轻柔。
“娘亲为什么不给我钥匙呢?”
怀柔想的多了,不自觉就了自言自语的叨咕了出来。
正在一边往衣服上绣花的平儿,听了以后一怔,小姐这是怎么了,钥匙在当家的手里呢,怎么可能给她呢?平儿以为小姐也就是发发牢骚,就没在意,也没接话。
只是怀柔却觉得出嫁日子一天天的接近了,再不弄明白这盒子里是什么,怕就来不及了,如果盒子里真装的是晏家的财产或宝物什么的,那她出嫁时那些个姨娘必不会就由着她带走的。
可要让她交出去,总的让她知道这交出去的是什么吧?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这事还得找老太太最妥帖。
自从上次在林子里被监视后,怀柔心里就有些忌惮了,让平儿放下了手里的活,把奁盒小心的放到一个大点的食盒里,盖妥帖后,才让平儿拎着,叫上了碧兰一起往老太太那里去了
上次过那林子时,虽说并不怎么怕,但过后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是吓人的,怀柔原本是无神论者,而且也知道那次跟踪她的一定是人,但不知怎么搞的,心不自觉的便会往那些鬼啊神啊的上面想。
穿过池边的回廊眼看就要进林子了,一个出乎她意料的身影却鬼鬼祟祟的跑入了林子里,他那小小的身影淹没之前还回身朝着怀柔这里看了看,怀柔诧异的看着那个这个时辰里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心里不免又多了个心眼。
叫过平儿,俯在耳边轻轻的吩咐了几句,便只带着碧兰走入了林中。
“小姐,云少爷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干吗呢?该不会也是要去老太太院里吧?”,碧兰心思单纯,这个时候在后院看到云哥也没多想。
怀柔则笑了笑,“小孩子准是在前院学的闷了,偷跑出来玩了”。
林子边上便是怀絮的院子,看那云哥刚刚跑过去的方向,定是从怀絮院子里出来的,只是这小子去怀絮院里又干什么了?
没走多玩,平儿便追了上来,俯在怀柔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说完后竟是满脸的凝重。
碧兰看了看沉着脸的平儿,又看了看小姐,只是刚刚还笑着说云哥的小姐,脸竟也沉下来了,而且满脸凝重。
“怎,怎么了?”,碧兰觉得肯定有什么大事了,否则以小姐的性子,不管什么样的事,定不会表露在脸上的。
平儿和小姐似是没听到她的问话似的,只听平儿满腹疑虑的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还要去老太太那吗?”
怀柔双手紧握到了一起,因为气愤浑身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真是欺人太甚了,几个姨娘和小姐竟合起来算计她的,难怪那云哥看到她会鬼鬼祟祟的,难怪云哥不在她面前摆公子架子了,还第一次这么快的跑离开她的眼前,原本竟是要在背地里算计她。
只是她们怎么就算准了她今天会去找老太太,还算准了她会从这林子里去?虽说从林子里走最近,但绕过池子,往前院去的那个叉路口一样可以通往老太太那里,上次怀絮和怀雅不就是从那条路过去的吗?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了,她原本看到云哥这个时候出现在后院已经很是诧异了,而他又明显是从二小姐院里出来的,所以便叫平儿偷偷过去看看,怎料爹爹的几个姨娘还有三小姐竟悉数到全了,从平儿听到的只言片语里,竟是要合着要把她堵到林子里,逼她交出手里的奁盒,这些人也真是欺人太甚了,真当她晏怀柔是吃素的了。
“去前院!”,你们不都想要这东西吗?那好今天我就把这奁盒交给老太爷,有能耐都去管老太爷要去,她到要看看几个有这胆的。
“平儿,把宝奁给我,我今天到要光明正大的抱着它去前院,看哪个有胆的敢堵住我!”
兴许是怀柔的嗓门大了些,那些姨娘竟一股脑的全从怀絮的院子里捅了出来,连避嫌都干脆省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还是不把那宁王放在眼里了,一听说她嫁不成皇上要嫁宁王了,之前的嘴脸全都变了,一个个原本老死不想往来的,竟拧成一股绳了。
谁只怀柔还没等走两步,那二小姐院里就呼呼啦啦出来了一大帮人。
那柳姨娘扭着腰,像个媒婆似的,拿着一个粉红的帕子捂着嘴嘻笑着,最先走了过来,“哎吆!大姑娘这是要去哪呢?怎么竟抱着个奁盒满院子跑了?要是传到宁王耳中那可就不好了!”,柳姨娘说话那股子酸劲,竟跟三小姐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得,看来遗传这东西不信还真不行。
怀柔看了一眼满脸脂粉的柳姨娘,抱着奁盒的手不躲也不藏,反到向前一步,“看来姨娘真是不知怀柔手里拿的是何物了”,怀柔轻笑着看了看那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陈姨娘,“陈姨娘难道没跟你们柳姨娘说明白!”
这柳姨娘平时最是事儿多了,而且小心思也是最多的一个,这会儿听怀柔一说,她还真就狐疑的看向了陈姨娘。
怀柔趁着这个空档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又对着陈姨娘道:“你难道没告诉其它的姨娘这奁盒里装的是什么?”
柳衣娘刚刚那狐疑的一撇恰好给了怀柔一个暗示,很可能这些姨娘只知道这个奁盒很重要,究竟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们怕也不是十分清楚的。
怀柔这句话一出,果然原本拧成的那股线也有了几分松动,许姨娘和王姨娘因无所出,向来都是少事的主,这会儿也开始质问陈姨娘了,“姐姐这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怀柔看着面色的不善的两个姨娘,心里却轻松了许多,反正她也正好想知道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不如就逼那陈姨娘一把,说不定还真能问出点什么呢?
只是这几个女人脑袋也太不转个了,也不想想要是平常的珠宝那陈姨娘能放在眼里,她跟着爹爹十多年了,又最是得宠,屋里的好东西想必不会少于她这个嫡长女,还会看上这么个物件,再说了,就算全塞满了珠宝又能装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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