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小胡杨这就要带着物资,以及六十六名从东厂里亲自挑选的伸手不错的人启程,赶奔江西吉安府而去,可是月光下,小胡杨还没等跨上马背,便被一个跑来的娇小之人给拦住了,刚才有点儿远的时候,小胡杨还没有看清此人的面貌,等这个人奔到了小胡杨的眼前过后,小胡杨便看出了这个人的摸样,原来此人,就是刚刚被任命为东厂芝麻粒的大小的女役长林巧巧,这林巧巧大晚上不就寐睡觉,来到这里是所为何事呢?
小胡杨这一刻感到有些尴尬,林巧巧和小胡杨两个人一见面后,面面相觑的,那小胡杨眨巴眨巴眼睛,迟疑的问道“···林役长,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挺吓人的,你要是没事,我胡某可要启程了,再会。”好嘛!这个小胡杨就跟冷血动物似的,这大晚上的,女子不睡觉来找男子能干吗?女人不为难人担心,不中意这个男人,她能来到他小胡杨的身边?况且女役长林巧巧和他役长胡杨是平级的,他小胡杨还对人家林巧巧带搭不理的,真是大煞风景也!
女役长林巧巧一抬两只手扶正了头顶上带着的乌纱帽,刚才就是因为施展那非常差劲的轻功,而把头顶乌纱帽给弄歪了,刚刚弄好了乌纱帽,女役长林巧巧长大了黑亮亮的眼睛,而后向自己的怀里摸索而去,小胡杨看到这里,心里想“怎么着?你想耍流氓?”这小胡杨胡思乱想着!
“唰”女役长林巧巧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这个荷包是红色的,倒是没有多大,放在林巧巧那白皙的手掌里,也就占据了整个掌心的一半而已,接着,林巧巧摊开两只手,把这个红色“心”形状的红色荷包放在两掌之间,递向了小役长胡杨,胡杨看看女役长林巧巧白皙的掌里的荷包,两眼眼神挺平静的,不过却诧异的问道“林役长,你给胡某此物,是何用意啊?”
女役长一皱眉头,心里想“傻帽儿!”女役长想到了这里,“哼哼呀呀”道“胡役长,这是我的护身符,我已经带了很长时间了,自从被荒州的知州梅年达掳到他的府上做小妾的那段日子里,我一直带着这个护身符,因此,很多危险我都躲过去了,我想带在胡役长你的身上想必也会很灵验的,你带上吧!嗯?”这女人要是说到这份上了,真是爱慕之心以至骨髓了!
“·····”小役长胡杨望着女役长林巧巧手里的荷包,不知道是拿还是不拿,而这个时候,骑在马背上的一名下属之人叫铁胆的黑小子,“嘿嘿”一声坏笑,道“役长,你不要给我呗?”这个叫铁胆的黑小子是真“黑”啊!就在这皎洁的月亮地里,那张大黑脸,是锃亮放光的,而且这小子的两只眼睛一瞪就跟铜铃一般,因此,这一刻,黑小子铁胆看向女役长林巧巧就心花怒放,垂涎三尺了,尤其役长林巧巧长得身姿如此婀娜,这个铁胆能不插言几句,去引起女役长林巧巧的注意吗?
不过,女役长林巧巧也不是好惹的,由于这几天跟着掌刑千户殷霸大人,学习了轻功和打暗器之法,所以,此时的女役长林巧巧心里已经想好了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对自己不尊重的黑小子铁胆,现在黑小子铁胆还在发出轻佻的笑声,那两只眼睛睁得更大了,不停的扫视着女役长林巧巧那突出的三围,而且铁胆的舌头也伸出来了,舔舐着自己的嘴角,于是乎,一股lang人之气宇,直冲云霄。
“嗖嗖嗖!”转念电闪之间,女役长林巧巧从袖口里甩出三个铅弹弹丸儿,说实话,这可不是女役长林巧巧的暗器,而是女役长林巧巧现在腰间别着的便携式火枪的铅弹丸!当然她林巧巧是可以用飞镖诛杀黑小子铁胆的,但是,这是自己东厂之人,而且还是教训与他,因此,用铅弹丸足矣!
铅弹丸在这个三伏天的夏季里的没有一丝风气的夜空中,在皓月下,向黑小子铁胆张嘴欢笑的门牙之上射去,黑小子铁胆是等闲之辈吗?结果这三颗铅弹丸,在铁胆的脑袋左右一摆之际,全部走空。
可就在黑小子铁胆得意的晃动着脑袋气弄女役长林巧巧之际,林巧巧猛然间把腰间装有很多铅弹的皮囊解了下来,接着,左右手合作“哗啦”倒出了一大把铅弹丸,然后一抬手抛了出去,随即,女役长林巧巧被气弄的脸色通红,道“我看你能躲过去一把铅弹丸吗?你这个黑无常!”
“噗——”好嘛!这一回黑小子铁胆没有再笑,因为,铅弹丸迎面拍了他一脸,而且嘴里还吃进去好几粒,黑小子铁胆的模样被众人付之一笑,而黑小子铁胆,“呸”一口吐出了嘴里的几颗飞进去的铅弹子,向马背上的其他东厂之人一横眼,生气道“没见过吃铅弹丸儿的?当年晋朝炼丹大家葛洪的《抱朴子》里不是说了嘛,食五石铅丹者可长生不老也!尔等可知乎?”
而后,小役长胡杨收下了女役长林巧巧赠给的信物,而就在小胡杨的手触及到女役长林巧巧的手掌心处时,在这个月儿当空光线昏暗的情况下,女役长林巧巧悄悄的抓住了小胡杨伸来的手,二人在月亮下的真情,见证了两颗心灵交接的永恒篇章!
······
······
当天夜里,身在江西吉安府地界里的兵部尚书秦瑞并没有睡去,兵部尚书秦瑞所处之地,就是在吉安府的一个远郊之处,这里,被群山环绕着,群山之巅都被郁郁葱葱的青松和烂漫的山花占据着,在这个伏天里,烂漫的山花被山巅的风气吹拂后,山花的芳香无时无刻的往山下的兵部尚书秦瑞的秘密豢养的驻扎的军营里飘去。
这些将士们自从来到了这里,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过家里了,他们都清楚自己的家乡正在遭受干旱、饥荒、死亡的洗礼,因此,他们把所有的怨恨都堆积在一起,就像一股潮涌一般推向了当今无能的朝廷皇上那里,而且,这就是兵部尚书秦瑞想看到的将士们的愤怒之情!
中军大帐之中,兵部尚书秦瑞和自己的几个被任命的军官在大帐之中议事,他们一边吃着桌子上的酒菜,一边看向了大帐里吊挂在那里的羊皮地图,这幅地图就是江西省的略图,兵部尚书秦瑞端起了酒杯,嘴里边嚼着花生,一仰头“刺溜”喝下一口酒,然后,两眼目不转睛的看向了悬挂在大帐中的一大张羊皮地图。
威严道“吉安府在江西腹地是一个重要的场所,同时上为临江府,左右各是抚州福和袁州府,下士赣州府,如果有朝一日,我秦瑞被当今的皇上逼得走头无路的话,我想我们必须一举拿下整个江西,而后从江西往北一路杀去,同时和其他几路我的旧部会合,直捣京师!诸位,你们看如何呀?”
一名被兵部尚书秦瑞任命的军官李昌浩,坐在大帐里的酒席桌子前,一拱手,道“尚书大人,依我看等那一天您真要是挥戈而起的话,应该秘密的先在京城里布下大局,先在京师里以兵变的方式把皇上拿住,这才是上上之策,您觉得呢?”
又道“···但如果您失败的话,同一时间,我们可以拿下整个江西,然后一路向北杀奔,与河南的咱们的秘密驻守军会师,攻打山西,等再拿下山西后,咱们就可以攻占京师,到那时,尚书您可以把皇上挟持与您之下,调令全国的兵马,如有不从者,讨伐之!”李昌浩本人的见地不俗,可是,兵部尚书秦瑞却对李昌浩的见地有所顾忌。
兵部尚书秦瑞,道“尔等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如若我不能兵变拿下京师控制皇上,那么第一个迎来的就是京师周围的守军反攻的威胁,而且同一时间驻守在开平卫,天津卫的兵将,和驻守在山西的兵将会迅速包抄而来,到那时,我在京师里的区区几万兵马,如何脱险?”
又道“因此,如若皇上把我逼到绝路之时,尔等应该与我同步,我在京师兵变之际,尔等就应该在之前发动攻势夺下江西,而后会合我在河南的秘密留守军,拖住江西的兵将和天津卫的兵将,这一刻我唯一面对的就是京师北边的开平卫的兵将,所以,不管失败与否,我都有生还的可能!
军官李昌浩道“可是山东那边还有他们二十多万的军力,要是山东调集兵力在河南一带阻拦与我们,恐怕就会耽搁进攻山西直插京师的时间,卑职对山东的还是比较忌惮的,您看是不是先把山东的军队给绞杀掉,然后在挥师北下,您看如何啊?”李昌浩的这句话立刻给兵部尚书秦瑞当头泼了冷水。
这一刻,兵部尚书秦瑞望着江西地图,心中非常的忧虑,他不是忧虑江西,因为江西地界里,皇上留在这里的驻军非常之少,基本上是不用担心的,唯独就是山东的军队,尤其山东辽东驻军的二十万军队,战斗力非常的强大,如果直接和山东的军队兵刃相接,挺多是个两败俱伤的可能,因此,这件事让兵部尚书秦瑞突然停止了思虑。
而就在这一刻,兵部尚书秦瑞带来的一名随身侍卫从大帐外跑了进来,这名侍卫“呼蚩呼蚩”的穿着粗气,而且带着插着红英头盔的这名侍卫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来外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其实外边倒是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只是,刚才远方飞鸽传书送来了一封信件,这信件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诸葛云修书传来的信件。
侍卫进入大帐里后,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把信件呈在了坐在那里的兵部尚书秦瑞的眼前,兵部尚书秦瑞一看这名侍卫,问道“你脸色不好,回去休息一下吧。”接着,兵部尚书秦瑞拿过了信件,接着抽出了信封里的纸张,随即摊开来纸张一看,结果吓了一大跳,信件里写得很明白,说京师里皇宫内除了大事,那太皇太后张氏,与今晚亥时驾鹤西归,没气了!
一看到这里,兵部尚书秦瑞可就长了脸了,这太皇太后要是一死,估计,皇上那边可就要下手了,兵部尚书秦瑞心里可清楚,皇上对他兵部尚书秦瑞是恨之入骨,现在恨不得把他兵部尚书秦瑞的扒了,而后做成人皮灯笼,照亮那万家灯火,一大快人心。
旁边的这名军官李昌浩一看兵部尚书秦瑞的脸色不对,就明白了,一定是出了大事了,而后,军官李昌浩一拱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尚书大人,我看您看完这封信,便心情不悦起来,莫非那京师里有所变动?或者···”
兵部尚书秦瑞把这封书信往酒席的桌子上一方,一顣眉头,道“太皇太后张氏已经驾鹤西去,我秦某之所以能有今天,掌握兵权,就是托太皇太后和三杨元老之力,方能官居至伟,她太皇太后一死,那三杨元老也就不行了,这样一来,我秦某,也就没有了靠山,皇上对我一直记恨很深,我估计,我回到京师里,要面临很大的危险,不过,虽然京师周围有大约三十万他们的兵力,但是其中有一小部分还是听命于我的,我在皇宫内兵败,他们离京师怎么说也有一段旅程,因此他们也是鞭长莫及,所以这次回京之后,我要见风使舵,如果他们不对我现在动手,我可以再养精蓄锐,如若不然,我就破釜沉舟,兵变京师!
兵部尚书秦瑞这一刻,端起了杯中的酒,再一次一扬脖子直接灌进了肚子里,此时,他那狰狞的眼神如同恶狼出洞一般,要撕碎大明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