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便有宫人进得来,为玄溟和月芙更衣。 红粉色绸衣裹身,外披红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顺滑垂下,不施粉黛,丝毫不减美貌,反而多了一股出尘绝世的韵味,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这是玄溟看到更衣后的月芙,美的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冰清玉洁,那么水灵剔透。 宫人们伺候好主子更衣后,便都躬身垂首无声地退了下去,偌大的寝殿里就剩下玄溟和月芙两人。 “六郞,你怎么啦?干嘛一直站在那里望着臣妾,是不是臣妾的脸上有东西啊?”月芙看着玄溟一直盯着自己瞧,以为是自己脸上有脏东西,赶紧一边出声询问,一边拿娟帕擦拭自己的脸颊。 “芙儿,你真的好美,好美!”玄溟走过去,伸手握住月芙的小手,漆黑的双眸饱含深情地望着月芙,深邃的目光让人着迷,好想好想沉溺于此。 “六郞,你这样看臣妾,臣妾会不好意思的!”在玄溟炙热的目光中,月芙害羞得垂首,俏脸也飞上了两朵红云。 “芙儿,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叫我六郞吗?” “因为在民间,女子都是称自己的夫君为郎君,所以臣妾就自作主张地称呼皇上为六郞。皇上,是不是不喜欢臣妾这样唤你啊?”月芙以为是玄溟不满意自己的自作主张。 “芙儿,别改口,就叫六郞,我非常喜欢芙儿你这样唤我!以后就这样唤我可好啊!”玄溟怕月芙误会,赶紧柔声安抚。 月芙粲然一笑,并不答话,只以行动代替了语言,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在玄溟的唇上印下一吻,随即害羞地垂首,伸手环住了玄溟的腰。 玄溟不禁为月芙的举动而暗自欣喜,他将月芙打横抱起,走向铺着红色喜被的大床,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可是,当玄溟的手轻轻地放在月芙的纱衣上时,那一夜噩梦般的遭遇却突然浮现在月芙的脑海,让她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伸手用力地按住玄溟的手,不让他有下一步的动作。 “怎么啦?芙儿………”玄溟不解月芙的举动。 “六郞,我,我………我”月芙紧张得语无伦次。 “怎么啦?是不是害怕?”玄溟体贴地将月芙扶起,在她耳边柔声的问,试图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月芙极力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安,极力保持镇静,缓缓地说道:“臣妾,臣妾不怕。只是有些紧张!” “芙儿,别紧张,也别害怕,相信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放轻松,好不好?”玄溟柔声地安慰着,试图消除月芙心里的紧张与不安。 “我不能紧张,不能紧张,他是六郞,是自己的夫君,要相信他。”月芙望着盈满柔情蜜意的双眸,内心拼命地说服自己,努力地将那一夜噩梦般的遭遇抛诸脑后。 红色轻软的帷帐柔顺地散落下来,垂落在地,偌大的寝殿里安静得如同静止的空气一般,那样安静,那样和谐,那样美好。 簇新的锦衾轻轻地遮住两人,他的唇轻轻柔柔地落在她的唇上,尔后越来越炙热,紧贴的肌肤渐次地滚烫起来,彷佛有熊熊烈火自心尖上燃烧着,吻越来越缠绵,他的大手抚过她柔软光滑的肌肤,动作是那样的轻柔,让她禁不住沉醉在这能溺出蜜意的温柔乡里,渐渐坠入这渐深渐远的迷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