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见玉穗执意要留下来陪她,便唤她上床来一起躺着,玉穗不肯,说只要站在主子床边守着她就可以了,月芙不允,这大冷天的,怎么可以衣着这么单薄站着呢,月芙不由分说地拉着玉穗一起钻进被窝。大文学
主仆二人和衣而眠,直到天亮,那个魅影再也没有出现了。
第二天一早,玉穗便起来了,看主子睡意正浓,她便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先回房里去了,让主子再继续安睡。
待忙完了事情,安排小荣子他们去做事之后,玉穗赶紧来到主子房里,以防主子醒来没有人在旁伺候。
待从睡梦中悠悠醒转过来,月芙便看到玉穗满脸关切地望着自己,她不解:“玉穗,你怎么啦?”
“没事,奴婢看主子睡梦中眉心都皱得紧紧的,主子可是做噩梦啦?”玉穗解释道。
“没事,玉穗,可能是一些思绪总郁结在心中散不开,所以才会这样,你别担心,对了,二小姐起床了吗?”月芙边说着边作势要起身,玉穗赶紧上前扶着主子起来,给她更衣梳洗,上妆打扮。
月芙想着昨晚自己的态度有些太过强硬,跟月薇闹得僵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待玉穗给她打扮妥当后,她便命她赶紧去房里唤二小姐过来。大文学
月薇这个妹妹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越是逼她,她越是反抗,自己昨晚也是被太多事闹着了,才会对她态度强硬的,她现在应该会很伤心吧?肯定在心里恼着她这个姐姐吧?月芙想着,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主子,主子,不好啦,不好啦!”玉穗匆匆地跑进房来,惊慌失措的声音把月芙吓着了。
“怎么啦?玉穗,发生什么事啦?什么不好啦?”月芙焦急地询问道。
刚刚的疾跑,让玉穗有些气喘,她缓口气,急急说道:“主子,是二小姐不好了,奴婢到二小姐的房里,见二小姐还没有起床,便想说唤她起床,可是却看到她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奴婢伸手探了一下二小姐的额头,不得了啊,二小姐正发着高烧呢,奴婢心里一惊,便赶紧命蕙梅去御医馆请太医去了,然后才过来禀报主子的,主子,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月芙听到月薇突然发起高烧,不由得着急万分,这昨晚都还生龙活虎地跟她吵着架,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发起高烧来了呢,急得月芙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月薇的房里。大文学
等她赶到房里一看,发现月薇满脸通红,嘴唇干裂,额上还不停地冒着冷汗,月芙赶紧替她把脉,果然是受凉了,怪不得会发高烧,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滚烫不已,身体也是如此,烫的如火一般,看样子,月薇此次病得不轻啊,月芙赶紧唤人打来冷水,用冷帕子给她冰敷着,好给她将将温。
李太医听说兰芙宫又有人病了,连忙收拾好药箱匆匆赶来了,详细地给月薇检查治疗了一番之后,见兰贵嫔娘娘满是担忧,便宽慰道:“娘娘,别担心,二小姐只是受凉了,待臣开些退烧药,很快便会痊愈的,娘娘无需太过担忧。”
月芙见经太医施针后,月薇的脸色渐渐正常了许多,没有那么通红了,便放心了许多:“嗯,有劳李太医了,本宫真是感激不尽。”
李太医连忙作揖行礼:“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是微臣的本分,娘娘这样说,可要折煞微臣了。”
待李太医开好药方,月芙便让玉穗拿着药方到御医馆抓药,她则示意李太医到正殿里说话。李太医赶紧跟着兰贵嫔出了寝殿,来到了正殿漪兰轩。
“李太医,昨儿个的事情,你们御医馆可曾给出个交代没有啊?”月芙示意李太医坐下,问起昨天的事情来。
李太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禀道:“禀娘娘,这些给莫昭仪娘娘的安胎药是御医馆开出的没有错,娘娘,您也知道,这御医馆开药方抓药都是很严格的事情,臣等都不敢马虎的呀,微臣愿意以性命担保,这从御医馆抓出的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唯一可能的是,莫昭仪娘娘的安胎药在出了御医馆之后,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导致莫昭仪娘娘服用后差点小产。”
月芙昨天仔细检查过那些安胎药,确实是没有发现问题,如今李太医又敢以性命担保,她便可以确定这责任应该不会出在御医馆,但是她并没有马上下定论,还是需要禀明皇上,由他做定夺。
“嗯,你说的话,本宫会记在心里的,你放心,皇上一定会查个清楚,如果查明确实不是御医馆的责任,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李太医,有劳你了,没事你可以先回去了。”月芙示意李太医可以先行回去。
李太医连忙谢恩告退:“微臣谢兰贵嫔娘娘,微臣告退。”
待李太医告退后,月芙吩咐芷兰和蕙梅要好好照顾着二小姐,她便携着翠儿带上那些安胎药去见皇上了。
月芙来到养心殿,看到玄溟紧皱眉头,对着一帮太医在发脾气,看来是昨天没有审问出来,今天继续审问,应该是没有审出什么头绪和线索,否则玄溟也不会这么苦恼。
月芙见皇上在审问着太医们,她不好进去打扰,便站在殿外等候着,玄溟看到审问来审问去,还是审不出什么,便不耐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全都下去,太医们见皇上让他们下去,个个都如获大赦一般,纷纷跪安告退。
月芙等太医们都退了出去后,连忙携着翠儿进殿去,主仆二人按照规矩行礼请安后,月芙便命翠儿将药包呈给皇上看。
玄溟望着这些药包,有些不解地望着月芙,月芙微微一笑,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忙解释道:“六郞,这些是紫萱姐姐的安胎药,是从御医馆开出的,臣妾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这次的责任不在御医馆,六郞,你就不要为难御医馆的那些太医了。”
听月芙说责任不在御医馆,玄溟不由得更加不解:“既然责任不在御医馆,那芙儿你说说,这件事会是谁干的呢?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