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累了一天,早已经和衣躺下了,突然听到外面高声通报:“皇上驾到!”便连忙披衣起身,出房迎接。大文学
玄溟走进殿来,便看见月芙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袍出来,便连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假装嗔怪道:“芙儿,怎么穿得这样单薄就出来了?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呐?”
月芙微微一笑道:“六郞,芙儿哪有这样矜贵啊?不碍事的,你别太紧张了。你处理了一天的政事,想必很累了吧?肚子饿不饿啊?要不要我让人去给你备点宵夜?”
听月芙这么一说,玄溟倒还真的觉得有些饿了,便点点头道:“被你一说,我还真是有些饿了。”
“那我去命人准备一些宵夜端上来,六郞,你先坐一下,玉穗,你们赶快去小厨房给皇上做些好吃的宵夜端上来。”月芙连忙吩咐玉穗她们下去准备宵夜。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水晶饺子和各类糕点就上了桌,许是饿了,玄溟吃得是津津有味,还让月芙也快些吃,月芙晚膳用得比平时多了些,所以肚子不饿,但是还是陪着玄溟用了一些。
吃完宵夜,玄溟便拥着月芙进了寝殿,当玉穗几个伺候皇上更衣梳洗后,便都退了出去,见寝殿里只剩下他和月芙两个人了,玄溟便一把将月芙打横抱起,往酸枝木镶螺钿床边走去。大文学
将月芙平放在床上后,玄溟便顺手解下了两侧的帐帘,一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了月芙的身边,正当玄溟伸手欲解开月芙的衣裳时,却被月芙一把按住了手,玄溟不解地望着她,月芙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道:“六郞,芙儿有话要说。”
玄溟望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有些好笑道:“好吧,你说吧!”
月芙作出一副有些委屈害怕的表情道:“芙儿不敢说,怕六郞生气。”
玄溟瞧着她爱娇的表情,故意板起脸,想逗逗她:“既是怕朕生气,那便不要说了。”
见玄溟如是说,月芙不由得急了:“六郞………”
看见月芙着急的表情,表情真是可爱极了,红滟滟的小嘴嘟得老高,望着她委屈又有些嗔怪的可爱表情,玄溟便忍不住破功了,哈哈大笑起来,月芙见玄溟竟然敢骗她,有些不依了,抓过头去,假装生气地不理玄溟。大文学
玄溟见月芙转头不理他,便连忙止住笑,放低姿态跟她道歉,哄着她道:“芙儿,生气啦?别生气嘛,我跟你认错好不好?对不起嘛,别生气啦,生气就不好看啦,来来来,给六郞笑一个嘛。”说着,便扶着月芙的头要她转过脸来看着他,月芙看到玄溟为了逗自己开心,竟然做起鬼脸来,把月芙逗得再也忍不住了,掩嘴大笑起来,玄溟见月芙笑了,便放心了,也跟着笑起来。
待两人笑够了,玄溟便问道:“芙儿,你说想跟我说什么啊?”
“那六郞你要保证你不生气,芙儿才要告诉你。”月芙这回可学乖了,不然等下说的话皇上不爱听,生气了,又要几天不理她,她岂不是憋屈死了。
玄溟连忙答应着:“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不生气好不好?你快说吧。”
月芙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虽然她的内心很不情愿:“六郞,虽然说这话可能又会惹你有些不高兴,但是我却不得不说,你偶尔也去一下其他妃嫔那里嘛,我知道,她们也很盼望皇上能去看她们,我真的能体会那种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心情,滋味真的不好受,后宫讲求的是雨露均沾,这样才能维持后宫的安宁,六郞,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玄溟望着怀中的人儿,难得她这么大度,这么为自己着想,不由得大受感动,不过他今晚哪里也不想去,只想陪在她的身边。于是,搂着人儿的手不觉又紧了紧:“好嘛,好嘛,我都听你的,但是今晚我不想做皇上,我哪里也不想去,也不想雨露均沾,我只想待在你身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就让我们一起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吧。”说完,炙热的吻便深深地印了上来,月芙招架不住玄溟的热情,渐渐地在他的热吻里沉沦了,什么也不要去想了,什么雨露均沾的,全都算了吧!
第二天早朝时候,玄溟便习惯性的醒了,他赶紧披衣起身下床准备,月芙被玄溟的动作吵醒了,想着他要早朝,便命人赶紧进来伺候着,她也披衣起身帮着给玄溟更衣。
待朝服穿好后,月芙便接过玉穗拧干的帕子,给玄溟擦起脸来,才刚擦完脸,突然见翠儿惊慌失措地推门跑进来,见了皇上和小姐赶紧磕头行礼:“皇上,主子,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月芙假装恼怒道:“翠儿,这可越发没有规矩了,怎地这般没有莽撞,万一惊着圣驾怎么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说话只说一半的。”
翠儿满脸地惊魂未定道:“回主子的话,紫央宫的红萼死了,是上吊自杀死的。”
月芙心里一惊,手中的帕子也掉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道:“这怎么可能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翠儿,你仔细点说。”
玄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为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后宫最近怎么会这般地不太平。
翠儿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回主子的话,昨天奴婢请太医给红萼姑娘瞧了伤势,也开了药,奴婢还帮着她上完药才回来,并嘱咐她好好养着,红萼姑娘当时还答应得好好的呢,可是今儿个一早,心儿进房看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吊死在自己的房里了,吓得心儿大叫着跑出来,这个消息,不一会儿就在宫里像炸开了锅似的传开了,奴婢也是刚刚才听说的,如今红萼姑娘的尸体还在房里没有人敢动,请皇上下旨再作处理。”
这个消息确实太惊人了,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间自杀了呢?应该不可能啊?既然这红萼说自己是冤枉的,死都不肯承认差点害莫昭仪小产的事是自己干的,那么断不可能会畏罪自杀啊!这又是为何而自杀呢?或是并不是自杀那么简单呢?月芙不禁有些疑惑了,内心的疑团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