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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一怔,看着眼前浅笑颜夕的凤魅绝,深邃如深潭的眸子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更加不知道它这句话意欲为何。
眼前人的狡猾已经见识过,宫中那些人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敢掉以轻心,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反问:“王爷想要跟本公主交换什么秘密?”
自己如今最大的秘密都被他知道了,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与他做这个交易却是不亏,自然不会蠢得拒绝。而且如今对于眼前这个人自己确实有些被动,因为对于他自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她对自己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见她答应,凤魅绝再道:“无忧公子不是想知道凤翎使者是被谁所杀吗?”意欲不明的挑眉,可依旧不见她眼底有任何变化。
看来她比自己想的还要沉得住气。
“怎么样?”
“可本公主还不知道王爷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秘密呢?”有些慵懒妩媚的抛了个眉眼,并没有因为现在是男装而显得不伦不类,倒是多了分别样的风味。
眼眸不由深了几分,看着眼前在引诱自己的小女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抑制住那想要破体而出的,艰涩的开口,“法船是怎么起火的?”
一愣,没想到他想要知道的秘密会是这个,反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他半天才道:“就这个?”
见她不相信,凤魅绝也只是妖娆一笑,不置可否的耸肩,却是坚持的道:“怎么样?”
这不管怎么听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傻子才会拒绝,北溟烟不是傻子,而且还聪明的过了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送上门的机会,果断的点头,道:“王爷先告诉我那人是被谁杀的?为什么被杀?我自会让你看到法船起火。”
没有怀疑半点,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的思考,凤魅绝淡然吐出简短的一句话,“是我派人杀的。”
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曾想到这一点。
人是他派人杀的!他想也不想的就告诉自己这个秘密,难道不怕她过河拆桥,反悔吗?
这件事她如果告诉父皇,不但可以解了来凤楼的麻烦,而且也可以制约住他,他难道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心知她在诧异什么,凤魅绝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笑容却愈发的温柔,像是寒冬的一抹阳光,稀罕而珍贵。
“为什么?”从震惊中回过神,坚定的再次询问。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凤魅绝轻勾唇角,刚才的温柔已不见,诡异的轻嗤一声,“因为他该死。”声音冷彻心骨。
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让北溟烟终止了继续询问,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冲着角落的景兰轩道:“找一张纸来。”
听到那近乎猖狂的吩咐,景兰轩并没有生气,只是邪肆的挑眉,就算在凤翎国也没人敢这样命令自己,她竟然敢!而且刚才才听到她的吩咐时,身体竟然动了下,那太过自然的反应是只有王爷的吩咐才会出现的反应。
见凤魅绝点头,景兰轩迅速的出了后院,很快又拿了一张纸过来,递给北溟烟。
只见她拿着纸来到阳光最烈的地方,将其放在地上,又从身上掏出一块类似镜子的东西,用一个棍子支撑住,协杵着在纸上。
凤魅绝不知她在干什么,却明白她是让自己亲眼见识法船起火的原因,遂也安静的看着。
景兰轩和莫浅寒也忍不住好奇的跟了上来,看着北溟烟一连串的奇怪行为,两人心中困惑更重,却是安静的没有问任何问题,安静的在一旁观察着。
北溟烟将一切做好,就又悠闲的回到了凉亭,反正起火只是时间问题,任由那三个好奇宝宝留在烈日下暴晒。
师傅以前跟她说过一句话,再多的解释不如一个实验来的通透。
所以她没有解释起火的原因,而是直接用实验告诉他们,也省得自己浪费口水。因为她不指望她们现在懂得凸透镜聚光的原理,就算这在现代是一个很浅显的知识。
现在已经趋近夏日,天气已经慢慢开始变得炎热,太阳也变得炙热,三个大男人就这样顶着太阳蹲在院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一张纸和一块镜子,动都不敢动半分,就怕一个不小心就破坏了眼前的东西。
看着他们那过分小心的样子,就连大气都不敢出,北溟烟竟然有些恶作剧之后的欣喜。
其实只要用心,她也是可以解释清楚的,可是只要想着之前被凤魅绝吃的豆腐,还有被牵住的恼怒,完全报复了出来很是舒爽。
今天的太阳没有祈福的那天大,她也没有用那么多的凸透镜,聚光效果自然不好,要想让纸张起火自然消费的时间要比之前长。
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人额上已经依稀出现了汗珠,可依旧不死心的不肯离去,固执的留在原地等着看。
就在耐心快用光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出现了,被放在地上的纸突然燃烧了起来,三人严重均是不可置信,瞪着那团火焰半天也没反应,直到火焰熄灭,三人这才起身,快步来到凉亭,沉静的双眸满是惊异、震撼还有兴奋。
“我要解释的你们刚才都看到了,还想问,那也没有。”无辜的摊手,适时堵住他们想要问的问题,北溟烟笑得无害,可闪着精光的眸子却让人有些咬牙切齿。
凤魅绝不理会额上的汗珠,心知刚才她是故意刁难,却有些无可奈何。更是满是对眼前女子的惊艳。
她真是每一次都会让自己震撼!
见她一副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的坚决模样,本有着满肚子疑问的景兰轩和莫浅寒只能苦笑一声。
他们似乎被无辜的波及了!欺负她的是王爷又不是他们,而且她不知道留了一肚子疑问对一个人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不去看那好比怨妇的幽怨眼神,北溟烟怡然自得的起身,拍拍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眼看着能够解答疑问的人就这样走了,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王爷,两人只能凄苦的哀叹一声,默契的没有阻拦而是同时又来到那被烧了的纸跟前,将那块会施魔法的镜子小心的捡起,然后收好。
她不说他们自己找!
只是齐齐看向亭中的凤魅绝,单手慵懒的杵着下颚,狭长的眉宇微勾,所谓倾国倾城,妖孽转世也不过如此。可深邃的眸色,何人见了都要打个寒颤。
此时两人心里同时产生一个想法,“看来这次北溟国之行没那么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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