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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看见荣天悦强忍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多年来的习惯让她看见荣天悦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他的衣袖求情:“天悦哥,穗穗不是李鸿朗伤的!求求你去公安局说说,让他们放了李鸿朗吧!”
“啪!”
荣天悦一听,只觉热血冲上脑门,额头的青筋暴跳,扬起手给了麦麦一耳光。
麦麦被打懵了,跌倒在地,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起来,脑子嗡嗡地响,半天爬不起来。
荣天悦也被自己过激的举动吓住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悔意涌上心头,下意识的要去扶麦麦。麦麦却如同受了惊的猫儿,猛地向后缩。看着荣天悦眼神充满惊恐,就像看一个陌生而恐怖的人。
这种眼神刺痛了荣天悦。认为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又软弱又笨的女人居然有了新欢,这让荣天悦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又气又闷又愤怒,他强行拉起麦麦,往车子里拖:“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麦麦开始本能的挣扎,哑着嗓子喊:“你已经有了穗穗!我们不可能了,为什么不放了我!”
“离开?”荣天悦冷笑,强烈的嫉妒和不安让他口不择言,“这么多年,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们家的,我把你当公主一样养大,就是为了做我老婆,现在你想离开,欠我的你能还清吗?”毫不怜惜的摔上车,关上门,自己也坐进去。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麦麦抱着自己缩在座椅里瑟瑟发抖。大眼睛里充满恐惧茫然和伤痛,愣愣地望着前方。
荣天悦望了一眼,又望了一眼,车子突然停住了。
两人都没有一句话。车子里的空气是死寂的。
不知过了多久,荣天悦伸出手去,可是当他的手刚触摸到麦麦时,她就像被刺到一样,惊缩到角落里,试图将自己越缩越小,神情里充满戒备,眼睛却始终没有再看向荣天悦。
她的样子彻底刺痛荣天悦了,他强行扳开麦麦的脸,试图让她正视自己,可是她半边脸颊上红肿让荣天悦又沉默了,放开她,半天,生硬地开口说:“麦麦,我们和好吧。这件事是我不对在先,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们一人一次,扯平了。我们和好吧。”
麦麦没有反应,还是望着车窗外出神,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荣天悦很不安。强烈的嫉妒让他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放不开麦麦。如果她离开他,就意味着她要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他难以接受。
“穗穗的事我来解决,你以后也别和什么保镖牵扯不清了,我们就当这些事都没发生过,我们和好吧?”
麦麦还是在那里发呆。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荣天悦在说什么。
荣天悦有些急了,他抓住麦麦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这些日子闹也由着你闹了,穗穗也被你伤了,这样你还不解气吗?你还要折磨我多久?现在你怎样我都依着你了,你还要不依不饶吗?”
麦麦终于开口,问:“我伤了穗穗,你不生气?不追究?”
荣天悦说:“只要你回头。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我什么都不追究。反正穗穗肚子里的孩子我原本也是不想要的。我和她的事真的只是个意外。一切就到此为止,让我们和好行不行?”
“你既然不追究,那就放过李鸿朗吧,穗穗的事与他无关。”麦麦轻轻地说。
荣天悦心里的邪火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可是这一次他拼命地压住,他闭了闭眼,然后咬牙切齿地问:“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他!”
“不是,他是一个尽职的保镖,我和穗穗抢刀,不知怎么的,刀就刺到了穗穗的肚子上,我吓得不行,李鸿朗就替我顶了罪?”麦麦说。
“他又为什么要替你顶罪!”荣天悦的语气里的酸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麦麦突然抬头,望进他的眼里。
质疑?你凭什么质疑?她用眼神清晰地问。
荣天悦如斗败了的公鸡似的,颓然胯下肩膀,松下语气,“好了,我说了我不问,不追究。以前的事就让我们一笔勾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真放了李鸿朗?”麦麦问。
荣天悦心里就像藏了一桶火药,李鸿朗三个字就是那火药的导火索,只要一碰,嫉妒的火团就要爆炸,可是他还是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几个字,“只要你留在荣家,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定想办法让他出来。否则的话,你也知道,蓄意伤害可是重罪。”
“好,我答应你。”麦麦说。
得了麦麦的答案,荣天悦脸上在笑,心里嫉妒的火药却轰然爆炸,炸得他几乎失去理智,车子以一百五十码的速度开到荣宅,把麦麦送进房间,荣天悦回头就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找全市最好的律师给丰穗穗用,我要的结果是判无期!另外再去给王局长多下点药,把李鸿朗往死里整!我不希望看见他完整地走出看守所!”
秘书那头似乎有点为难,“律师可以找,可是‘躲猫猫’事件最近被网络炒得很火,用私刑的事恐怕不好办?”
“不是叫你给局长多下点药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还要我教?”荣天悦对着电话吼。收了线,直接摔了电话!“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荣天悦疲惫地背靠着墙,两眼通红,他烦躁地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吸了两口,又把烟扔到地上,狠狠地碾碎。下定决心似的,想要摸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被自己摔了。只有冲冲下楼,用客厅里的座机,拨着丰穗穗的电话,一遍一遍,却无人接听。
荣天悦心里越发不安,他要和丰穗穗说清楚,孩子绝不能生,他绝不能失去麦麦。无论如何,这件事得快点解决。拿定主意,他一刻也不能等似的,急匆匆的走出门,还未到大门口,却见着穗穗在梅兰的搀扶下,弯着腰,一步一步走进荣家大门。
荣天悦冲上去,“你怎么来了?”他不容分手地把穗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不是跟你说孩子不能生吗?你干嘛来这里?这样,我把我名下的所有现金都给你。你立即离开于台!”
丰穗穗眼泪汪汪地望着荣天悦,一句话不说。却听后面的叫起来:“啊呀,天悦你干什么呀,还不快放开穗穗!”
荣天悦不理会梅兰,拉着丰穗穗的胳膊就把她往大门外拖,却迎头撞上了随后而来的荣爸爸和荣妈妈。
“天悦,你干什么?穗穗的身体能经得起你这样又托又拽的吗?”荣妈妈和梅兰一左一右抢过来,把穗穗扶住。
“爸妈?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荣天悦难以置信的望着父母。显然,是他们把丰穗穗接回来的。
荣永康径直走向客厅,威严说:“你们都给我进来,我有事情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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