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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的脑袋有一刻的当机,然后惊跳起来,“你就是那个莫寒泽?你就是那个欺负蕾蕾的莫寒泽?”温顺受惊的小猫咪立即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指着莫寒泽的鼻子问:“你为什么要欺负花蕾蕾!我不准你欺负花蕾蕾!”
莫寒泽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我欺负她,你看到了吗?”
“花蕾蕾告诉我的!”她凶悍的瞪着莫寒泽。
“她告诉你什么?”他依旧绅士而温柔地问。
“她说……”麦麦脑袋卡主了,绞尽脑汁回想。蕾蕾说什么了?
“她说她扇了我一耳光?”莫寒泽好心地替她回答,并不尴尬也不避讳,仿佛在谈一件不关己的事。
“对!”麦麦肯定地说,“对,她说她她扇了你一耳光。”
“那么受欺负的是我。”莫寒泽淡淡地说,脸上居然出现一抹蒙冤的黯然。
“可是……对了,那是因为你耍流氓!”
莫寒泽的神情明显的很受伤,“喜欢一个女人,向她表白,那就是耍流氓吗?你的意思是说,爱上一个人,有错吗?”
麦麦被问住了,甚至有点为莫寒泽深情款款感动,她的声音小了些,“可是……她说你是可怕的人。”
莫寒泽摆摆手,凑近了一些,温柔地问:“那么,你认为我可怕吗?”
麦麦真的哑口无言了,怎么看莫寒泽也不是可怕的人。他是那么温柔,那么高贵,那么优雅,那么斯文。
“那……”
“好了,”莫寒泽双眸充满十二分的真诚:“我受人之托,你乖乖回去睡个好觉,我只是喜欢花蕾蕾,我想要追求她,你瞧,这样有错吗?否则的话,你认为一个男人在深夜里抛弃自尊面子守在一个女人家的门外,这代表什么呢?相信我,不会伤害她。”
麦麦彻底被那一双写满真诚的温柔的眼神蛊惑了,她几乎替花蕾蕾惋惜。
笨麦麦就这样被莫寒泽半哄半骗的回了荣家。
可是,即使是此时,莫寒泽也没有想到,一时无聊的恶作剧居然就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已经是深夜,麦麦回到荣家。
花园,客厅,走廊的灯都已经熄灭,在漆黑一片中,有一只手牵住了她的手,“别怕,是我。”
荣天悦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他的手心还是那么的温暖,仿佛他一直守护在这里。
麦麦任由他牵着一路上楼。二楼也是一片漆黑。她伸手去开走道的灯,却被他止住。
一路无语,麦麦觉得这条黑暗的路有点长,长的让人窒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跟着他在黑暗里走多久,穿过黑暗,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终于到了三楼,他按了开关,麦麦却是惊住了。与刚才的黑暗相反,整个三楼变成了一片璀璨美丽缤纷浪漫的世界。走道的墙壁上缠绕着美丽的银色水晶链灯,地上用玫瑰花瓣铺出一条花毯,两侧点着一根根的红烛,空气中弥漫着香薰醉人的芬芳。
“你在搞什么?”麦麦问,她相信,如果没有之前她所看到的情景,任何女人都会被眼前情景所感动。
荣天悦什么也没有说,他像一个王子,虔诚地牵着麦麦的手,一步步踏上玫瑰花毯,来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推开自己的房门。门内的情景更让麦麦震惊。
房间里没有开灯,四处点着美丽的香薰蜡烛,房间正中间用玫瑰花铺着一朵很大的“心”。心的中间放着一个光彩夺目的蛋糕。
荣天悦将门关上,点燃蛋糕上的蜡烛,重新牵着麦麦的手,虔诚地单膝跪地,将精致的一个蓝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光华耀眼的戒指,他十二万分真诚地说:“麦麦,我知道我最近做错很多事,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可是,请你相信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经在努力挽回错误。穗穗的事我已经解决了,我给了她一笔丰厚的补偿,已经说服她打掉孩子,她答应我明天早上就会离开荣家,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请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麦麦你原谅我,嫁给我吧。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只要你点头,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荣天悦仰着头,充满期待地望着麦麦。
麦麦看着眼前浪漫唯美的情景,听着耳边感人肺腑的话语,如果换做以往,她一定感动的热泪盈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嫁给他。可是如今。怎么可能……
当戒指就要套上她无名指的那一刻,她缓缓摇头。缩回了自己的手。
荣天悦眼里的热情和期待一点点的冷却,凝结成冰。“为什么?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已经努力在改正,麦麦,你为什么如此铁石心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无法补救,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挽回,天悦哥,我们以后就做兄妹吧。”
“我不要做兄妹!”荣天悦急了,他站起来,拉着麦麦的手怒气冲冲地问:“你心里真的有别人了?”
麦麦不说话,荣天悦的脸色更阴沉了,抓住她的胳膊,严厉地质问:“我让你呆在家里你为什么又出去?是谁送你回来的?”
麦麦任由他抓着,仰头反问:“那你呢?你那么晚又到哪里去了?开会?到金皇冠娱乐城去开会?”
“你跟踪我?”荣天悦难以置信地瞪着麦麦。
“对,我跟踪你,我看见你和穗穗抱在一起,天悦哥,你还要对我撒多少次慌?”麦麦的声音依旧不大,却固执有力。
荣天悦理亏了,有些着急的解释:“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向她说打胎的事,这种事在家里不能说,她很伤心,我只能安慰她。”
“是的,你没有错,安慰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你做的没有错。”麦麦说。
“我说过多少次了,和穗穗那一次只是个意外。穗穗也很无辜,我为了爱你还在不停地伤害她。可是我为了挽回你,什么都愿意去做!”荣天悦指着那蛋糕,“这只蛋糕是仿造日本东京国家博物馆举办的钻石展览上的蛋糕制造的,镶嵌了三十颗碎钻,整整花了我三百多万。我十天前就定了这只钻石蛋糕,以表示我的诚意,我为弥补我的过错花尽心思。今晚我又倾尽一切给穗穗做了补偿只求她放弃进入荣家,麦麦,我为了你什么都做了,甚至不惜扼杀我的亲骨肉,可是你呢?为什么不能宽容一点?为什么不能有一点同情心?你是要逼死我还是逼死穗穗?”
麦麦也被惹怒了,“是!我没有同情心,背叛就是背叛了,不是什么钻石蛋糕就能够弥补的!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就是没有同情心,我就是心肠歹毒的女人!你是这样认为的,又为什么不放过我!”
“咣当!”
巨大的,器物被砸碎的声音打断了荣天悦和麦麦的争吵,接着楼下传来只听丰穗穗的哭声和梅兰的喊声。
荣天悦和麦麦赶下楼时,荣爸爸和荣妈妈已经披着睡袍来到客厅。
穗穗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肚子在哭。梅兰急的直跳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怎么会突然肚子疼?”荣妈妈说。“胡医生怎么还没有来?”
“没有,我今晚心情不好……什么也没吃。”麦麦小声说,“刚才只喝了一口燕窝,然后就难受的不得了。”
“燕窝,”梅兰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扑过去,撕扯着麦麦,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晃散,“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你妹妹!除了我只有你去厨房看了燕窝。你快说,你到底在锅里放了什么?”
“我……我没有。”麦麦试图挣脱,可是梅兰的指甲几乎要抠进她的手臂里。语气也是咄咄逼人:“还说没有,你在厨房的时候,我只是喊你一声,你吓得锅盖都掉在地上了,你还说没有?你快说,你在锅里到底放了什么了?”
这一次,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麦麦,每一双都充满质疑。委屈,无助,没有一个人相信她,麦麦的心凉透了,索性咬着牙,什么也不说了。
穗穗捂着肚子在那里凄冷说,“姐姐,为了还你们幸福,我已经答应姐夫要把孩子做掉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想连我一起害死吗?”她哭了出来,“孩子,对不起,妈妈没有能力保护你。”
荣天悦冷冰冰地看了麦麦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果真是个狠毒的女人!”他走到沙发跟前,抱起穗穗:“没事的,我们去医院,你放心,我会保住我们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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