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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天悦冷着脸,不耐烦的推开她:“你放心吧,我是个男人,不会在关键时候把女人往前推的!”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两口气,走下楼去。
客厅的灯全部大开,刺目的就像审讯室的探照灯,荣永康坐在中间的沙发里,从一向僵硬的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荣妈妈坐在侧面的沙发里,掩饰不住的忐忑不安,看见荣天悦下楼,她使了个眼色。
荣天悦心里更沉。硬着头皮走到荣永康面前,说:“爸,您找我有事。”
荣永康熄了烟,缓缓点了点头,慢慢站起来,却猝不及防地扬起手,一耳光将荣天悦的脸打偏。
巴掌着肉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尤为响亮,一巴掌之后,荣天悦和荣永康都没有说话,客厅里的空气几乎凝固,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这一次荣妈妈也没有护着荣天悦,她轻轻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天悦啊,别怪你爸生气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挪用了三千万的公款啊。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去了?”
荣天悦没有问父母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李鸿朗想为麦麦还债,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父母知道。
荣永康深深呼吸两次,面色紧绷,指着荣天悦的手指有些发颤,“你这个小畜生!我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产业,就这样留着你糟蹋的吗!快说,你把那笔钱弄哪里去了?”
荣天悦诺诺地开口:“我……我炒股赔了。”
“啊?赔了?赔了多少?还剩多少?”荣妈妈着急问。
“全部赔光了。”在父母面前,荣天悦垂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荣永康差点气晕过去,用手捂着心脏,倒在沙发里直喘气。荣妈妈吓得赶紧走过去,“你消消气,小心你的心脏,”赶紧端水拿药,荣永康却大手一挥,把荣妈妈手里的杯子打翻在地,指着荣天悦说:“这都是你是生的好儿子!这件事我不管了!明天交给董事会处理,坐牢判刑都由他!”
荣妈妈一听紧张了,抱着老公的胳膊求情:“不要啊,老公,就是他犯了再大的错误也是我们的儿子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坐牢?”
“不然还能怎样?”荣永康把桌子拍得碰碰响,“你当我是提款机吗?三千万?公司刚刚投资新项目,正在四处融资筹集贷款,我手里现在连三百万的现金也拿不出来,你要我怎么帮他填平这个大窟窿?自作孽不可活!”
“我有我有……”荣妈妈慌乱地说:“我们家的房子,车子,我的首饰,皮草,我们都可以卖掉,筹到三千万不是问题。”
“你疯了!”荣爸爸呵斥。
“我是疯了!”荣妈妈哭道:“什么也没有我儿子重要!要是没了儿子,我们要那么多钱干嘛?”
虎毒不食子,荣永康也眼眶一红,叹息一声,按住荣妈妈的肩膀,说:“你冷静点!不要慌!你即使把这个家都卖了也救不了你儿子。”
“为什么?”荣妈妈问。
荣永康若有所思,眼里闪过冷光,“因为,时间上来不及。明天一大早荣氏的董事会就会知道这个消息,除非你们能一夜之间把这个窟窿填平。”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如一颗定时炸弹在空气里爆炸。
荣妈妈和荣天悦吓得站了起来,躲在暗处偷看的梅兰和丰穗穗也吓得一哆嗦。
“爸,我不能坐牢,我不想坐牢,你一定要帮帮我!”荣天悦跪倒父亲面前,抱着荣永康的双腿哀求:“求求您,我不要坐牢。”
“你起来,”荣永康对于这个儿子实在失望,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扶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他拉起来,“这些事的主动权,现在不在我们的手上。”
“那是在谁的手上?”荣妈妈问。
“我。”
仅仅一个字,铿锵有力,犹如一剂重磅炸弹在大厅里炸开。
荣妈妈望过去,不请自到的男子正站在客厅的门口,一身黑色皮装,浓眉大眼,器宇轩昂,只是那样笔挺地站着也能感觉出他浑身的每一处完美至极的线条都充满爆发性的力量。
荣妈妈在吃惊之余,稍稍有些愣神,这个人……好眼熟。
见到来者,荣天悦如同被激怒的公牛一下子跳起来冲到李鸿朗身边,“你是怎么进来的?保安!”
李鸿朗站立不动,嘴角含笑,眼前轻蔑地看着扑到自己面前的荣天悦。仿佛那直直挥向自己鼻尖的,并不是成年男人铁硬的拳头,而只是小孩儿可爱的把戏。
“天悦!”荣永康制止荣天悦。
李鸿朗满意地看到那只拳头在距离自己鼻尖只有一寸的距离停下。唇角依旧吊着笑意,轻蔑地看着对方。荣天悦却气的要发疯,剧烈地起伏着胸膛,生硬地拔回拳头。
荣永康将目光投注到李鸿朗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从容优雅的举止中却锋芒逼显,毫不张扬却有着巨大的气场。李鸿朗的这份气魄让同样站在一起的荣天悦黯然失色。
这个人是个极厉害角色,自己的儿子绝不是对手。这是商场老狐狸,荣永康在心里第一时间就给李鸿朗下的评语。
荣永康能够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气魄和决断也是凡人所不能及,在外人面前,一改刚才的暴怒脾气,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气,甚至脸上也带着似笑非笑的官方客套,对自己的儿子说:“天悦,不得无礼。是我约了这位李鸿朗先生,因为,”他又将目光转到李鸿朗的身上,注视着他的眼睛,不动声色中电光火石,充满压迫:“是这位李先生,好心的告诉我,我们公司内部的账目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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