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麦麦把李鸿朗给她的卡里的钱全部给了花蕾蕾,让她帮贾子恒母亲垫付住院费,可是距离所需要的费用还差了一大截。后来也不知朱甜甜从哪里弄来一大笔钱,交给了花蕾蕾,才差不多能把手术费这个窟窿堵上。当花蕾蕾把钱砸到贾子恒面前时,那个可怜的男人只差没再给花蕾蕾下跪,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骂自己没用,看的麦麦她们心里都挺难受的。
原来,当一个人被逼入绝境,尊严,也会成为一种奢侈品。
从学校门口出来,便看见荣天悦守在路边的梧桐树下。深秋,法国梧桐的叶子落了一地,平添了几分凄冷的感觉,黑色保时捷停在旁边,他正靠着车门抽烟,人似乎瘦了很多,白色的休闲装,穿在身上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却依旧玉树临风,也平添了几分和着深秋的凉气相近的忧郁,引来路人的频频侧目。
不知为何,麦麦的眼睛有些发涩,曾经多少次,她下课,他就在校门口等着她,他那时从不吸烟,脸上的笑容总是灿若朝阳,她总是会欢喜的扑过去,他接过她的书包,搂着她的肩膀,再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一同回家。
她此时看着荣天悦,心里生不出一点恨意来,就像走失了一个亲人,心里酸酸的,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她现在才发现,也许她对荣天悦的,从来不是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没有这么容易放下。
她走过去,在距离他三步之遥处停下,轻轻喊一声,“天悦哥。”
荣天悦见到麦麦,眼前一亮,就要上去拉她,她却惊得后退一步。他神色黯然,说:“上车,我们聊聊。”
麦麦摇摇头,垂头看着脚步的树叶,“天悦哥,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聊吧。”
荣天悦苦笑:“怎么?怕我吃了你?连说说话也不行吗?麦麦,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
“不是的!”麦麦快速打断了他,咬咬牙,下了决心似的抬头正视他,说:“我要回去了,我男朋友还在家里等我。还有……这个我一直随身带着,好方便什么时候遇见时还给你。”她从钱包里套出一枚戒指。伸手,替向他。
荣天悦低头看了一下那个戒指,笑了,他快速将视线移开一下,同时深叹一口气,然后弯下腰,盯着麦麦的眼睛,刻意的压低声音问:“谁?谁是你的男朋友?”声音很低,很温柔,却显得十分诡异,怪异的让听着汗毛竖立。
“这个与你无关,现在与你有关的现在是丰穗穗。”麦麦说,手依旧停在那里。
荣天悦嘴角依旧含着笑,缓缓接过那枚戒指,却手一扬,狠狠地砸在车窗玻璃上,“碰”得一声,戒指弹飞出去,不见踪影,他猛地打开车门,动作顿了一下,背对着麦麦,深重地呼吸两次,回过头,盯着麦麦,依旧嘴角含笑,语气却让人感觉心脏压抑:“丰麦麦,现在你可以自己选择上车,或者不上车。就像你可以选择贾子恒一家安然无恙或者花蕾蕾下午就会被送上泽西少爷的床上一样!”
麦麦愣住了,看着荣天悦,眼神变得越来越陌生,她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像看魔鬼一样地看她。
荣天悦冷笑一声,“你应该明白的,麦麦,为了你,我可以做出一切。”他弯腰,很绅士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麦麦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不能抑制自己双臂发颤,双手发抖。
麦麦一直盯着荣天悦,仿佛她从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车子一直在开,两个小时后已经远离市区。
麦麦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你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荣天悦换了个姿势,背靠进铺着皮草的真皮座椅里,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看着前面路况:“我带你去看看,你即将选择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我带你去看看,你以后将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天悦哥,不管你要带我去看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以为对付花蕾蕾和贾子恒就可以威胁我了吗?”麦麦看着车窗外面,虽然她是路痴,可是也能看出车子驶进了偏僻无人的地区,四周全是山道,而且越来越陡峭。
“你放心,我不会置贾子恒于死地,毕竟,”他望了麦麦一眼,放缓声音说:“贾子恒他并不是你的男朋友。”
车子猛地颠簸一下,麦麦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终于看见了一块路牌,这是通往安城的路,麦麦握紧了手心,低声问:“你要做什么?”
荣天悦把车停住,半眯着眼,盯着前面,“你错了,不是要做,而是已经在做了,丰麦麦我可以毫不隐瞒的告诉你。我要……”他的脸色一点点阴暗下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整死李鸿朗。”
麦麦只觉得脑子一晕,猛地看向荣天悦,他却若无其事地踩下油门,车子窜了出去。速度看似悠闲自在,荣天悦的神情也看似悠闲自在,可是麦麦胸口的压抑感却越来越强,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麦麦的紧张让荣天悦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嗤笑一声笑起来,闲聊似的说:“李鸿朗最近很忙吧?忙的根本没有一点时间陪你?麦麦,荣家的根基你不是不清楚,和我们作对,他的生意在于台市根本无法立足。即使跑到安城,你以为又有多少胜算?你以为他会是我和我爸的对手?”
他要一点一点的攻破麦麦的心理防线,用残酷的现实。
麦麦一言不发,车子上了山坡又下了山坡,四处全是山,越往山里开,风沙越大,越显荒凉,就在麦麦以为车子要驶入无人区的时候,终于远远的看见依稀有一些建筑,错落在山坳里,不,与其说是建筑不如说是钢筋水泥堆砌成的半成品的框架结构,一堆堆堆砌成山的水泥,石块,无数竖上云霄的钢筋,穿梭起降的机车,吊车,升降机,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异样地热闹着。
这么萧条的地方居然有这么一大片正在建设的工地。
“知道这里在建什么?”荣天悦问,车子继续在往工地里面开。“我告诉你吧,这里是在建设化工厂,政府之所以将这个项目建设在深山里,是因为这是个危险项目。几乎没有建筑商愿意承办,最吃力不讨好的活,风餐露宿不说,所受的罪,所承担的风险和所得到的收益根本是不成正比的,这种苦差事,只有那些在生意场上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去做,而且,政府为了扶持弱势就业,这里的大部分工人都是劳改释放者,打架斗殴时有发生,曾经就有工人闹事打死了一名管理者。管理他们,和管理一群野蛮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想说什么?”麦麦问。
“想知道这里的主事者是谁吗?”车子已经驶入工地,在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停住。
钢筋水泥敲打声和机器作业的轰鸣声中,中无数头戴头盔,灰头土脸的工人正在弯腰作业,麦麦一个一个的望过去,却没有自己熟悉的身影。
荣天悦冷哼,“如果你想要找一个衣冠楚楚的李鸿朗,那么你一定会失望的。”荣天悦嘲讽地说,“让我来帮你瞧瞧,哪一个是他。”
麦麦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荣天悦的话,努力向远处张望。
“好吧,如果你不后悔你所看到的话。”荣天悦的手指着一辆正在下落至半空的升降机。语带讽刺,“你瞧,那就是你的白马王子。”
远远瞧过去,麦麦愣住了,即使隔着好远,从高出一般人的身形,也能看出那是谁。带着橘黄色的头盔,穿着土蓝色工作服,肩膀和脸上被蒙上厚厚的灰尘,一只手上拿着一只长长的钢尺,另一只手拿着对讲机。升降机降了下来,距离稍近,麦麦更加确信是他,可是心却被紧紧揪住了,虽然带着手套,可是白手套早已被染成黄色,手指早已被磨破,工作服的后背也被什么划破了一块。那个灰头土脸的人,就是李鸿朗。
麦麦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却咬着牙忍住,移过视线看着车窗玻璃说:“带我来看这个有什么意义?如果你想让我来看李鸿朗的狼狈,我想你错了,我觉得他并不狼狈,反而特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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