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无寒探口风,出兵起争执
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为“衣服”插“手足”两刀也不过常有的事情,当然黑起和苏琴不是兄弟而是有恩情的主仆,可以说比兄弟还要近,却也比兄弟远,毕竟主仆情深的故事在这两人的身上是发生不了。
如果要问苏琴同学能不能猜到黑起对她的怨恨,那是当然的,可是苏琴不在意,而且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在意。从之前一时兴起将四人收入门下的开始,她的目的只想要几个跑腿的,最看好的黑起,也没成为她跑腿的一部分。
就连苏仪在阴差阳错以及她的一手推助下,做了翻身地主。说得难听些,这四个人中唯一能让苏琴真当回事儿的,也只有苏大了,这要归功于苏大跑腿之勤快。
如今的黑起却是十分矛盾的,无数男人在夺妻之恨中,不是涅槃就是化身复仇使者。黑起现在站在一个岔路口上,往左就是既往不咎,如此作罢,往右便是万劫不复,不共戴天。
女人可以再找,只是绝色美女可不容易找。但是,苏琴那个神秘的少年,本事到底有多大,他猜不透也不愿和这样的人为敌,从理智来说是这是十分不明智的。彷徨的黑起闷不作声地听着苏二的牢骚。
“黑起啊,你真不知道,虽然主子让我们日子过好了,不挨饿了,可把大哥和我就这么使唤来使唤去,哪里比得上你和苏仪,你们的命可真好,主子真是偏心……”
黑起有些不耐烦,对于苏二口中没什么好话,他深有体会,如今繁杂的心情下只好一杯又一杯的灌下肚中,频频给苏二敬酒,终于将苏二灌倒后,在酒精的作用下,黑起同学亦然想跟理智作对了。
从军营各处巡视回来的赵无寒,看着阴鸷发呆的黑起,顿时一惊,心惊不好,便开口问道。“黑起,你到我麾下有数年了吧?”
“回武安君,是的。”黑起这才发现赵无寒已经进了帐子,赶紧起身行礼。
赵无寒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入座。“你我二人却极少见面,这军中事情繁多,也耽误了你,我自罚一杯算向你赔礼。”
“武安君……”
黑起愣住了,不得不说赵无寒这个冷面将军真他丫的会收人心。黑起顿时有些感动,只是嘴依旧封禁,直到无寒再次发话。
“找个时间,回趟鱼川,看看哪家姑娘入眼,把婚事给办了吧。”
“不了,谢武安君美意,末将答应过珏嫚,今生非她不娶。”黑起悲怆地行跪礼,拒绝了赵无寒的提议。
赵无寒再次苦恼,虽与苏琴不能成夫妻,但对这个女人的执着,他自己明白只要有一丝机会,他是愿意一搏,如今眼前这个痛苦的男人,让他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说到底,都是情字惹的祸。正准备劝他几句,便听到帐外的士兵禀报。
“将军,有来信找您。”
“呈上来。”赵无寒看了一眼黑起后,便发令。
侍卫进来见到赵无寒顿时惊了下,但他只是给侍卫摆摆手,侍卫才安心朝黑起走去把信递上。黑起拆开信笺以后,顿时手抖悲泣。
赵无寒伸头一看,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
“与君一别,三年五载,人生无常,横飞祸事;寻君路遥,亲人病去,遇君故人,送入宫门。今生不见,来世不知,已负君心,珏嫚羞愧;望君自怜,莫再念想,命运如此,休怪他人。”
这封诀别信给黑起的震撼比起苏琴的枉良更让他揪心。顿时大泣。“珏嫚啊,珏嫚,是我负了你,都是怪我啊……”
赵无寒默默地陪着黑起,直到他大哭大笑情绪稳定以后,蹙眉问道。“为何你之前不找个时间将她接到鱼川安置?”
黑起黯然地看了一眼赵无寒。“武安君,你真是不知,当时的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敢将她一起带走吃苦。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不算有出息,便迟迟不敢将她接来,谁知这一别……唉……”
赵无寒也跟着黯然地低下头,心生怜悯,隐隐有一丝觊觎,如果他的心上人稍微软弱些如同珏嫚这般,是否他就能如愿了?当然黑起这样的性情中人还是很能博得赵无寒的好感,一个男人懂得爱,更能带好将士。
当下见他情绪平复,也安慰了几句便让人背上醉酒的苏二离去。
独自坐于帐中的黑起,心中复仇的小宇宙蹭蹭开始扩大,尤其是那句话“休怪他人”,看在黑起的眼里,想来是珏嫚的大方宽容,不愿让他和苏琴生罅隙,如今他是认定了苏琴这个罪魁祸首,就这样一颗复仇的种子算是踏踏实实彻彻底底地种下了。
此时的苏琴也开始焦头烂额了,因为星国开始攻打丰国了,带着试探性,看看这合纵到底牢靠不牢靠的目的进行大规模地攻打,被打疼的丰国公当然要插满鸡毛地发SOS急救信。当第二封甲A级鸡毛信送到王镣的手中时,王镣不满地将信扔给苏琴。
“爱卿,怎么看?星国如此大规模地进攻,寡人若是出兵,不是当炮灰吗?”
琼王的话里已经表明他不想出兵,苏琴有些尴尬,既然不想出兵为何还问她怎么看?这不是摆明为难她吗?看到王镣眼中的玩味,苏琴不由心中啐道这男人还真是小气。
“大王,明山上的约定你忘记了吗?”
“不知爱卿说的是哪个明山的约定?”王镣佯装茫然。
苏琴气得低下头。“苏琴所言指汇基明山,并非昭阳明山。”
当着众多臣子的面上,这昭阳明山不就是王家祖庙,前些日子苏相才陪大王祭祖回来,难道两人在祖庙有什么约定?虽然众人露出狐疑的神色,却在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的面前,低着头暗自揣测,这些日子昭阳已经隐隐谣传大王和苏相之间有非正常的关系,如今看来谣言更让人坚信不疑了。
“那寡人要是不出兵呢?”
王镣直接说出他的想法让苏琴还不好招架,这年头就怕横的,尤其怕这种有权又聪慧的横人,譬如琼王。
所以苏琴只能顶着向前冲,硬着头皮上地回道。“只怕琼国黄金不保,土地不复。”
“苏琴,你是在威胁寡人?”王镣勃然大怒地站了起来,伸出食指指向苏琴,意味深重。
众人顿时戚戚,生怕怒火洒在身上,苏琴头皮发麻,啥叫伴君如伴虎,这就是血淋淋地注解,再说错一句,管你美人才子相爷的,该砍照样砍,想来王镣定是想趁星国攻丰国之时,捞取好处。
各人有各人的利益,一旦丰国被攻打,另外四国不出兵的话,那就意味着合纵不牢靠不实在,那么苏琴便岌岌可危,而五国将被星国逐一击破,这不是她想见到的,至少不是现在。
“大王息怒,苏琴不敢威胁大王,苏琴只是给大王陈述一个事实,大王您想想看,一旦丰都被攻破了,那作为邻国的琼国又会怎样?”
顿时有大臣冷哼,想来是见不过苏琴。“割地赔款,星国还敢打吗?”
苏琴冷笑转悠对向那位大臣。“请问琼国有多少地可以割?有多少黄金可以赔?”
一直沉默的子兰来回看了看苏琴和王镣,再次低下头,却被王镣问道。“亚卿怎么看?”
“老臣不才,还请大王另贤。”
王镣撇嘴轻声骂了一句老狐狸,朝堂前面几个人都听到看,顿时子兰的老脸可疑地红了红,依旧老神在在地打起瞌睡,现实版地给苏琴上了一课,让她明白政治的真正含义。
最末王镣一句此事容后再议结束了众臣子的召见活动,这场朝会开得大家心惊。再次私下被召入宫里的子兰和苏琴两人,相视一眼之后默默等候王镣的到来。
然而王镣并未放过苏琴的直言,给了她一张冷脸的同时,言有些不慎。“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苏琴那叫一个怒不敢言,只得憋屈在肚中,楚楚可怜地望着王镣,那双波光潋滟的双眼让王镣顿时心软,也不再开口数落,只听他问道。
“亚卿大胆直言,寡人恕你无罪。”
听到王镣这句话以后,子兰还是停了停,才开口回道。“大王,这兵只怕是出定了,如果琼国不出兵,而四国出了兵,不仅有损国威,只怕百姓也会发难。”
王镣眉头深锁,转头望向苏琴,见她竟然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不由觉得好气又好笑地问她。
“苏相,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态度坚决吗?”
“回大王,苏琴是在想,大琼的地域辽阔,在算能几次割地。”
琼王气得不行,正欲张口大骂,却听苏琴又说道。“无论苏琴怎么算,发现一个事实,无论割多少次都会被星国灭掉,实在不可为之,如果出兵实了,四国也跟着出兵,那么大王在天下人看来,乃真君子,以后只需一声,他国还不向琼国靠拢?西原的霸主也该易人了。”
王镣顿时好受了些,想来苏琴说得也是那么个理,但不想吃亏的王镣对苏琴阴笑道。“既然爱卿如此在理,极力主张出兵,那么寡人给你三千兵马,就由你挂帅前去解救丰国吧。”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便让内侍带领,匆匆离开,苏琴傻眼地看向王镣离开的方向,而子兰却上前恭喜她后,扬长而去。
见过不要脸实在真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两个人。一个压根儿不懂啥叫为难,一个压根儿太懂啥叫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