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裴韵心中的疑问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来,施秋就催促着裴韵,让她动作快一点。
“抓紧时间,我们最多还有五分钟,他们很快就会判断出我们的动向,让后帮这里都包围,那个时候,就谁也出不去了!”
对于施秋的催促,裴韵作为一个女人,只能尽量减少打扮自己的步骤,虽然她现在非常想洗个澡,但施秋的催促让她这个打算变成了泡影。
然而,当她从卫生间打理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却看见施秋在接电话。
“不能…”虽然裴韵的特种作战经验不足,但电影看过不少,不是说,移动电话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么,怎么施秋还要接电话?
看到施秋冲自己摆手,裴韵将喉咙里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误会?”施秋的眉头紧锁,“窦南,你不要跟我说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只知道,上面有人想杀了我,是不是灭口我不知道,但我施秋不是待宰的羔羊,如果想要收拾我,就准备好十万口棺材,我至少会拉上十万人给我陪葬!”
在中南海里发生的事情超过了施秋能够容忍的底线,他可以接受敌人正面的打击,却不能接受被出卖。
窦南的语气也很急促,其实他心中也很不满上面的决定,做事之前不跟他商量,出了事儿又要让他来擦屁股,他觉得自己很有几分西游记里那个劝孙悟空去当弼马温的老头儿,两头费力不讨好。
“你能不能不要发疯了,别忘记了你家里还有老婆儿子,反正这事儿你也没有吃亏,还干掉了里面不会人,利息也收了,就不能消停点?”
“窦南,我是看在小豆子的面上才跟你废话,谁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正在用设备定位,不过我不怕,这里是人口密集的闹市区,你们要是敢乱来,我也豁出去了,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拉上半个北京城陪葬!”
施秋说这话是有底气的,一般的士兵根本没法对他和裴韵造成威胁,若是采用戒严包围,那就需要出动大量的军队,北京是首都,若是执行这样的行动,说不定就会让外界想到二十年夏天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恐怕整个北京城都会乱起来,更重要的是,对中国对外的整体形象,是个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然,施秋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对普通士兵造成极大的杀伤,尤其是在城市这种复杂的地形之下,除非是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过,在北京城里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可是建国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总不能为了一个施秋而破例吧?
或许,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些,再加上施秋表现出来的突破能力,让上面不得不通过窦南,暂时来跟施秋讲和。
媾和就要支付代价,这个道理,施秋懂。
不仅仅施秋懂,窦南也懂。所以他紧跟着开口就道:“上面说了,既往不咎,你要是愿意,想干什么都行,若是你同意,回中南海跟苏老当首席保镖都行,只要大家能够把这次揭过去,当然,你若是愿意将裴韵那个丫头交上去,外放当省长都没有问题!”
听的出来,上面这次是大出血了,不仅仅是施秋首席报表的荣誉,就连一个省长的位置,都愿意拿出来作为筹码,虽然末日逼近,省长这个位置未必就能坐上几天,但若是一个热爱权势的人,说不定不要命也会选择将那张凳子坐热呼。
可惜施秋对这些全然不在意,什么首席保镖,经历过风风雨云,知道什么是利益第一之后的施秋,已经对首席保镖这个名头没有丝毫的向往之心,保镖,那些人还值得自己去保护么?他们想的就是如何维持大局,根本就没有把下面的人当成人来看。
“窦南,我不管那么多,裴韵是老子的女人,想要她,可以,从老子的尸体上爬过去!”
安静坐在旁边的裴韵听到施秋这句话,浑身突然一震颤,望着施秋的双眼中,多出一层薄薄的雾水来,她知道,其实施秋对她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她也知道,之所以跟施秋之间发生关系,那仅仅是当初施秋和李菲菲逼供的一种手段,没想到假戏真做,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成了施秋的负担。
至于说自己对施秋的感觉,裴韵也很难说的清楚,她理智的认为,自己不应该爱上施秋,但在她精神的最深处,又是觉得施秋才是这世界上,她最值得亲近的人,这种亲近超越了彼此的身份,甚至超越了亲情。两种矛盾的感觉在内心中时时刻刻的冲突着,但每次获胜的,都是那种心灵最深处的渴求获胜。
“要不,你让我死吧!”
裴韵知道施秋很强,但施秋不是神,面对整个国家机器,施秋能够说出刚才那样一句话,裴韵就举得够了,足够了,这个世界上,有个男人愿意为自己死,已经让裴韵满足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施秋。
“说什么傻话呢?”施秋挪开电话,狠狠的瞪了眼裴韵,又将电话拿到嘴边,对窦南道:“你不要说了,裴韵是我的女人,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找那个研究所,我可以提醒你,谁最急着灭口,谁就有最大的可能性,是这个研究所的背后势力,我的话说完了,现在就准备回家,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
“啪!”施秋狠狠的将电话砸在地板上,零件飞了一屋子。
裴韵蹲下,小心的将完整的电话卡从零件堆里翻出来,紧紧的捏在手心中,两眼饱含着泪水,就那么望着施秋。
长叹一声,施秋上前将高挑的裴韵从地上抱起来,“好了,做出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干啥,我的女人里,你是最强的一个,以后若是我不在,你要保护好我们的家!”
“最强的一个?”施秋的一句话,让裴韵脸上的悲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醋意。“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呃,也没几个,没几个!”女人吃起醋来就不管不顾,这种特性施秋现在已经有深刻的体会,所以他只能赶快转移话题,“走走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谈判崩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回来!”
其实施秋在撒谎,及时不将裴韵交出去,窦南都已经在电话中说的很明白了,只要施秋不做破坏性的事情,上面将不会再追究。
不过裴韵不知道,所以她被施秋被骗住了,被施秋拉着手儿,下楼离开。
虽然上面答应不追究,但现在的施秋,早已经不会再相信那些政客说的话,在街上打了辆车,施秋让司机送自己去长途汽车站,他不敢带着裴韵去坐飞机或者是火车,那些交通工具都不安全,最好的方式就是汽车,只有在汽车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施秋都还有反击的力量。
出租车将两人拉到长途客运中心,当施秋和裴韵正在买票的时候,裴韵突然拉了拉施秋的衣角。
顺着裴韵手指的方向,施秋看见了排成一排巡逻的荷枪实弹的警察,他的心中一紧:‘难道已经找过来了?’
将头微微低下,施秋凝视着那些巡逻的警察,才发现这些警察好像并没有专门搜寻什么,只是在正常的巡逻。
“没事,只是些巡逻兵。”一边将钱递进售票口,施秋一边低声的安慰着裴韵。然而裴韵却道,“不是那几个巡逻兵,而是在巡逻兵后面,我看到一个人,应该是跟我一样的生化强化人。”
“什么?”
裴韵的话,让施秋一下子紧张起来,这里能够看见一个强化人,那么,整个北京城和周边,又有多少个强化人在活动,若是这些强化人发动,到底北京城里的防御力量能不能够抵抗?
虽然在跟窦南的谈判中,施秋表现的无所谓,但他始终是个中国人,是经过军队培养,热爱这个国家的人,对于出现在车站的强化人,施秋心中有种深深的紧迫感。
“你能不能确定,他是你们研究所里出来的?”
看到施秋询问的眼神,裴韵缓缓的摇头,“不可能,研究所已经存在很多年了,而我对研究所的了解,仅仅是从三年前才开始的,以前,我还是孩子。”
“呃~”施秋摸了摸鼻子,终于想起一个自己一直没有了解的重要问题,“妞儿,你今年到底多少岁?”
施秋的问题让裴韵脸上一红,轻轻的跺脚道:“人家今年才十七岁!”
“擦,还没有成年!”施秋一拍脑门儿,难怪跟李菲菲在床上干的事儿让裴韵吃不消,感情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妞,‘md,不怪自己,要怪就怪这妞儿长的太成熟了,不对不对,也不怪小妞,现在有几个孩子不早熟的,看看那些夜场里的女人们,卸了妆说不定连初中生都有。’
“***社会!”
施秋暗暗骂了一句,正好售票员将车票递给施秋,听到施秋的暗骂,不由得带着疑惑,多看了施秋两眼。
拿着车票,带着裴韵,施秋在人群中挤出来,当站在车站的一个角落时,施秋的手中突然多了个电话。
“咦?你…”
“刚刚顺的。”施秋也没有避讳,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我不给你废话,我现在在车站,回家,不过提醒你一下,我在车站发现了强化人!”
“什么?”电话那头窦南的声音猛然提了起来,“哪个车站,我马上向上面汇报!”
“我擦,我用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是猪啊,就不会找人定位,好了,xxx车站,你自己安排吧,老子马上就要上车了!”
“我马上汇报,他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北京,事情麻烦了!”窦南的语气非常急促,几句话之后就将电话给挂断。
对于施秋的这种行为,裴韵有些不理解,不是越乱越好么?
坐上长途车,施秋才低声对坐在自己身边的裴韵道,“不管怎么说,国家要是混乱起来,最倒霉的,还是这些普通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爱恨,而将全国十多亿人口拖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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