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作者:孤独的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44

第二天清晨杨过起身,却见小龙女还在打着呵欠,便问道:“姑姑,你没睡好么?”小龙女故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得说:“姑姑被你点了穴道,又怎么睡得好?”杨过“啊”了一声,说道:“姑姑你教过儿的九阴真经里不是有解穴篇的,怎么姑姑没有自行解穴呀?”小龙女脸一红,低下头去,轻声说道:“过儿点的穴,姑姑舍不得解开。”杨过连忙来到小龙女身边,扶起小龙女,说道:“过儿错了,让过儿给姑姑解开穴道。”小龙女点了一下杨过的额头,微笑道:“小傻瓜,这么长时候了,穴道早自解了。”杨过诚恳得说道:“对不起,姑姑!过儿只是很怀念以前姑姑抱着过儿睡觉时的感觉,姑姑你别生过儿的气。”小龙女悠悠得说:“无论过儿对姑姑做什么,姑姑都不会生气的。”杨过大喜,一把将小龙女抱住。小龙女被杨过有力的双臂抱着,感觉到杨过炽热的气息,仿佛骨头都要被他融化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便任由他抱着自己,毫不挣扎,对杨过说:“过儿,以后你若是想抱姑姑便抱,想让姑姑陪你睡觉姑姑便陪你,只是你以后别再点姑姑穴道了。万一姑姑被你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遇上坏人要欺辱姑姑的话,这就糟了。”杨过摇了摇头,信誓旦旦得说道:“过儿会拼了性命保护姑姑,决不会让坏人欺负姑姑;别人若是想要伤害姑姑,就必须从过儿的尸体上踏过去。”小龙女听了大为感动,不禁问道:“过儿,你说的是真的么?”杨过点头,随即发誓道:“弟子杨过,会一生一世保护姑姑、照顾姑姑、疼爱姑姑、敬重姑姑,要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姑姑,决不让姑姑受到一点伤害。若违此誓,必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小龙女赶紧用手堵住杨过的嘴,说道:“你有心就可以了,不用发这么恶毒的誓言。”

停了停,小龙女又继续引导杨过说道:“过儿,你刚才如此发誓,是不是愿意一生一世留在姑姑身边,陪伴姑姑,永不离开姑姑?”杨过点头道:“是呀,过儿只有一生一世和姑姑在一起,才会快活。”于是小龙女认真得问杨过道:“那过儿愿意让姑姑做过儿的妻子么?”说完便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得看着杨过,没想到被他的回答弄得满头黑线。

却听杨过问道:“什么是妻子呀?”小龙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却被杨过眼明手快得扶住,问道:“姑姑你还好,怎么满头大汗。”小龙女幽怨得看着杨过,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杨过用衣袖温柔得为小龙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把小龙女放倒在寒玉床上,说道:“姑姑,你再休息一会。过儿去准备早餐。”小龙女问道:“你去做饭,你做的饭能吃么?”杨过顿时如同斗败的公鸡,郁闷得说道:“姑姑,过儿以前做的东西确实不好吃,但当时过儿不是还小么。这些年来,过儿一直帮姑姑打下手,天天看姑姑做饭烧菜,也学了许多。就算做的饭菜不如姑姑做的可口,应该也不会太差。姑姑你若是一直不让过儿自己动手做,过儿岂不是永远都不会做了么?姑姑你不会想当事必躬亲的诸葛亮?”小龙女微微一笑,心想自己对杨过说了这么多故事,他最喜欢的便是诸葛亮了,于是说道:“那你便去做。”

于是杨过去了厨房,小龙女一个人躺在寒玉床上,慢慢想着心事,仔细理着思路。回想起杨过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跟着穆念慈长大,根本不知道夫妻的含义。后来自己又提前把他带上了终南山古墓,他就没机会被郭靖、黄蓉夫妇带到桃花岛,因此见不到这样一对模范夫妻,更没机会象原著里一样跟着黄蓉学习“论语”“孟子”。自己这些年虽然教了杨过很多东西,但主要是各种知识,却没有教他任何古代诗词。因此杨过对男女之事根本一窍不通,自然不知道妻子是什么意思了。自己虽然真心实意对他表白示爱,但却无疑是对牛弹琴。但事已至此,基于女性的矜持,自己又不可能对杨过说得太过露骨。怎么才能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一番情义呢?

想了想原著,小龙女便有了主意。原著里自己对杨过表白,要做他妻子的时候,杨过一样是茫然不知所措,结果后来自己一气之下离开了杨过。杨过只好下山去寻找自己,途中先救陆无双,再帮完颜萍,在与两女的打闹嬉笑中体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于是到大胜关自己和杨过再相逢的时候,杨过便明确表示要娶自己为妻、愿意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虽然刚才杨过也发了誓言,愿意一生一世陪伴自己,但和自己所想要的结果完全是两码事。如果让他就这样和自己待在古墓的话,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杨过才能明白过来。还不如遵照原著里一样,把杨过打发下山去,让陆无双和完颜萍来帮他开窍。等到杨过领会到了自己的用心和情义之后,自然会回终南山古墓来寻找自己的。

于是小龙女起身去找杨过,正好杨过也做好了早餐,两人便一起用了早餐。小龙女吃在嘴里感觉还不错,虽然不如自己做的,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了。吃完早餐,让杨过收拾完碗筷之后,小龙女就让杨过坐下,对他说道:“过儿,你还记得姑姑给你讲过的‘杨家将’的故事和‘岳飞传’里杨再兴的事迹么?”杨过点头道:“过儿记得,杨家将一门忠烈、舍身护主,勇往金沙滩赴难,七子去一子回。后来杨门女将继续抗辽,大破天门阵。杨再兴在郾城大破金兵,于小商河力战金兵,不幸牺牲,是堪比项羽和冉闵的绝世勇将。”小龙女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过儿你便是杨令公和杨再兴的后代。”杨过“啊”得大叫了一声,嘴巴张得老大,却长久说不出话来,让小龙女感觉可以塞进两个馒头。

过了半晌,杨过才反应过来,不禁问道:“姑姑,你说的是真的么?过儿真的是名将后代?”小龙女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姑姑何时骗过过儿?”杨过大为兴奋,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小乞丐,没想到自己的祖辈的事迹竟然如此光辉灿烂。杨过定了定神,问道:“姑姑,你是不是知道过儿的身世?”小龙女微微一笑,说道:“过儿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关键了。”杨过连忙拉着小龙女的手问道:“那我父亲是谁,他是不是也是和杨老令公和再兴公一样,是个盖世英雄?”小龙女慢慢说道:“过儿,你相信姑姑说的话么?”杨过点头道:“过儿自然相信姑姑。”小龙女说道:“那你就好好坐下,稍安毋躁,让姑姑把你的身世一一道来。”

于是小龙女缓缓说出了当年的那些事,从丘处机在牛家村偶遇郭啸天和杨铁心开始讲起,一直说到第二次华山论剑结束后郭靖、黄蓉二人又遇到穆念慈和杨过母子,郭靖为杨过起名结束。前世不论是小说还是影视,射雕英雄传都看了几十遍了,里面的情节是背得滚瓜烂熟,小龙女现在说起来自然是如数家珍。等到小龙女话音落下的时候,杨过早已泪如雨下。小龙女上前抱着杨过,杨过便一头扑在小龙女的怀里,抱着小龙女失声痛哭起来,泪水把小龙女的白衣打湿了一片。小龙女轻轻拍着杨过的背,温柔得安慰说道:“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更不用为你是杨康的儿子而烦恼。你还没出生,他便已经去了;是你娘亲含辛茹苦把你抚养长大的,你要为自己是穆念慈的儿子而骄傲。”杨过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小龙女,目光中流露出坚定。小龙女又说道:“你父亲之死怨不得他人,是他自己作恶下毒害人在先,最后却又被自己所下之毒害死,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切不可去找黄帮主报仇,她并没有错,如果你父亲不去打她的话,自己就不会死了。”杨过继续点头。小龙女接着说道:“郭大侠和黄帮主皆是为国为民的盖世大侠,郭杨两家世代交好。虽然因你父亲之故有些许冲突,但姑姑仍然希望你去拜见一下你的郭伯伯郭伯母。当年你的义父和父亲合谋害死了他的五位师傅,你作为人子,有必要去桃花岛祭拜一下。另外你和姑姑上终南山已经有七年了,你也一直没有回过嘉兴,你祖父母和父母的坟墓都在嘉兴,你确实应该回嘉兴去祭拜一下。”杨过点头答应。

小龙女继续说道:“你此去嘉兴,路上经过河南的时候,记得到少室山的少林寺去一次。”说着拿出了装着易筋经的包裹给杨过,接着说道:“当年我蒙少林高僧恩德,在少林寺学习佛经。离开的时候,忘记归还一本佛经了。你此去少林寺,去找藏经阁里的一位觉远师傅,把这本经书还给他,就对他说这是达摩祖师亲手抄写的楞伽经的最后一卷,他见到自然就会明白的。”反正楞伽经和易筋经都是达摩所写,两者字迹一样,想来以觉远的迂腐也未必搞得清楚,自然会把两经合并存放。张无忌呀,我可是把易筋经混在九阳真经里一起留给你了;将来你修练九阳神功的时候能否发现易筋经的修练方法,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