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凝雪听了苏含诺的话,手又有扬起来的意思。
但明知道无法得逞,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你扪心自问,七娘过世之后,你变了多少?以前的你善良、仁厚、柔软。再看看你现在,嫉妒心重,冷酷无情,急功近利……”懒
“不要说了!”凝雪吼了起来。
苏含诺换了个语气,“凝雪,我一忍再忍,不是怕你!而是可怜你,可怜你为了那么一个男人,迷失了自己!”
凝雪的眼泪汹涌而出,“你这个下贱的女仆!”
苏含诺叹着气,“我是女仆,但我不下贱!
小金锭这会才有勇气插话。
他扶着摇摇欲坠的凝雪,“雪姐,回房歇一会吧……”
凝雪用力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跟她是一伙的……”
苏含诺拉开小金锭,看着凝雪,“你犯不着这么难为他,他只是个在‘琴花楼’里讨生活的可怜人!”
小金锭听了,面露悲戚之色。
凝雪猛地抹去脸上的泪,“苏含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这次中秋晚会办得好,一切都好说。如果办不好,中秋之后就给我去‘锦凤苑’接客。”
说完,转身离开。
小金锭拖着哭腔,焦急地扯着苏含诺的衣袖,“含诺,怎么办啊?我不希望你变成下等妓啊……”虫
苏含诺笑了,“她说让我接客我就接客?别说我能办得好这台晚会,就算是办不好,她也没能耐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然后,把手臂搭在小金锭的肩膀上,“傻哥哥,咱是爷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天抹泪呼天抢地的?”
小金锭破涕为笑,“还以为你没把我当男人呢!”
苏含诺把手臂拿下来,又用手肘轻轻磕了小金锭一下,“你不仅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能力超凡的男人!我能否沦为下等妓,就看你的了!”
小金锭听了,惊得张大嘴巴。
苏含诺伸手把他的嘴巴合上,“我的意思是,要看你能不能尽力帮我的忙。”
小金锭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能能能,一定能!”
吃罢午饭,苏含诺又回到前院,到天井里查看可用的场地面积。
她先用步子丈量出场地的长度和宽度,然后用毛笔一一记录在手中的纸上。
大致定下来场地的大小之后,就去偏厅里,坐着研究硬件设施的设定。
由于天井里的空地面积很大,她打算全部利用起来。
首先就是要确定篝火的位置。
这个就很有讲究了。
篝火不可以太多,太多的话,现场光线太亮,就会影响赏月。
如此一来,中秋晚会的意义就没有了。
篝火又不能太少,太少的话,光线太暗,就会影响到观看歌舞节目。
“怎么?在为篝火伤脑筋?”神出鬼没的秦良栩打断了苏含诺的思路。
他能想到这一点,倒是令苏含诺很意外。
“有什么建议吗?”她问。
他笑了,“你可以将篝火设计在一侧,歌舞表演在另一侧,二者相辉映。观看的人就坐在中间。观者背对着篝火,观看歌舞。抬头看天,月亮一定也是圆润明亮的。”
苏含诺想了一刻,点点头,“的确如此。火光所及的范围,最远到达表演台,足够用了。”
秦良栩把这简单的两句话当作了夸赞,脸上满是得意之情。
“看吧,你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正地方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苏含诺扔下这句话不咸不淡的话,起身回了“后苑”。
秦良栩怔在那里,刚刚的得意之情一扫而空。
凝雪昏头昏脑地躺在床上。
之前让苏含诺张罗那个什么晚会,最主要是希望她忙起来,这样就没什么时间跟秦良栩接触了。
没想到,她还是挤时间跑到前院来勾/搭秦良栩。
最令她难过的是,秦良栩竟然无视苏含诺跟她顶嘴。
为了他,她脱掉最喜欢的裙装,穿上这些色彩晦暗、剪裁粗劣的男式长袍,又盘上最简单的男妆发髻。
可他还是心怡于那个卑贱的女仆。
苏含诺,一个没有章法不懂风情又野蛮至极的贱仆,凭什么跟她林凝雪相比?
她唯一占俏的地方,无非就是可能还是个黄花闺女。
天知道她在“后苑”有没有跟那个客人发生什么苟/合之事。
还记得她的脖子上曾经出现过吻痕的,即便不是与人苟/合的结果,至少也能说明她与男人有暧/昧。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尚是个黄花闺女,就算是吧!
整个“琴花楼”,除了珍珠和珊瑚,就只有她苏含诺是黄花闺女。
难道,秦良栩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好,哪怕他真的喜欢她这一点,那又有什么?
无非就是一层膜而已!
她现在是“琴花楼”的当家的,她若是想让她苏含诺破了那层膜,谁也保不住!
这个贱仆以为自己能够成功举办中秋晚会?
想都别想!
区区二十两银子,连摆一桌像样的酒席都不够,怎么够整个“琴花楼”的人过中秋?
到时候,办不好这个中秋晚会,她就让这个贱仆顺理成章地破了那层膜!
她会把贱仆的初/夜卖给一个龌龊至极,卑贱无比的男人!
她要让贱仆生生世世只配跟下等男人睡觉!
想到此,林凝雪大笑起来……
因为树儿家近日要办喜事,所以从明天开始,文文暂时每天只能更三千字了,请各位亲们见谅。谢谢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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