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的手放开了莫辛儿的嘴,却移到了下巴处,摩挲了一会儿,就在莫辛儿准备狠狠地拍下的时候,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莫辛儿挣了挣,没挣开,有些恼怒地瞪着王徵:“快放开,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想知道吗?”
“不想!”
王徵将莫辛儿扭道一边的脸搬正了,一字一顿地说道:“莫辛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这么长时间了,我到现在都没有猜透你。不过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去慢慢的了解你。”
莫辛儿冷哼一声,起身遮了窗子,找出火折子点上了蜡烛,这才说道:“你不会有机会的。”
“哦?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给你机会。”
“是吗?”
王徵的脸慢慢的靠近,浓重的鼻息喷在脸上,痒痒的,莫辛儿身子微僵,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王徵没有说话,只是狡黠地笑了笑,突然扳住莫辛儿的后脑,冰凉的嘴唇覆上她温热的嘴唇,莫辛儿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慢慢吮吸的温柔震住了……
“啪!”
王徵捂着被打的的脸,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突然他向疯了似的撕扯莫辛儿的衣服,虽然莫辛儿穿着衣服睡觉,但也只穿了衬衣,虽然她极力挣扎,但是怎么能有王徵的力气大,没几下就被他制住,摁倒在了床上,衣服也被扯开了……
再挣扎也是徒劳,挣扎只能激起他更多的征服欲,莫辛儿突然停止了挣扎,只是僵硬地躺着,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王徵有些奇怪,前一刻还是死命地反抗,后一刻便缴械投降了吗?有些无趣,况且这也不像是她的性格,王徵松开了制住她双手的大手,却仍旧压在她软软的身子上,冷笑:“怎么?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我听说你们女人都喜欢欲拒还迎,你这连拒都懒得拒,直接就迎了吗?”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道,弱者的反抗只能招来更多的伤害。莫辛儿的眼中满是悲哀,她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不论是王徵或者是王保保,甚至说街头一个有点势力的恶霸,都能轻松地将她置于死地。
王徵就算是强要了她,别人也只会说她勾引了他,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娶妻生子,别人最多只会说他年少风流,却不会因此而指责他;而她,却之只能背负着荡妇**的骂名去死,或者卑贱地活着。
即便是极力地强忍着,委屈的呜咽声仍是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王徵紧蹙着眉头,他是有些冲动了,也是因为被她激怒了,可看她哭的这样压抑,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伸出宽厚的大手,为她擦了擦眼泪,可她的眼睛就像是泉眼,涌出的眼泪是擦之不尽。
王徵沮丧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别哭了,我不动你了还不行吗?”
见莫辛儿无动于衷,又吓唬道:“你别哭了,再哭我可真的强要了你!”
果然还是恐吓起作用,虽然还是抽抽嗒嗒的,但眼泪还是止住了。王徵大大松了口气,起身整了整衣服,看了看床上半裸着的莫辛儿,拉了件外衣递过去:“你穿着咱们再说话吧。”
莫辛儿接过外衣飞快地穿上,离了王徵一段安全距离后,才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这么晚了,你还是快走吧,别人看见了,又该嚼舌头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难道是怕大哥?你对大哥真的有情?”
“当然不是,王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快走吧,前阵子府里的那些流言蜚语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真的怕了,我只是个小小的民女,以后还要嫁人的,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流言蜚语一次就够我受的了,如果再多来几次,我也不用出府了,就在这里吊死算了。”
莫辛儿软语相求,以一个与王徵同时代的人的思维想着事情,当然并不会真的去死,就算是王徵真的强要了她又抛弃了她,她也绝对不会去吊死的,为了生命,她都可以放弃追寻自由,别的又算得了什么?
“流言蜚语?是关于你跟大哥的?”
“我跟王爷是清白的。”
“我知道,大哥的眼里只有古再丽,别的女子就算是再美他也是懒得看一眼的,更何况你也并不美。”
莫辛儿有心刺他几句,想想刚刚那几句不经大脑的话惹来的可怕后果,马上又忍住了,低着头,不说话。
王徵原本是想开句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的,见她不说话,就有些尴尬了,摸了摸鼻子,说道:“那啥,我其实是想跟你说,不用担心,事情还没有糟糕到你想的那种地步,你不用出府的,就在这里住着就好。”
“不!”莫辛儿有些激动,她好不容易得到了王保保的承诺她年后出府,结果王徵一回来竟然说她不用出府了,可能他以为这对她来说是好消息,但实际上不是!
“王大哥,我想我出府也好,反正都在汴梁城里,是王爷安排的房子……”莫辛儿争取着。
王徵摇摇头,眼中闪出一丝犀利:“不用,我王徵的婚事由我自己来做主,哥哥都说不管了,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插手,你就住在这里,我看谁敢不你撵了出去,大不了咱们一起搬出去!”
“一起搬出去?”
“哼,谁稀罕住在这里,大哥早就想搬出去了,这些年若不是我们兄弟保着,这梁王府还不知成什么样子呢,哼,她想拿身份来压我,我还真不吃这一套,有本事,管她自己的儿子孙子去……”
莫辛儿越听越糊涂,王徵说的这是谁呀,像是他的长辈,还是梁王府中的长辈,梁王是他的亲外祖,他应该不会这样说的,难道会是梁王妃?
梁王妃是他的继外祖母,对他母亲与舅舅都不好,王徵对她有怨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