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今日龙宫发生了一件事,属下不知道算不算大事,所以特来禀告一声!”
着湖色长袍下的男人恭敬的低下头,开口说话了,依然看不到一丝面容,可那声音,却恍惚有点熟悉……
应该是,能够经常在龙宫中出没的人吧……
“噢?说说看!”
魔尊有点感兴趣了,对于那个龙宫发生的一切,他都是非常的感兴趣。
“如魔尊所料,七龙妃周续续今天终于找上续梦园去兴师问罪了,虽然与魔尊预计的时间有点悬殊,但她今天最终还是去了,起初她和天水有些什么口角属下不知,只知道后面她和水清清还有敖夜彻底的杠上了,最后,痛彻心扉的离开。”湖色长袍男子轻声说道,言语间倒没察觉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果真?”魔尊挑起了眉,急声问道。
“果真!”长袍人低头,肯定的答道。
“哈哈哈哈——那简直了太好了!”
魔尊仰头,一顿狂笑。
待他笑歇了,长袍男子才终于忍不住,狐疑的开口问道:“魔尊,属下不知,为什么您会对七龙妃的事这么感兴趣呢?照理说这只不过是他们龙宫内部的家务事罢了,会对我们魔界称雄有帮助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看来魔尊此时的心情极好,耐心的解释道:“敖夜此生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叫周续续的人类女子,挑拨了敖夜与人类女子之间的关系,就等于说是乱了敖夜的心神,那个人类女子性格倔强,一旦动怒,绝不会轻易低头认输,敖夜再对她有什么吩咐,即便是她不明着反抗,也会从内心深处不想听从,这就是人最基本的逆反心理,你说如果这个时候,再安排那个人类女子昔日的生死恋人和她重逢,会是怎样的一片情景呢?”
哈哈哈哈——
魔尊又是一阵狂笑,敖夜啊敖夜,想我魔尊昔日为情一字,家破人亡,面目全非,今日,我定也要让你尝尝失去这挚爱的滋味……
哼,大龙母,你休怪我心狠,如若当年你肯放我一条生路,肯放若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条生路,今天,我又何至于会如此苍凉?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我却会让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儿子生不如死,报应,这才是你应得的报应啊!看着你唯一的儿子死在你的面前,必定会比你自己死让你更痛上千倍万倍,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做……
魔尊慢慢收敛起嘴角的笑容,眼神之中充满了狠毒和疯狂,江山算什么?
天下算什么?
如果他可以选,如果他还有得选,他一定会带着若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去一个袅无人烟的地方,一辈子的粗茶淡饭,可是他没得选,老天连一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恨啊,他是真的恨啊,这么多年只要一回想起当年的一点一滴他就恨得全身剧颤,狠?谁狠得过当年的大龙母?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杀掉了自己这辈子唯一最爱的女人,孩子,女人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啊……
痛,心痛,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尝过心痛的滋味了,今日恩怨重新忆起,他仍旧是痛的难以呼吸,他感谢上苍,还留下了他一条贱命,让他在有生之年,可以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长袍男子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任由魔尊一时狂笑不止,一时又萎靡不振,始终都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那人类女子现在住在何处?”魔尊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冷声问道。
“现在暂住护国府中!”长袍男子回答。
“护国府?哼,又是雷神那个老秃驴!”
魔尊冷哼一声,雷神屡次坏自己的大事,是敖夜身边尤其衷心的走狗,看来,要想对付敖夜,必须先把他干掉才是。
“对了,敖夜最近与他的另外几个女人关系怎么样?”魔尊略一沉吟,忽然莫名的问了这样一句。
“自从三龙妃火离离间谍身份暴露自尽后,他忽然一改对七龙妃的独宠,频繁的出没于各个龙妃寝宫之中。”长袍男子仍旧低着头,淡淡的回答道。
“火离离的身份暴露了,那难道敖夜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水清清和天水吗?”魔尊皱眉,精明的问道。看着他对眼前这名长袍男子毫不忌讳的言语,料想,长袍男子在魔坛中的地位只怕不低。
长袍男子听罢此言,心里猛然一惊,但言语中却是丝毫不露声色:“魔尊大可放心,属下料想敖夜此时定还没有对水清清和天水起疑,否则他既然会对火离离下狠手暴尸城门三天,又怎么会对水清清和天水手下留情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敖夜不是神,也断没有凡事都了如指掌的能力!”
魔尊淡淡点头,似乎对眼前这名长袍男子颇为信任。
长袍男子见魔尊没再怀疑,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吁了一口气!
哎,是啊,敖夜不是神,可是他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推心置腹肝胆相照,让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背叛他,不愿背叛他,也不忍,背叛他,其实,在那些宁死都不会背叛他的人心目中,他敖夜,已经是神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出来久了,难免会让人怀疑!”
魔尊看着长袍男子,冷冷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