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是去赌了吧!可他为什么说是要回家呢!”自言自语的刘靆看着赵勇。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管是不是赌,这样的人都不能用了。还是少主英明,尽早就看到了端倪,说到底还是我们少主厉害啊。”额头已经惊出冷汗的赵勇盯着那司库赌坊的大门,一动不动。
借着一处暗角,藏身的兰歌等人,也是去掉了嬉笑之色:“这个人,就是赵教头的集训学员了?”
赵勇回头露出一副愁楚的面容:“几位姐姐还是不要嘲笑赵勇了,什么教头,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还谈什么教头。”
说完之后,继续盯着那赌坊的大门,里面似乎依然是嘈杂声一片,不用进去便知里面很多人正玩的热火朝天。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刘靆本来是头的,可这个时候也不得不问赵勇。
赵勇蹙眉思虑道:“现在我们还是不可贸然而进,在此等候就好。”
刘靆对此也没有意见,可那几个跟出来看好戏的女子可是不乐意了。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秋燕:“你不是说有好戏看吗?怎么带我们来这里,有什么好戏可看的。”
“秋燕,这是在给殿下办正事,不要放肆。”还是春莺识大体,正色喝斥秋燕。
本来还打算分辨几句的秋燕,看到兰歌也是怔着个脸,立马嘀咕的声音都没有了。
于是,就这样,几个人躲在暗角之处,全神贯注的盯着赌坊的大门。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小帽的类似府员小厮打扮的人,出得赌坊,无论从神色和行动上,都让人感到很是可疑。
“刘靆兄弟,你在此等候,我要跟上此人。”
听完这话,刘靆愣了一下,说道:“赵勇,这可不是那个胡大有,就算易容过,那身材和体型是无论如何也变不过来的啊。”
“我知道,这时候来此赌钱之人,无非有两种结果,一是赢钱,喜不自禁,二是输钱,叹息连连,可此人却是没有任何神色,仿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秋燕说道:“那还不简单,若是不输不赢,又当如何解释?”
“就算是不输不赢,可也没有那么自若,而且此人出来的时候,左右窥视,可不是一般的赌徒,肯定是有事,若是没有胡大有进入,我还不会有所注意,但少主早有交代,这胡大有有可疑之处,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刘靆知道赵勇不是那菲薄之人,做事还是很沉稳的。可他一个人......
刚想到这,春莺整了整自己布靴里的断刃,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你们在这继续观察。”
其他人都没有反对,赵勇也是沉稳的点点头,算作同意。
随即,两人一路潜行跟踪那青衣小厮而去。
一路跟去,穿过了热闹的甸子屯,便是那些大员和侯爷们的府邸。这次,这青衣小厮,没有转圈子,直接急匆匆的赶往一个地方。
在一处朱红色大门前停驻下来,上前很有节奏的敲了三下,不一会儿,里面连人也未出,直接开了门缝儿,这人一闪而入。
当赵勇朝着那门楹之上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惊呆了。
“我怎么感觉这地方这么熟悉,原来也是老熟客了。”
“怎么了,你认识这地方?”
赵勇头也没抬,对春莺说道:“春莺姑娘,这里不但是老熟客,而且少主还跟我入过这里面。”
“这什么地方?”春莺好奇的问道。
“当朝一等公侯,光禄大夫司光达。”
“哦,我知道了。”春莺兴奋的说道:“想起来了,就是你们讹诈人家银子,让人家捐出银子的那个冤大头。”
当春莺说出这话的时候,赵勇眉头一皱,说道:“其实也不是讹诈,这家伙就是一个字,该......”
“我知道,这样的事,小珍都不知道给我们说了多少回了,当然我也知道真正的原因。”
说到这,春莺很快的反应过来:“这么说来,这事要是联系上的话,那可就......”
“那我们......”赵勇有些为难。
若是他一个人的话,进入这院落之中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自己还没有达到身轻如燕,凌波微步的水平,可是借助一些特制的工具还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是春莺能不能跟着自己进去,一个是危险,还有一个就是能不能的问题。
春莺岂有看不出他的心思。
“走吧,你也不要小看了本姑娘,你们少主殿下厉害,我们小姐也不是吃素了。”
赵勇露出少有的谦笑:“春莺姑娘,你也知道,赵勇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那赵勇四处查看了一下,看到静悄悄的一片,然后悄然几步走到门口,附耳在门槛之处,朝里面静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单手朝着春莺一挥,随手从身后拿出一段绳索来。
前面还挂着一个鹰爪铁钩,拉开了一段距离,几圈抡起,借助惯性,那绳索头的鹰爪,顺利的被投掷过了那两丈高的街墙,随手一拉,那带钩的一头,已牢牢地被卡在墙缝儿之间。
春莺一看便知这动作是经过很多次演练过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娴熟。
看到没有问题,赵勇朝春莺示意一下,春莺笑笑表示让他先上。
虽然,这么高的街墙对于从小就有着扎实轻功基础的春莺来说,不算的什么,可对于跟着李玉还不到两年的赵勇,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好在,李玉把国安局的那一套膜式都搬过来用了,所以,在弄好了攀爬的绳索之后,那赵勇轻入毛羽,灵入猿猴,蹭蹭几下,轻松的爬上了那墙头。
上去之后,赵勇才招呼春莺,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底下已不见了春莺的人影。
赵勇还正在愣神的刹那,春莺那娇柔的身子已经登上了墙头。
对着赵勇满是一副得意之色,这下赵勇算是对春莺没有了一点小觑的意思,还是人家厉害,悄无声息的跃上墙头,若是自己的话,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
下到院子的时候,赵勇对春莺立马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两人开始一前一后,相互照应,穿过几个院内的亭廊,远远的看到一处房屋灯火通明,两人会意,缓缓的移步到了那窗台之下。
借着窗棂边上光亮,两人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和轻微的说话声音。
“老爷,那大有已经过来了,传话说现在太子府上现在有几处不对劲儿的地方,一是婚期将近,整个院落却没有一点喜气的布置,看来那太子李玉对着婚事可是一点也不挂心。”
赵勇含了口唾沫,朝着窗口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个窟窿,往里面看去,正眼看到的是一处宽阔的厅堂,上座一近六旬老人,腰肥体壮,红光满面,一身的上等绸锦缎。这人,正是这院落的主人,当朝两个光禄大夫中的一个,司光达。
“他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小命都难以保住了,还布置什么婚典啊。”司光达说出这话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那青衣小厮说道:“还有就是那胡大有说,最近太子李玉的行踪很是可以,每天都不在太子府之内,整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听人说是跟那个什么烟雨庄的有什么联系。”
“烟雨庄?”司光达立刻来了兴趣:“这两天,他太子府有什么外人去过吗!”
“那倒是没有,除了那国子监的苏奉常之外,还真没......”
“哦,对了,胡大有还说,这两天好似有个老婆婆来过,还说什么是桃花岛的人!”
“桃花岛的人?”那司光达皱着眉头,陷入了一片沉思。
思虑了片刻,那司光达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的问道:“你知道那婆婆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因为胡大有也没有细说,只是说,太子李玉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还有就是他发现,太子府好像有地下密室,很多事情,都是在那地下密室中商议的,这个还是他花大价钱在一个府上亲兵口中得知的。”
果然如此,想当初李忠太子,早就说过,这太子府原本就是有密道的,不过后来,渐渐地掩盖了起来,而且那也不能当做厅堂来用,最关键的是害怕留下什么罪证,当然这要是前朝的话,那可是什么都行了,不过现在看来,太子李玉也是在利用那地下密室。
“地下密道......”那司光达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春莺脚下一不留神,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轻微的有了些想动,就连旁边的赵勇都未曾发觉,可那司光达突然的朝着窗外喊道:“什么人,出来!”
还在窗棂旁边偷听司光达说话的赵勇和春莺,顿时大惊失色,转身就要逃离。
可还没有走几步,一个肥胖臃肿的身子,破窗而出,如那炮弹一样,速度尤为惊人,瞬间站定,拦在了赵勇和春莺两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