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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贺博煜看着她反射性的将手藏于背后,一丝了悟渗进眼内,却不动声色的继续威胁道:“如果你不想那样的下场,那就老实点,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都……都说啦,我在天……天桥底嘛……”
“我是要你说实话……”说着,他倏地眯起眼,狭长的眸子盯着她雪白颈项上的点点红斑,他指尖轻抚着,“这是什么?”语气虽然轻柔,却听在耳里令人脊背发凉。
“什么?”她装傻,拍开他的手,抚着脖子说:“哎呀,很痒哦,会不会昨晚睡的地方太脏,所以皮肤过敏?”不知他有没有发现她双腿正发软呢?这种审问什么时候结束啊?
“皮肤过敏?”他浓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直瞅着她,嗓声低沉、危险。“孙菲倪,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没有什么耐性?”
凝望着那邪肆脸孔越来越逼近,孙菲倪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当他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膀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猛地用力推开他,气愤道:“哥哥,你管太多了,我是你妹妹,不是你老婆,我到了哪里不用每次都得向你交待吧?”
昨天他拒绝她的告白,表明对她没有意思,既然对她只有兄妹感情,为何表现得好像逮到老婆出轨的愤怒模样?男人就是这么善变吗?
闻言,贺博煜眸底的精光闪了闪,“我只是关心你。”
忽然间,孙菲倪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对他的愤怒,那股愤怒的力量掩盖了原本心里对他的恐惧,勇敢地望进他那深沉幽邃的邪魅黑眸,激动道:“关心?哈,这叫什么关心?如果关心我,为什么我想出去工作,你要千方百计的阻止我?为什么明晞可以自由交男朋友,我的却要亲自带到你面前给你评鉴?为什么每晚我都要十点前回到家?既然我们之间只有兄妹感情,为何对我像对恋人一样?我真的受够了!如果不能爱我,拜托你站回你自己该站的位置,别再做一些让人误解的举动!”
贺博煜静静地注视着她,脸上的情绪很深很沉,良久,才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回答她心里的疑惑:“你和明晞不一样,而我是你必须依靠和信赖的男人。”
啥?孙菲倪错愕地看着他。
“既然是我依靠和信赖的男人,那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自由,不然,你的霸道和会令我窒息而死的。”她说。
贺博煜倏地沉下脸,“小菲,我什么时候给你这种感觉?”
孙菲倪觉得自己说得太超过了,愧疚道歉:“哥,对不起!”她低头,她不应该这样说的,虽然他霸道一点,一点,但对她还算不错,没让她受过外人的欺负和歧视。
“那我可不可以上去洗个澡,睡个好觉,什么事让我睡饱再说,好不好?”她知道自己昨晚确定错了,怕他再提昨晚的事,只能撒娇,想尽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贺博煜沉默地盯着她,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就要孙菲倪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轻轻地点头。
得到他的默许,孙菲倪快步上楼。
站在身后的贺博煜,冷眼觑着她的背影,在她消失在转角时,突然一拳捶向墙壁。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阿沾,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把昨晚喜来乐俱乐部监视器的画面全给我调出来。”
他要知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他派去的保镖被人打昏,孙菲倪遇到了什么事?为何整夜不归,还有,她脖上那分明就是吻痕,她昨晚到底跟谁一起过?他不允许她一点秘密瞒住自己。
***
回到房间,孙菲倪打到衣柜,拿出干净的睡衣,然后进入浴室。
当她把衣服脱了,站在镜子前,发现青紫的吻痕不止颈项有,她锁骨间、胸前、腹部、大腿内侧,还有背部。
噢,我的天!昨晚他们到底有多激烈?这些痕迹只怕要三、四天才能消散吧?
她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除了模糊的片段,竟然什么都不记得。
只记得那个男人……
老天啊!她坚守了八年的贞洁竟然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男人夺走。
到底他是谁?为什么他要跟一个陌生女人上床?难道男人都有自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的思想?
孙菲倪拼命地摇着头,真希望这只是梦,如果只是梦……那该多好!
对了,今天安以琛回国,那网上一定有他的新闻。
她以最快的迅速擦干净身体,穿上睡衣,头发未干地出去。
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在百度上搜索安以琛三个字,果然有他回国的最新消息。
在新浪网站里,她看到两张他上车的背影,和他在一起的女子只有一个侧面和背影,对方脸上又挂着一副墨镜,很难分辨出是谁。
知道她是谁又如何呢?现在的问题是,安以琛是否还记得自己,那个曾和他恋爱了半年的菲倪?
很多时候,偶遇和机会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
若然安以琛是她心里的一根剌,时不时想起都会隐隐作痛,那她是不是要将他拔出来?若拔他出来,就必须要去面对他。
电光火石间,一行招聘信息由她脑里闪过,她记起前天在报纸的徵人版面里看到一则安氏集团的招聘信息,或者她可以……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肯动一动脑筋!
***
翌日清晨。
孙菲倪走出房间,她今天一身时尚的OL打扮,及肩的头发弄成蓬松有层次感,左边耳侧的头发撮起一小绺,用水晶发夹固定,看起来干练又清爽。
“哥,早晨!”她踏着轻快走进餐厅,见到贺博煜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而在管家英姐正替他倒咖啡。
两周前,贺家大家长贺矾和贺太太,也就是孙菲倪的母亲到瑞士旅游,同行的还有贺明晞,原本计划带孙菲倪一起去的,但当时孙菲倪想到男朋友,不,现在已是前男友的蒋尚宇生日,所以拒绝了。当然,她拒绝的理由并不是这个,而是贺明晞。
她和贺明晞的关系犹如水和油,永远无法融合在一起,只因贺明晞认为她抢走了她的父兄爱,而她则从不会去跟有严重‘公主病’的女人为伍。
所以,现在家里就剩下她和贺博煜。
贺博煜抬起头,见到她这身打扮,不由倜侃的说:“怎么?终于肯到公司上班?”
应父亲要求,在公司的人事部里为她留了一个职位,可她就是不肯前去上班。
“不!”她低头,打开米色手袋,拿出一叠文件。“赖在家里也当了两年米虫了,昨晚想过,决定再给自己一次磨练的机会,这些都是我今天要去应聘的公司。”说着,她把文件推到贺博煜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观察他的反应。
因为怕他会反对自己到安氏集团工作,所以昨晚已偷偷从网上发去求职信,而这些资料是她从人才网下载打印出来,当然,这些资料只是做做样,她是不会去应聘的。
------题外话------
大家别急,安以琛要出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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