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的帝王被人气晕,这事怎么听怎么不可思议。可是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忍足想不信也难呐。搅拌着咖啡的动作停下来,忍足一脸无奈的看向对面那个仿佛没事发生一样的琉衣。叹口气,想搞清楚事情的来由。
“琉衣,迹部到底怎么惹你了?你干嘛老是跟他过不去呢?”忍足明白琉衣的性格,不是惹到她的人,她应该不会三番两次整迹部的,到底是嘛回事?
“没有啊。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他呢。”那张白花花的支票早就赏给她家某小孩去了,也多亏了他,她和她家弟弟的感情才能这么好呀。琉衣的回答显然不是忍足想听的,看着琉衣一如既往的微笑,他只能感叹。
迹部,你走好!
“对了,你们家小景怎么样了?我不过说几句话,他就晕倒了。看他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呢?”绿灰色的眸子透露着疑惑,忍足嘴角抽搐了,轻啜了口咖啡,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琉衣,在我面前面具可以卸下的。”
“面具?呵!”温柔的微笑终于在那轻笑声中消失,握紧手中的果汁,那毫无神采的眸子不知该望向何方。
“侑士,面具带久了卸不下的。你呢,你的面具还卸得下么?”琉衣眸子中似乎有些自嘲,质问般的语气将忍足也问得无语。
是啊。他们昔日五剑客,除却白石和谦也性格比较相似好相处以外。他,琉衣,千悠,他们三个都带着面具。是生活,是现实,是习惯,他们带上那层面具便再也卸不下来。可是,他和千悠还好,琉衣便是那个最厉害的。那样的性格,真是叫懂她的人替她担忧。琉衣,真希望有人能改变你脸上的微笑,让你“活”过来。
忍足陷入沉思中,琉衣却只是轻笑,温柔的微笑再次浮现在唇畔不曾消失。侧头望向人潮汹涌的大街,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凉。
“那面具已经死死的贴在脸上,想卸下它,便会连皮一起撕掉。侑士,你忍心让我毁容么?”
琉衣的话很直白,却道出了两人的心境。那面具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旦卸下便会遍体鳞伤。谁忍心,让自己痛呢。或许,也有那么一天会遇到让他们都卸下面具的人,希望吧……
滚烫的咖啡在两人的静默间消失了温度,回过神时,两人都恢复如初。琉衣依旧慢慢的吸着杯子里的果汁,忍足依旧轻啜着早已冷掉的咖啡,似乎并没有打算换掉它的意思。
“对了,上次琉衣你托我帮你问的事已经处理好了。爱之院会在下个月初举行慈善义演,琉衣回家好好准备哦。”
把玩着吸管的手顿住,琉衣为难的看着忍足。
“忘了告诉你,我的小提琴在大阪没带过来,到时候怎么办?”琉衣微笑的弧度变成懊恼,却惹得忍足露出了笑容。拍拍琉衣的头,失笑。
“我的先借你,有机会再买。不过琉衣,很久没听你拉琴,不知道有没有退步啊。”忍足一脸笑容,他唯一可以在琉衣面前显摆的便是,他是教琉衣拉小提琴的师傅,这可是他唯一一个可以明目张胆“欺负”琉衣的机会呀。
“不劳师傅惦记,徒儿可是没有落下平日的练习。”温柔的微笑如春风般,轻轻的吸完杯中的果汁。如水的眼神扫过忍足,后者背脊一凉,不敢再造次。
就因为忍足清楚琉衣的性格,只消她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知道她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要是这样都不识相点,他就真的愧对这十几年和琉衣的朝夕相处了。危险两个字,可不是写在脸上的。
一趟东京冰帝之行,琉衣是尽兴而归的。对迹部的报复似乎也不怎么想玩了,与忍足的旧也叙了。接下来,似乎轮到某个“妖孽”了。映着白色的月光,细细的看着手心的戒指,轻勾的唇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幸村精市,你也该出手了吧。
琉衣的讨厌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明白,她一厢情愿的认为是幸村精市伤害的千悠,怀着一种替妹妹伸张正义的心情报复幸村精市,结果却落个一身纠缠牵绊的下场。她受伤,幸村精市受伤,她周围的所有人都受伤。到那时,真相大白,她才明白,她错的有多离谱。
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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