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场跟不上节奏的乐曲,等你努力跟上节奏时,才发现,已经不是那首曲子……
望着她与那人奔跑时愉悦的背影,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衣儿,若不是当初我的软弱,必然不会失去你吧。只可惜,我们回不到过去。还记得初见你时,三岁的你,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袄,也显得那么的瘦弱。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不平凡的一年。亲眼看到病入膏肓的母亲被父亲的私生子推下楼,再也起不来。
土肥原伯秋,我定要你活不过十五岁。
仇恨是异常可怕的,在我那稚嫩的内心里填满了痛苦,日日夜夜折磨着我。直到那年冬天,我在外婆那见到了你。你软软的声音如一汪清泉,滋润了我心底干涸的伤口。
衣儿,你可恨过外婆没有把我们俩的关系告诉对方?
我恨!在我们最甜蜜的时候,我们的关系便如把长刀,刺穿了我的心脏,同时刺伤了你。我们是表兄妹呐,多么可笑的关系。当爷爷一巴掌甩到我的脸上时,我知道,你的地位不同了,即使你是外孙女,爷爷的喜爱却超过了若幻这个亲孙女。
我在爷爷心中,自是配不上你的,何况还有那一层血缘关系。
老天,都把我们捉弄了,弄得我们遍体鳞伤。
你六岁时,我已十岁。那年,你开心的告诉我,你有了个帮派叫做五剑客,你还是他们的老大。忍足家和白石家的孩子,衣儿,你交的都是些不得了的朋友呢。我笑,因为你很开心。我们却也不知,那年你遇到绑架,便一生都与大冢家扯上关系了。
衣儿,血雨的来历,你可清楚?你怎敢轻易收下?
愈长大的你,出落的越加漂亮,只是六岁那年落下的病根,也永远的跟随着你了。白皙的小脸永远是病态的苍白,身子愈见消瘦。等我在意大利自我放逐了三年之后,再见,你已九岁。原本绿灰色的眸子多了层薄雾,你依旧温柔的笑着叫我夜。只是那眸子里的疏离……
衣儿,不知不觉我已看不透你了。
我们,便如向两个相反方向飘落的枯叶,越来越远……
九岁的你,改变了多少呐?
你亲眼看着我把伯秋推下清邙山,你不惊也不慌,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开口:夜是回来报仇的呢。
的却,我是回来报仇的,母亲的仇我从没忘记过。衣儿,你可知道当时我想拉你一起跳下清邙山。那样,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只是,我舍不得你陪我这个染上罪孽的人一起死。
回到本家,出乎意料,你竟然向爷爷承认是你无意间把伯秋推下山的。即使父亲因此恨你入骨,你却完全不在意。
衣儿,我当时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
替我背负杀人的罪名,会毁了你的,知道吗?
或许,你当时是对的。
伯秋的死,爷爷什么也没说,因为是私生子,死讯也并未张扬,只是草草下葬,也没得进土肥原家族的陵园。后来我才知道,若不是你替我顶罪,怕是爷爷会将我碎尸万段。只因为,衣儿你是爷爷看中的最佳继承人,而我不是。
伯秋的死彻底的把我们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父亲恨你,若幻讨厌你,我,却不得不疏离你。转身过后,只是默默的躲在你背后,看着你开心的微笑。
衣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年纪小小,已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难怪,爷爷如此喜爱你。土肥原家族的特性,在你身上最为突出吧,否则爷爷也不会看上你。
母亲的仇报了,我的人生便再没目标,日渐与我疏离的你只会让我在午夜梦回之间痛苦不堪。我再次离开了大阪,离开了你。重新回到意大利,我的性情变的越加厉害,整天沉迷于打架酒色之中,再怎么麻醉自己,脑海里你的影子永远也挥不掉。
衣儿,没有你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再见你,已是五年之后了。父亲以多年未归的借口将我召回家,目的不就是争夺土肥原家族继承人的位子吗?看他不复以往年轻的脸上已出现岁月的痕迹,我只是勾唇一笑。
他要是知道他小老婆的孩子是我害死的,他还会对我这么客气么?
真真是冤孽吧!若幻和我一胞所出,只比我晚出生两分钟,我们的性格却是截然相反。当她来势汹汹的跑到我面前给我下马威时,我冷笑。
手足相残,真有趣呐。
得知你已经回神奈川,我的心不知悲喜。悲的是以后见你恐怕很困难,喜得是你脱离了土肥原家族这个没有人性的金丝牢笼。真想见见你如今的模样,便与若幻一起去了东京。
爱之院的樱树下,你的微笑越加成熟,面对若幻的挑衅也应对自如。一曲秋日的私语是否想提醒我,我们的距离吗?望着你与那个叫迹部的少年离开,再扫过你身后的人,我苦笑。衣儿,你可知道自己是个发光体,能招惹无数出色的人儿包围着你,保护着你。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一个只能默默站在你身后远望着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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