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桑未免太过分了点吧。”
这话是柳莲二说的。琉衣只是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手中拽紧了那条链子。幸村偌摔下台阶,庆幸台阶不高只是擦伤了她的膝盖和额头,现在正宝贝似地窝在幸村精市怀里。额头的疼痛感被心中的怒火取代。琉衣虽一直温和却并不好惹,特别像柳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话。琉衣面上还是温柔的笑着,语气却不再温柔。
“柳君这话说得好像是我故意推她的一样,你有证据吗?”
“前辈们别怪琉衣姐姐。是我喜欢琉衣姐姐的手链让她送给我,没想到琉衣姐姐舍不得所以才……”幸村偌好像是在为琉衣开脱,是不是越解释越糟只有她自己清楚。琉衣唇角的弧度因她这话微微加深,却是嘲讽。
“琉衣,你犯不着为了一条手链……”幸村精市的话不似平时温和,却没说完就被琉衣打断:“你想说我犯不着为了一条手链推她是吧。”
琉衣笑,额头间的痛楚却是越来越明显,明显到她的脸色开始隐隐发白,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沁出。
“精市,既然这只是条手链,那么你就大方的把你那条送你妹妹。反正是一模一样的,那就免去了你妹妹为了手链再受伤害了。”琉衣笑得那般温柔,故意加重“你妹妹”这几个字的读音,话中讽刺意味极其明显。
聪明人都听得出琉衣这话有意无意的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只有单纯的丸井脸上露着那副嫌恶的表情。而幸村偌自知理亏,水汪汪的眸子似要哭出来,可怜兮兮的开口:“哥哥,我……”
幸村偌柔弱可怜的模样换得琉衣眸中迅速闪过一丝不屑,却依旧那般温柔的笑看着幸村精市,幸灾乐祸:这下,看你怎么解决?呵呵。
“琉衣,你先回去吧。”
幸村精市默了半天,一开口就是出人意料的叫琉衣回家。琉衣心中快要熄灭的火猛的燃了起来,似气愤的丢下“你不可理喻。”几个字转身就走。可是没走几步,便觉得额头一阵巨疼,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恬忆,你为什么要让人开车去撞塞罗亚?”愤怒的女子将手中的报纸扔到矮桌上,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却是一脸笑容。
“镜,塞罗亚可是在冠军宝座上待了三年,明天的决赛你有把握赢她吗?”
“即使是输我也不要这样得来的冠军。”愤怒的女子大吼,完全不赞同那女子的做法。
“镜,你没有在社会上打拼过自是不懂得这社会的肮脏。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比赛,别人会吗?你以为塞罗亚这几年怎么能稳坐冠军之位,她耍的那些肮脏手段比我们差不到哪里去。若我们不出手,这报纸上刊登的就是你出车祸的消息。”女子一脸温柔的笑容轻揉的将愤怒女子拉至沙发上坐下,慈祥得像一个守护者。
“镜,性子太直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我这个做妹妹的,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帮你达成梦想。别生气,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原本清晰的画面似乎开始崩裂,温柔的女声竟变成惨烈的嘶吼。
“恬忆,我诅咒你生生世世得不到爱…哈哈哈……”
“唔……”
“姐姐,你醒了,妈妈姐姐醒了。”
刚睁开眼,琉衣便听见了自家小孩略显兴奋的声音,闻着脚步声切原川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微微挣扎了下,额头间的疼痛已经消失,环顾四周雪白一片是在医院。她只记得在街头网球场和幸村偌发生争执,然后就出现了那个梦……
“小衣,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吃点什么?”切原川子关切的看着自己,琉衣显然有些不习惯,温柔的微笑挂上唇角,与惨白的脸色配起来似乎有些牵强。
“让妈妈担心了,我想吃妈妈做的紫菜包饭。”
“好。赤也守着姐姐,我这就回家去。待会医生会来做检查,小衣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哦。妈妈先回去了。”切原川子性子满急的,说着就出了病房。琉衣松了口气,看看旁边的某小孩开口。
“赤也,你怎么会来医院?”好吧,其实琉衣支开切原川子就是想问某小孩她怎么晕倒的事。
“是部长打电话通知我说姐姐你晕倒了,然后妈妈就和我一起来医院,部长他们就回去了。姐姐,丸井前辈说你和部长的妹妹打架才晕倒的,是真的吗?”切原赤也扰扰海带头,一脸不解,孰不知琉衣因他的话而嘴角抽了。
丸井吗?琉衣似乎有点映象,好像是那个红色头发喜欢吹泡泡的男孩子。不过,那孩子有没有脑袋啊,什么叫打架才晕倒?琉衣无语。
“那赤也相信姐姐并没有和你们部长的妹妹打架吗?”琉衣盯着某小孩,某小孩显然不习惯这样被一个女生盯着,直摇头。
“虽然丸井前辈说姐姐一定是嫉妒部长对幸村好才和幸村打架的,但是我觉得姐姐是对的。”
“嘛,有赤也这句话姐姐就很开心了,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呐。”
“呵呵……”
好吧,其实琉衣根本不在乎丸井怎么说她,亦或者是网球部的人怎么看她。那些人除了是她弟弟的学长和自己的同学以外,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她也就丝毫不在乎了。
毫不相干,干嘛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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