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边说一边在袖子里摸,只见寒光一闪,苏红茶以为他要杀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谁知定睛一看,他摸出的竟然是一面铜镜,乐得他哈哈大笑,“这是一把照妖镜,你敢不敢试试?”
苏红茶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奈何他不得。其实她也不过是被他的气势所惊而已,如果他要在这暗处对她动手,她也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毕竟在前世,她就跟着她的爸爸学了多年中国武术,不说绝技如何,至少在目前她还没有吃过亏。
她恨恨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想再理这个无聊透顶又讨厌的家伙,调头就往回走,未料温七死性不改,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捞了回来,嚷道:“话还没说清楚,不准走!”
苏红茶被他抓了个趔趄,站立不稳之下,后脑勺撞在了后面人的门牙上,痛得她直抽气。温七却深深吸了口气,捋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没轻没重的大声赞道:“哈,原来你也不是很臭,头发香香地,用什么东西洗过……”
苏红茶只觉一股温热清淡的男性气息从脖颈处将她罩住,暗哼了声,再也忍不住就要发飙,幸好有人及时出现,制止了她的冲动。
“这么晚了,温七还在这里干什么?”两人同时回头,宋欢踏着一地落叶缓缓而来,眉目遮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如果七公子对我的小妾感兴趣,请百花宴时准备到场,到时候,府里的小妾会任七公子挑个痛快。”
温七这才察觉到他与苏红茶的姿势很暧昧,却全不当回事的将苏红茶一推,撇嘴道:“谁对你的小妾感兴趣,只不过有个小小的疑问问她罢了,好了,你们温存吧,我先撤……”
话音未落,他已跃上墙头,迎着渐起的北风飞掠而去,转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一次看到古代如此轻巧的轻功,苏红茶看直了眼,盯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要和温七走得太近,也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宋欢慢慢走过来,似有意无意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温七为什么要叫温七?”
苏红茶一时间被勾起了好奇心,“为什么?”
“第一因为他前面还有六个哥哥,他排行老七;其次是听说他命犯七杀,所以安国公才给他取名一个七字。”宋欢淡道:“小时候的温七是我的跟屁虫,也很听话,直到前年他满十七岁的时候,他的六个哥哥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安国公最后就只剩他一个儿子,几年来视若珍宝,可是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嚣张、跋扈、做事随心所欲,从不按牌理出牌,而且还变得心狠手辣,常常就在嬉笑怒骂间毫无征兆的取人性命。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包括太子在内。他年纪青青,但心机之深沉,是我生平仅见,所以让你离他远点只对你有益处,希望能把这些话记到心里去。”
苏红茶默然,首先,她不知道宋欢为何要和她说这些话,是真的担心她这个小妾吗?好像有些匪夷所思;其次,他向她如此细致的介绍温七,是真心还是有其他意图?
她晃了晃头,过不了几天她就会离开燕王府,这些事情,她还有必要去考虑么?完全是庸人自扰之。
……
落日城所有参加赌局的人,因为惊闻燕王府里大夫人意欲加害五夫人六夫人而被燕王处死不能参加百花宴后,立即将燕王府里的形势彻夜进行大分析。本来押大夫人的人知道一下子变得风相,同时将赌注并且是下的重注,全部押向五六二位夫人。虽然大夫人死后四夫人得到了名曲师,但因为时日太紧迫,仍没有人看好四夫人。
倒是据可靠消息说,后面的三十四夫人和六十二夫人有了大的动作,虽然是新人,也既有可能成为后起之秀云云……
因为大夫人之死,使得整个局势发生了变化,准备押注的人举棋不定。但是不管再艰难,也要押下去,终于在百花宴之前一日,所有人都将赌注下定,庄家收盘。自然,押五六夫人夺冠的居多,三十四和六十二夫人也大有人在,不过也有人出大资金押了大冷门四夫人,如果押四夫人赢的人输了,差不多要输掉小半个京城的钱,如果赢了,却是个天文数字,可见其风险之大,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能承担得起。
而王府里的夫人们却不知道外面因她们将要出席的百花宴已经闹得热火朝天,她们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般,整天只知整理着自己美丽的羽毛,等待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刻。
包括苏红茶在内,几日之内陪着四夫人关着房门了在屋里练习新曲,不过怕泄了底,她并没将歌唱出声,主要是让四夫人好好的将曲子弹熟。再一有时间,就会陪同四夫人跑到由超大演武场和一座百花园改造成的即将容纳好几百人的场地熟悉演出台子,将一切有可能出现的失误因素都考虑在内,以便到时能一一应付自如。
四夫人现在大权在握,倒也会做人,以前大夫人总喜欢克扣各房的月例,她都一一退还,并且制定制度,若下面再有人假公济私,必将严惩不怠。王府里的歪风邪气顿时少了很多,埋怨之声日渐减少,内院暂时呈一片祥和之色。
此种景象,却正是苏红茶乐于所见,看来四夫人是一个会持家的人,这里上百的女人,日后的日子或许不会再过得像以前那般艰难。
确实,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如花的伤势在四夫人的出力之下,已是大见起色,虽然手臂还不能动,但已经可以下床走路。苏红茶大为欢喜,如果百花宴时能顺利出府的话,和如花她们远离是非之地逍遥快活的日子看来也已经不远了。
“如花,如果让你和哑姑随我离开王府,你会跟我走么?”
明日就是百花宴了,该准备的一切都已经备好,傍晚,苏红茶将如花和哑姑都叫到面前,很认真的问她们。
哑姑一脸昏庸之色,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只知道低头默默纳着手里的鞋底。
如花看了哑姑一眼,点点头道:“小姐,不管你到哪里,如花就跟你到里。这些年来,我们跟在小姐身边再苦再累都没叫过,只要小姐不干傻事,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绝不拖小姐的后腿。”
这些日子来,她虽然不知道小姐在外面忙些什么,可是她知道她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因为她从小姐的目光和言行中,隐隐发现了她与往日的不同。自信而坚定的眼神,不再唯唯诺诺的表情,如风的举动,她不知道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可是只要她是小姐,她就会无条件相信和服从。
苏红茶点点头,“如果明天有人叫你们出去,就尽管跟着走,他们会把你和哑姑带到一辆马车上,等我把事情办完,就会去找你们。”
如花问:“小姐说的把事情办完,就是指参加百花宴的事么?”
“你怎么知道?”
“这么大的事,如花怎么会不知道,明知道小姐是不欲我们担心,可是如花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下,陆玲珑是有身份的人,她极有可能会来,希望小姐能对她防范着点,之前她就对小姐没安好心,别让她在百花宴上又让小姐出什么岔子着了她的道,如花总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陆玲珑?那位闺中蜜友?
苏红茶笑了笑,她会防着的,如果明天是会面之期,她会尽量忍着点,毕竟出王府对她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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