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承诺(1)
作者:尘飞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322

() 苏红茶叹息,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难道她让他出去的话可以当成放屁?

她掌心一转,一道乌光直朝宋岳面门刺去,宋岳早提防她,轻蔑地一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苏红茶再次抬膝攻向他要害,宋岳倏然放手推开她,险险地避开了既狠又准的致命一击,他面若寒霜,不敢置信地喝道:“你竟敢对我下杀手?真的不想活命了?”

苏红茶揉揉手腕,冷笑,“相信太子已经看出来,我已非吴下阿蒙,想欺我柔弱,不如我们来个同归于尽!”

宋岳疑惑地看着她,忽然冷笑不止,“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果然已非昔日的苏红茶。出色的文采、倨傲的神情、利落的身手,无论是哪一样,都不可能是一个深闺女子所能拥有的。既然如此,好,那我问你,真正的苏红茶哪里去了?你又是谁?假扮苏红茶又有何目的?”

苏红茶还未开口,外面忽然有人急奔而来,“太子,不好了,有人杀了我们两个暗卫,快去看看……”

宋岳一愣,急忙走出去道:“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那些暗卫是他专门布置在苏府看紧苏红茶的,是谁竟连他的人都敢动?

“没看清楚,来人一闪而过,身手敏捷,待我们追去的时候,他还丢下一句话,说今晚会把我们派在苏府外的人一起杀个精光……”

竟有如此猖獗的偷袭者?宋岳随人走出明园,苏红茶松了口气,赶紧关上门,从衣柜里找出一套黑色薄衫,正要换上,她忽觉颈子后面微痒,然后腰间一紧,耳畔已响起恶狠狠地威胁声,“别出声,不然把你丢出去喂狗!”

她身体一震,手里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不由脱口而出,“温七?”

温七在她头顶哼了声,分明还在生气,“是我又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

苏红茶眼睛一瞄大开的窗子,有些好笑,为什么古代的人好好的门不走,偏要从窗子里飘来飘去?这样真的很不道德。可是她不敢说,毕竟是个比较识时务的人。

她清了清嗓子,“我只是因为突然而有些吃惊,何来失望?”

温七这才稍缓了下脸色,放开禁锢她的手,仍是没有好脸色:“情郎会完了,接下来该我们算算帐。”

苏红茶立即转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们有什么帐好算?”她有借过他的钱么?

几日不见,他的面色略显苍白,但一双眸子在夜色的掩护下却清亮夺人,他把掉到地上的黑衫捡起来,直接扔到了敞开的窗外,然后手掌一收,窗子就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拉住般,“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你为什么要扔我的衣服?”那可是她唯一的一件夜行衣,苏红茶大急,要扑出去捡,温七一把将她捞了回来,黑着张脸,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换了衣服干什么去?想去见林漠遥,是吧?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别费心去捡了。”

他的语气里一股酸味浓重得不得了,苏红茶好气又好笑,他是在吃醋么?莫不是又闲得无聊来捉弄她?

只是眼下不管他猜得有多么对,她嘴上都不会承认,“你不知道我很穷么?丢了一件,就少了一件,可都是银子哪。”

温七眉毛一抬,自然不信,“我看未必,如果真是穷得连衣服都穿不起,明天我叫人给你送上百件来,你还有什么意见?”

苏红茶无奈至极,“没有意见,如果不用还的话,你送多少我要多少。”

“这还差不多。”温七看她终于乖乖地顺势靠在他的臂弯里,手臂透过衣料触到她温热弹性的肌肤,心跳渐渐加快。再看她秀眉下一双密而长的眼睫翘出两道好看的弧度,闻到她泛起清香的发丝,心也跟着慢慢融化成一弯春水,终于缓下了声音问道:“我刚才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去找我,难道你真的想嫁给陈旭东那个瘪三?”

一说这事,苏红茶就一肚子憋屈,眉眼一扬,赌气道:“找你有用么?你除了耍弄人,对我又有几分真心?与其被人耍来耍去,倒不如随便嫁了干脆。”是谁那日冷着眼大怒而去,然后又多日不见形踪?是谁那日放下狠话,使她后来处境再难,也不敢去想过找他?

“耍你?我什么时候耍过你?”温七被她的话又气得头顶冒青烟,狠狠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你是不是觉得与我唱反调很有趣?我说我喜欢你,你说我在骗你,我说我是真心的,你就说我在耍你,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我才能不被你污蔑?你告诉我一个方法。”

这么几日来,他故意搁置她,全副心思放在打击林漠遥上,可是他的内心,天知道有多空虚。他想她,可是又害怕她的冷漠,真的尝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当他听说太子和燕王使了手段要把她强嫁给一个小瘪三,并且还劝动了皇上出来干预此事,他再也憋不住,顾不上自尊,就这么贴了上来,却又见到太子在此,幸好她还强硬,没有像以前一般对太子发花痴,不然,说不定他当场就会将她一巴掌拍翻。

苏红茶被他一下子问愣住,确实,她具体也说不出他什么时候耍过她,可是自认识以来,这一直就是他给她的一种感觉。

也许,自始至终,是她自己都在保持着一种警惕疏远的态度。

她素来害怕被人捧得高高地,然后再将她无情地摔到地上。有时候,她宁愿把别人所谓的好心曲解,也不愿被人宠着爱着,这是她向来的原则,也是她的习惯,因为她害怕,害怕那种彻心彻肺的伤害,对于她来说,可能只要一次,就会致命。

“怎么不说了,难道也知道自己对我胡乱加了罪名,有些做贼心虚?”见她默然不语,温七心里的悸动被烦燥代替,猛然放开她,直接坐到桌子前倒了杯水一饮而下,然后不耐烦地敲着桌沿,恶狠狠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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