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两人互看一眼,也不出声,慢慢跟在他后面,穿过两条游廊和一座花园,视野陡然开阔起来,眼前是一条小河,河面上是碧海如涛的大片荷叶,而在河中央,是一片绿荫葱葱的树林,树林中间,隐隐飞出一角红檐。雷战率先走上了一条石桥,当到得绿树前,才看清树林中间是一座不大的房子,而屋前,搭着葡萄架,架下,正有一个花袍少年倚在软藤椅上喝酒,旁边有两个小丫头在给他轻捶着肩膀。
风中飘来凛冽的酒香。
看到葡萄架下正在端杯饮酒的少年,雷战微愣。
林漠遥也不经意的拧起了眉。
苏红茶直直走到花袍少年面前,轻唤道:“温七。”
闭目养神的温七半睁开眼,漫不心经地瞟了她一下,又闭上了眼,懒洋洋道:“小茶,你来了。”
此时,头顶突然爆起一个炸雷,闪电如长蛇般划破长空,风越来越急。
苏红茶轻握拳,她没料到他竟是这种态度,但她仍要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你今天为什么没去?”
温七轻啜一口杯中酒,“已经没有耍你的必要,因为我累了,也懒得动,不如躺在这里喝酒还来得快意一些。”
苏红茶惨淡一笑,果然他就是个胡闹的家伙,果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骗她,原来一直都是她在倚仗他与方艺溪有些许的相似之处,就放松了该有的警惕。现在她满意了?抛下自尊过来,不过是在自取其辱。
怪只怪,她没有分清谁是谁,温七究竟不比方艺溪,他只是个长着魔鬼一样容颜的恶少而已,她怎么可以去相信他的话?
她看着他依然如玉的面容,带着一抹自嘲道:“也好,今天总算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以后再不会对此困扰。谢谢七公子给我重新上了一课,当铭记在心,告辞。”
林漠遥欲言又止的拉住她,她一甩袖,已经调头而去,他回头看了眼依然无动于衷靠在藤椅里的少年,冷笑道:“七公子今天的表现很异常,让林某人大感意外,不过我权当是真的,希望以后不要闹出什么事来才好。”
说完,大步追随苏红茶而去。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大雨如豆般粒粒砸了下来,像要将万物都瞬间洗涮干净般。
雷战猛然回头,挥退两个丫头,看着那个还倚在椅子里的人,一字一顿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坐椅上的温七终于睁大了眼,他慢慢站起来,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张人皮面具已经被揭下,而面具下的面目,分明是药奴所有。
她面无表情地将面具收进怀里,慢慢道:“我这么做根本就没错。”
“假扮公子说话,你还敢说没错?”
药奴气恼地把酒杯一摔,恨声道:“她连公子不喝酒的事都不知道,分明对公子没用一分心思,这女人不配与公子在一起。如果她刚才发现我是假的,我就是拼死也要把实情告诉她,可惜她没有!”
雷战怒目喝叱,“多事!你如此擅作主张将苏小姐哄走,也不怕公子要你的命?”
药奴冷笑:“你不是也擅作主张跑去天香楼乱插一脚了吗?有什么资格说我?再说,你是想让我放她进去?公子性命现在危在旦夕,难道要让她进去要了公子的命?不若现在让她安安心心的嫁给林漠遥,免得将来成为我们的祸患,不是更好?”
雷战张了张嘴,最后却沉默了下来,有些事,分明是命里注定的,若心软让苏红茶知道了公子的现状,岂非就是把公子往黄泉路上送,让他再步前面六位公子的后尘?而更重要的是,将会影响很多人的命运,这些,是他不愿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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