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时迟,那时快,苏红茶两指如剪,眼疾手快地就捏住了蛇的七寸处,一把就将蛇摔晕在地上,同时一巴掌就甩在苏小丹脸上,厉声道:“再有下次,可不会这么轻饶你。”
苏小丹捂着脸怨毒地看着她,倏然大笑,然后恨声道:“苏红茶,你以为攀上了镇南王府就有好日子?你把我撇下嫁给个下三滥,你以为我会轻饶你?告诉你,我们谁都别想好过,你等着瞧。”
她转身飞奔而去,苏夫人当即拉长了脸叱道:“苏红茶,你好大的胆子,连嫡姐都敢打,这还了得?我们苏家还要家法何用?来人,给我把这位恶小姐掌嘴二十,不先给她上点家教课,等到了亲家府,还要骂我们苏家出去的女儿没教养。”
张氏脸色一变,忙喝止住后面几个准备动手的丫头,回头委婉道:“姐姐,今天是小茶大喜的日子,小丹送一条蛇来,算什么?本来就是大小姐不对在先,不茶何错之有?”
“小丹也只是因为姐妹亲近想吓吓她而已,难道这样就应该甩她耳光?你的女儿就是这样教出来的?”
苏红茶实在难忍苏夫人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们母女这会儿来搅局,分明是在恨她没有将苏小丹带到王府去而报复添乱,还真是一对眦睚必报的母女。
她不耐地将地上又渐渐开始蠕动的蛇提起往苏夫人脚上一丢,苏夫人吓得连声尖叫,如果不是后面的丫环扶得即时,她可能已经瘫软在地上。
苏红茶嘲讽道:“母亲,小茶也想和您亲近一下,您没意见吧?”
苏夫人连忙惊恐地往门口退去,直到认为到了安全地带,才白着脸气道:“好……你厉害,我们娘俩今儿算栽在你手里了。不过苏红茶,你也别太得意,要能笑到最后的,才是叫好事!”
说完,才带着她的人恨恨离去。
两母女来去如风,闹了一场就走了,弄得一屋子丫头婆子目瞪口呆,这苏府里的主母嫡女,可真是一对不好惹的泼辣货。
愣了一会,都忙冲晦气一般将窗子四下打开,又重新为新娘子仔细打扮。
不知何时,天空又开始飘起了细雨。
苏府外,热闹的气氛并没被这软绵绵的雨丝影响,依然锣鼓声震天。六人抬大轿披红挂绿,金线镶边,在千百人的欢呼声中,一身黑靴红袍眉目俊雅的镇南王世子骑着高头大马含笑当先走到了苏府石阶前。
他身形修长,直如玉树临风,尽管看似文弱,身姿却潇洒如流云。他翻身下马,在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司仪高唱着吉利词儿将他迎向苏府大院,与岳父岳母见过。
站在旁边的苏小丹早已把被苏红茶打红的半边脸施了厚厚的脂粉,她拉了拉衣裙,半掩着脸面含羞带怯地迎了上去,想随便搭点腔,说不定混个脸熟后,他忽然就看中了她,哪日也把她接回镇南王府。
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未料那红衣少年郎同时竟也朝她走过来,难道他早已注意她,已对她有意?
她欣喜若狂,猛吞了几口口水,立即站在原地含情脉脉送了一个媚眼过去,可惜少年郎目不斜视,转瞬就与她擦肩而过,直接迎上了一身艳红如血被大哥苏洛背出来的新娘子。她气得直跺脚,旁边有丫环掩嘴唧唧直笑,她一句就骂了过去,还不解气,然后狠狠踢了一脚,丫环痛得弯下腰,却再也不敢出声。
行过一切礼仪,苏红茶被背上了那抬华贵的花轿,林漠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还好么?”
苏红茶回握了一下,轻道:“不用担心,我很好。”
“那就好,可别太紧张,什么事都有我。”林漠遥低笑了声,才退了开去。
轿起,一路上锣鼓声、唢呐声盈天,鞭炮声噼哩叭啦,直吵得人耳膜生疼。
到了王府停下轿,林漠遥按着习俗用包着红布的箭头朝轿门射了三下,众人轰笑着:“新娘子下轿罗。”
苏红茶由喜娘搀扶着下了轿,在吟唱声中顺利过了火盆,跨了马鞍,接着有人把一根红绸塞给一对新人,两人各牵一头,慢慢朝高朋满座的正厅行去。
今日整个镇南王府宾客盈门,高官士族,富贵商贾莫不登门祝贺,最引人注目的,是厅堂两侧端坐的几位皇室子弟。
坐于左侧的宋欢一身藏青袍子,看着那对喜气洋洋的新人,刚气十足的眼眸更为深沉。她终究是嫁给了林漠遥,这一嫁,已经完全脱出他的掌控,掩下心底那说不出来的怪异,手掌忍不住伸往袖笼中,那里,有他今早收到的一封信,是关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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