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老人招呼吃饭,彼此寒暄了一番。我终于知道老人的名号了,姓韩,名成。世代行医,配合家传武学,少有病能难住。厉害啊,神医啊。
到了晚上,吃了晚饭以后,老人把我叫进他的房间。
我看老人一脸严肃,感觉他好像有事要说,心里合计着,是不是有人要抓我啊?让我偿命来了?心里不停的想着。
只听韩成老人说道:“岳凡啊,你早上说的事情我已经考虑过了。”
哦,为了这事啊。这一脸严肃的,难道不成?继续听着。
韩成老人接着说道:“我医术,武学尽是家传,虽然成就不高,但也不能轻易传于外人。”
完了,没戏了,以后的衣食没着落了,55555。
韩成老人继续说道:“可我一生都钻研医术,没有子嗣,我死以后就后继无人咯。”
明白了,我多聪明啊。这个古时候啊,对传宗接代十分的看重,当然现在有些地方也是如此。可我要认他做干爹,看这年纪也不成啊。灵机一动,有了。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说道:“岳凡愿拜您老人家为干爷爷,为韩家继承香火,把祖传医术,武学发扬光大,请您老人家成全。”
说完以后,“嘣、嘣、嘣”的开始磕头。心里话儿,头都磕了,你还能好意思不认啊。
韩成老人急忙上来把我扶起来,激动的说道:“好,好,好。我韩家有后了。孩子啊,快起来,别跪着啦。”
我站了起来,看着老人眼里发红。看来我还是很招人喜欢的嘛。于是,我锦上添花的喊了一声:“爷爷。”
“哎”爷爷应着,拉着我坐下,说个不停。我附和着,看来老人很认真啊,其实我就是想骗点儿医术,武功什么的,为了以后活命用,可看老人现在的样子,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惭愧。
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以后,爷爷找我去认祖归宗,还挺正式,磕了头,上了香。
一切都结束以后,爷爷开始向我讲述家族的历史:韩家人一直都非常热中于行医,韩成爷爷为了钻研医术连老婆都没娶。韩家行医的历史已经无从考证了,习武却是从西晋末年开始的。据爷爷说,当时韩家出了一位奇人,韩羽,自己悟出一套武学,江湖上少有人能打败他,可他矢志向医,把医学和武学结合起来,把韩家带入一个辉煌的时期。当韩羽死后,只留给后代一本他自己写的医书,武学方面却没留下什么,只是在生前口述了一些,后人将其整理出来,但却无法达到韩羽十分之一。好在韩家后人好医,对武学不是十分熱中,所以也没人去深究了。直到现在,多年的战乱使韩家从一个大族没落到韩成一个人了,留下的只有韩羽所著的医书一本,也是韩家辉煌唯一的见证了。
听了这些,心中无限的感慨,潮起潮落,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一代新人换旧人,再显赫的家族也有衰败的一天,就像历代王朝一样。
之后的日子就简单了很多,韩成爷爷开始教我读书写字,学医习武。古汉语和现代文学的差别真大,搞的我头昏脑胀。这学医习武就更难了,要记住身上的经脉,什么六阴六阳啊,奇经八脉啊。我真是很佩服我们伟大的古代医学工作者,他们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啊?真难为他们了。光是切脉就让我头疼不已了。各种脉象有上百种之多。总之一句话,我过的很充实,太充实了。有时候是真不想学了,可看到韩成爷爷那期待的眼神,只好咬着牙学下去。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我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学习,对中医的了解也大大加深了。中医概括起来很简单,元气论和阴阳五行。有人说了,不是望闻问切吗?怎么又是元气论和阴阳五行了呢?望闻问切是中医临床必备的技能,而阴阳五行与中医理论特色交织在一起。在整个中医理论体系中,最根本的、最坚硬的、最不易改变的基本假说和基本原理当属元气论和阴阳五行学说。中医的发展和古代的哲学发展是离不开的,阴阳五行是其基本观点,对其他如:医学,文化,天文,气象,等学科的发展影响深远。
在这段时间里,韩成爷爷不断对用针灸药物进行治疗我体内的真气团,但收效甚微,本来是想化去一些真气,然后在学家传内功把省下的真气化掉。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所以,韩成爷爷只教我最简单的行气的方法,让我自己慢慢练,他再想办法。
三个月下来,真气团没什么改变,我自己的内功到是提高了不少,经脉都被人打通了,行功运气畅通无阻,进步神速。
韩成爷爷到是忧喜参半,忧的是真气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掉把我肢解了,喜的是我进步神速,以后可以把韩家发扬光大了。
平时学医习武之外,爷爷还对我讲一些江湖和朝廷上的事儿,有些是我知道的,有些是我不知道的。
什么三大高手啊,什么静海慈庵啊,或又是什么宋阀之类的,我有些晕了,这里怎么这么像《大唐双龙传》啊,我问过关于《长生决》的事,爷爷说,道家修仙都无从考证的事,想它干什么。
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已经在黄老先生的大唐里了,可怎么会这样啊?有没人能给我解释。以后有机会在说,也许真能和寇仲徐子陵他们一起闯荡江湖,也不错啊。呵呵。
好景不长,一个月以后,爷爷外出行医回来。我上去打招呼,结果,他老人没理我,直接进屋了。过了一会儿,又把我叫了进去。
我进去以后,发现爷爷面色铁青,非常严肃。我急忙问道:“爷爷,出了什么事啊?”
他看了看我,长叹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孩子啊,我韩家大难将至啊。”
听爷爷这么说,我也慌了,急急问道:“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到是告诉我啊!”
爷爷黯然道:“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
此次外出,遇到宇文家的宇文士及,非要让我配制一种毒药,要无色无味,还要服后很长时间才会发作的。
我韩家世代行医,济世救人,何时做过害人的事情啊。
这种违背祖训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于是我拒绝了他们。可他们却将我软禁起来,非要让我配制,说,不听从他们的,就让我们韩家在这个世上消失。我假意答应他们,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
说完以后,拿起床头的一个包袱,交给我,说道:“孩子,快走。他们很快就要追来了,迟了就走不了了。”
我接过包袱,负在身上,说道:“好了,爷爷,我们快走。”说着,我拉起爷爷的手臂就要往外走。可没拉动。
我回头疑惑的看着爷爷说道:“怎么了,爷爷,为什么不走啊?”
爷爷拂开我的手,说道:“傻孩子,他们要爷爷的命,爷爷走了,他们还会追杀爷爷的,你和爷爷在一起,连你也有危险的。爷爷已经八十有余了,死了也不算夭折,你还年轻,好时候还在后头呢,你要好好的活着啊。”
“不!”我大喊道:“生死,我都和爷爷在一起。”
爷爷的眼睛红了,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道:“傻孩子,我今天就是跑了,还要几天好活啊?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就对得起爷爷了。快走!”而且我在回来的途中被他们追上了,我现在内伤很重,根本没机会逃了。”
我看着爷爷,不解道:“可爷爷看起来很好啊!”
爷爷看着我说道:“我自幼学医,又练过武功,所以暂时把伤势压下来,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你习医时间尚短,等你以后医术大成就知道了。”
说罢,看了看天色,急说道:“时候不早了,孩子,你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我坚持不走,爷爷急了,对我大喊道:“你不走,我马上自绝在此。孩子,你走了,我们韩家就有后,爷爷死而无憾了。包袱里有我韩家家传宝物和我的积蓄,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习好医书上的就对得起你爷爷我了。走!”
我也急了,说道:“爷爷,难道你让孙儿看着你去送死吗?”
“哈哈”爷爷一声长啸,说道:“我学医已经七十余载了,救人和杀人不过一线之隔,要杀我,只怕要付出点儿代价才行。”
爷爷一顿,然后对我说道:“去,你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留着有用之身为爷爷报仇!”
听到这儿,我也想明白了,爷爷已经存心等死了。留下来陪着爷爷死,不如逃走以后好报仇。当下跪在爷爷面前,给爷爷磕了几个头,说到:“爷爷,我一定会给您老人家报仇的。”
爷爷看我想通了,很高兴,把我扶起来说道:“好孩子,爷爷没白疼你,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你走以后最好别回来,以免被他们发现,等他们来了,我会放火焚屋,会有大量毒烟,所以你医术未成以前别回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我们来生再续爷孙之情。”
爷爷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光说道:“好,好孙子。”
我一转身出了门,朝着一个方向跑了下去,眼里的泪花随风滴落。
又一个,我心里想着,为什么我的恩人总是一个又一个离开我啊,难道我是什么灾星不成?不会的,我这么一个将为人类作出伟大贡献的有为青年怎么能是灾星呢!一定是巧合,对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