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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弗-诺兰果然是急不可耐,第二天傍晚他就抵达了纽约,随后狗仔队们就看到了埃文-贝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一起走进了橄榄花园餐厅的身影,顿时媒体就开始炸锅了。
这两个人是谁?一个是新任奥斯卡影帝、历史上第三位蝉联奥斯卡最佳导演的绝对新贵;一个是历史上首位将漫画英雄电影带到奥斯卡提名名单之中的大导演。除此之外,这两个人还联手奉献了“白夜追凶”、“黑暗骑士”这两部佳作,更是至交好友,他们之间的会面,而且是在奥斯卡颁奖典礼落幕的第二天,的确是让人们浮想联翩。
狗仔队总是按照自己的构想去进行推测,很多时候他们会刻意忽视原本的故事轨迹,比如说,埃文-贝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本来就是好友,而且都是十一工作室的艺人,他们在一起吃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一次狗仔队的猜测却是正中靶心。
“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克里斯托弗-诺兰果然是一个执着的人,估计在洛杉矶飞来纽约的航班上,他的大脑也没有停止休息,“我理解你的意思,一部真正优秀的作品,情感是必要的因素,甚至可以将整个电影的主题升华。”
简单做一个比较,“碟中谍”系列之中,吴.宇.森执导的第二部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为什么,因为这部电影穿插了大量的爱情元素,使得整部电影都变得浪漫起来。“碟中谍2”之中伊森与敌人的前妻坠入爱河,但是为了铲除这个敌人,他又不得不将自己心爱的人送回魔鬼的身边,为了完成任务,更为了救出自己心爱的人,伊森再次踏上了任务的道路。
其实在007系列电影、碟中谍系列电影中。女xìng角sè一直都是一个符号而已,她们“没有”名字,都被统称为邦德女郎,完全就是一个花瓶的存在,有的还能够成为詹姆斯-邦德完成任务的助力,有的时候甚至只是成为詹姆斯-邦德在世界各地旅行的一张明信片而已。这就使得整个电影完全沉浸在冒险动作的刺激感中,与情感脱节。
在埃文-贝尔重生之前,“007之大破天幕危机”在全球上映。这部电影被誉为007系列作品之中的最佳,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邦德女郎有多么吸引人,而是因为剧中角sè都变得有血有肉,反派人物是为了复仇而来,而反派人物与m女士之间的过往使得两个角sè变得饱满立体,整个故事也行云流水。甚至带上了艺术sè彩。
同样在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电影里也是如此,“记忆碎片”、“白夜追凶”锁定的是负罪感,“致命魔术”则是着眼于困扰与执迷,“蝙蝠侠前传:侠影之谜”则是将负罪感和恐惧的本能作为了主轴,“黑暗骑士”更是将人xìng本能对正义与邪恶的定义放大到了极致。这种情感化或者概念化的主题一直都是克里斯托弗-诺兰电影里的核心。
所以,克里斯托弗-诺兰能够理解埃文-贝尔的用意,但是他却有疑问,“我原本就打算将这个故事的主角情感设定为回归,但是这个情感设定太过薄弱了。我觉得无法说服观众,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无法认同。在偷盗片之中,情感战胜理论方案成为核心,这能行得通吗?”
埃文-贝尔没有急着说到,而是看着克里斯托弗-诺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在我的电影里,有一些段落是必须坐下来让情感从笔尖缓缓流淌出来——用一种非常情绪化的方式表达出来,然后再花大量的时间去修改,直到它们真实可信。”克里斯托弗-诺兰也没有任何停顿。接着说到。“我必须感受到我首次迸发的那个情感,然后你得冷却下来。把它分析、解构、重组为电影的一部分。在这个过程中,真实的情感的确是关键钥匙。但重点是,如何让这种情感变得真实,不仅是导演感觉真实,还要让观众感觉到真实,这才是电影能够变得鲜活的根本。”
“在许多电影里,我作为一个影迷所反对地情况是,我本应该在观影的时候得到某种情绪,但我却并不相信电影的作者在分享这种情绪。我不买账。”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话虽然很多,但是并不难理解,埃文-贝尔不由就点头表示了认可,“他们只是以为观众会。而我认为,观众是能感受到这种疏离和刻意的。”克里斯托弗-诺兰没有说的是,他觉得埃文-贝尔在这一点上表现就十分优秀,这也是他愿意和埃文-贝尔讨论的原因之一。
无论是埃文-贝尔早期的作品“神秘肌肤”,还是最近一部“朱诺”,电影里的情感其实并不明显,更多是蕴含在整个故事里,不动声sè地一点一点渗透出来。不是说角sè在那里呐喊“我很痛苦”,观众就会真的觉得角sè很痛苦的,比如说看着“神秘肌肤”里的尼尔躺在床.上,身下有人正在为他做口活,但他却面无表情,这种木然和迷离就清晰传达了出来。
“所以我昨天听了你的话之后,重新审视了一遍我的剧本,”克里斯托弗-诺兰说完了自己的看法之后,逐渐进入了重点,“我想探讨一个关于梦的故事,这是很私密的事情。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说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编造一个故事,然后就进入梦境,植入种子,这就完了。因为这个梦境是外人所无法理解的,它必须和做梦人有着情感上的联系,同时还必须和这个团队之间有联系。”
“人总是会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创造事物。”埃文-贝尔插入了这句话,顿时让克里斯托弗-诺兰用力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很简单,没有到过喜马拉雅山山顶的人,是无法描绘出站在山顶的感觉的,即使通过电视看过,传达出来的情感也不一定真切。这也是画画或者说写字能够展现出一个人个xìng的原因,因为这些象形图案里就隐藏着人物的真实情感和经历。
“所以我就想,那么这个联系如何建立起来,你说了,是情感,这是共同点,那么这个情感要如何体现出来呢?”这就是克里斯托弗-诺兰目前最大的一个疑惑。简单来说,现在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情感,也都设定了出来,但是如何彼此联系起来,又如何和故事联系起来,这都是很复杂的。一个真正优秀的故事,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埃文-贝尔昨天说完那番话之后,其实回来之后也有做思考,所以他也没有停顿太久,就接着说到,“我觉得应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是故事主人公的情感,这个角sè的情感不仅是构建出整个故事的框架,比如说,他为什么会做这些事,他在闯入梦境的时候,梦境里又是否有他情感的折shè,这对于团队工作有什么影响,毕竟,梦境其实就是一个心理世界,任何一点心理上的变化,都会导致所有情况发生改变;第二个部分就是剧本里所有角sè彼此之间的联系,在这里,我觉得视觉符号大概就是最容易引起共鸣、最容易灌注经历、记忆和情感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个人标志或者图腾?”克里斯托弗-诺兰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关于小物件灌注情感的灵感,在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故事里曾经出现过好几次。比如说“追随”的故事里,一个人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着有象征意义的物件。这个箱子里的物品被小偷偷走了,这物件对于小偷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价值,但对于主人来说却是一个情感共鸣的代表。
比如说“低俗小说”故事里拳击手布奇的那块金表。这块金表其实并不值钱,但对于布奇来说,这是他祖父留给他父亲,他父亲又历尽千辛万苦从越战战场上留下来给他的,所以就具有了特别意义,他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金表拿回来。这就具有图腾的意义。
同样在“记忆碎片”中,男主角有一套他妻子的遗物,也是同样的意义。
“对,就是这个意思。”埃文-贝尔点头说到,“这个图腾对于每个人来说,是区分梦境和现实的标志,这也将各个人物都联系了起来,到底谁在梦境中,谁又在现实中。除此之外,这个图腾还倾注了每个人的情感特征。”说到这里,埃文-贝尔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不过他没有停顿太久,又再次开口说到,“在故事的解说过程中,关于梦境的理论肯定很枯燥,又或者说,你进入梦境植入种子的时候,结果醒不过来了,又应该怎么办,这肯定有一个节奏。那么,这个图腾就不仅仅是标志了,它身上的情感意义就能够缓和解说环节的枯燥,同时,在遇到困难时,图腾也具有特殊意义——比如说如果让进入梦境之后被困在里面的人如何醒来。”
说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已经明白了过来,他接过话题说到,“关于被困在梦境里,我有一个想法,不过我们可以等会再说。我现在想你刚才的第一个部分,就是主人公的情感,你认为应该如何设置呢?要使得一个偷盗片具有更加深刻的意义,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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