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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安禄山未作考虑,当即下令。
安禄山此番是入京进献契丹俘虏,今日赴骊山华清宫觐见皇帝,听闻玉真公主和杨玉环在不远处的桃花园道观里,便连忙疾驰而来,给二位大美人敬送厚礼。
他身后所带的是帐下那支军威奔泻,战无不胜的“曳洛河”精兵。
“曳洛河”是突厥语“壮士”的意思,这是一支由北方契丹,突厥,同罗等各族降众中的骁勇死士组成的精锐之师,军士俱都身经百战,是他最为依仗的力量。
不过,从玉真呼叫安禄山拿下李琅,到安禄山对“曳洛河”发令完毕这段极短的时间里,李琅早已快速做出反应,他将马鞍上的黑漆长枪操在手中,先发制人。
李琅枪基盘在两足,身随足,臂随身,腕随臂,合而为一,周身一整劲,枪花一抖,蛟龙出水,锋利枪尖就电光火石间抵在刚刚行礼后直身的安禄山喉头上。
李琅出枪速度很快,骑兵们倏然发出声声惊呼。
枪尖尚未触及皮肤,安禄山就觉寒气逼人,呼吸为之一窒,脸色随即转白,他骁勇善战,岂能甘心受制于人。
安禄山大吼一声,颈脖陡然一偏,企图避开李琅的枪刺。
但李琅枪花抖动似莲花绽放,一招得势,枪头便如附骨之痈,如影随形,在空中划出条条奇异的轨迹,却始终没有偏离安禄山的咽喉。
同时枪尖突进半寸,入肉,安禄山喉部立即有鲜血流出。
李琅这杆枪的枪杆制作工艺非常复杂。
先用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细蔑,然后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耗时将近一年,直到泡得不再变形,不再开裂,再将蔑条取出,放于荫凉处风干数月。
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成杆,杆的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还要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枪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才算初步成型。
故而枪杆的硬度、韧性和弹性极好,不但抖起枪花来随心所欲,更可以把敌人通过枪杆传过来的力道储藏为弹性势能。
这样既可以防止震裂虎口,枪杆脱手;又可以借力打力,顺势把力道反弹给对方。
……
安禄山气息受迫,痛苦不堪,野熊般怒吼声立即就像突然绷断的琴弦一样戛然而止。耳中只听得反应过来的田承嗣喝令包围李琅和“曳洛河”策马奔动合围,铁蹄锤击大地的闷雷声。
“立即下令骑兵退后里许,否则,你死。”
李琅对骑兵的动作恍若未闻,他眼珠定在安禄山脸上,一字一句沈声道,眼神和声音都很平静。
风暴到来之前总是平静的,在生死关头依旧古井无波的人是可怕的,这种人往往不但漠视别人的生命,同样也漠视自己的生命。也就是说,这种人一般会说到做到。
安禄山立即体会到了冷静的可怕,李琅说话的同时,遽然把枪尖往上一挑,在安禄山喉部划出一道口子,血痕扩展,鲜血加速喷出。
安禄山痛彻心扉,背脊冷汗涔涔而下,他无力的朝田承嗣摆了摆手。
“收兵。”
田承嗣赶紧喝住奔腾前扑的骑兵,并整队缓缓后退到桃林后方,使李琅脱离了骑兵们弓箭的射程。
玉真公主早已惊得花容失色,此时却不忘颤声呵斥李琅:“你……狂徒,好大的胆子,你逃不掉的。”
“那好,看在神仙姐姐的面子上,在下就暂且饶他一命。”李琅侧头对皇家美艳熟女笑笑,然后收回紧锁安禄山喉头的带血枪头,翻身上马,策马顺着来路奔驰而去。
年过四旬的玉真公主被李琅一声“神仙姐姐”叫得恍然一愣,芳心中有一丝兴奋腾起。
她承认岁月不饶人,她韶华已逝。可她的心并没有老,她的容颜依然娇艳,她的酥胸依然坚挺,她的大腿依然结实,她的**依然强烈,她依然渴望每一个男人都用饥渴的眼光看着她,用诗歌赞美她。
当然,更包括赞美她依旧年轻,李琅一句“神仙姐姐”算是叫到她心坎上了。
……
安禄山见李琅要逃,忙一边捂住流血的喉部,鲜血自指间溢出,一边抽出腰刀,怒目圆睁盯地向绝尘而去的李琅作出砍劈的姿势,示意骑兵追击。
“前方……箭袭……大帅小心……前方有箭袭来。”
安禄山刚对骑兵下完命令,低头去细细查看伤势,马上就听到田承嗣的高呼,他心中一惊,连忙瞧向前方。
弓弦声响,利矢破空。阳光下,两点寒光急旋而来,转瞬已至面门,根本无法躲闪。
飕飕,带着凛冽的劲风,两支羽箭擦着安禄山脸颊飞过,深深地钉在地上,箭杆没地近半,箭羽却兀自颤动不已,可见弓手腕力之劲。
“都别动,再动你们的大帅即刻没命。”岂料李琅见骑兵追击而来,却并不逃跑,他勒住奔马,一边朝着安禄山拈弓搭箭,一边冲着大队骑兵喝道。
安禄山举刀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田承嗣见状慌忙命令骑兵停止追击。
安禄山清楚,李琅刚才两箭连发,皆擦面而过,箭术精湛,却并不欲致他于死地,否则他早已被一箭封喉,命丧黄泉,李琅发箭只是为了阻止他遣兵追击。
但如若他执意令“曳洛河”牙兵迫近,李琅在情急之下,却难保不将他当场射杀。
安禄山像一头在决斗中失去交/配权的公牛,狂怒异常,可喉咙受伤,偏偏骂不出声来,光剩下鼻孔里愤懑不甘的呼呼声。
“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清晨鸣天鼓,飙欻腾双龙。弄电不辍手,行云本无踪。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
远远地,传来了李琅吟唱李白在十几年前写给玉真公主的《玉真仙人词》,诗意多情浪漫,诗境风流飞扬。
李白有才,诸如“鸣天鼓”、“腾双龙”、“弄电”、“行云”之类的连珠妙语,把玉真公主捧得像九天玄女,天上有地下无。
李琅不得不承认,他的酸诗跟李白的仙诗比起来,两者简直云泥之别。
唐朝是诗的国度,诗人骚客无数,以后如若想在才华方面装逼泡妞,看来还得靠盗版后世名作,欺世盗名过日子。
洒脱飘逸的《玉真仙人词》传到了玉真公主的耳中,她白嫩的面颊上染上了两抹微微的桃红,感觉自己的心又如少女般跳动起来。
李琅的心也在跳动,不过他是在意/淫:杨玉环,你把道观建在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咱俩永远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