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完美。”可能源自于熟能生巧,奥利凡德先生的动作及其灵活,只几个动作就把比尔胳膊的长度、前臂的长度、身高胸围等等量了个通透。
“每一根奥利凡德出品的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老先生似乎又开始了他那种习惯性的狂热语气。
“它们都是用超强的魔法物质,和一个独特的杖芯制成。我制造的时候用过独角兽的毛发、凤凰的尾羽、龙的神经或者是心健,总之他们都是具有相当魔力的东西,当然也利用过比较特殊的,譬如说媚娃的头发,不过这很少见。”
“我们从来没有用过相同的东西做杖芯,也就是说它们都是从不同的动物身上提取来的。”奥利凡德从沉积的货架上抽出了一个盒子,把他拿到比尔的面前,一边打开一边继续介绍。
“显而易见,正是因为它们的这种特性,所以当你使用了其他巫师的魔杖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好的效果,有时甚至会把事情变的很糟。当然,这其中也是有例外的。譬如说你用的是比较亲近人的魔杖,或是你击败了曾经拥有它的巫师,那么魔杖就会让你使用,甚至对你效忠。”
“还有,一定要记住孩子。是魔杖选择巫师,这点千万不要忘记。”老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强调事情的重要性。
在比尔再三点头承认自己已经记住了之后,奥利凡德先生终于把手中的魔杖交到了他的手上:“紫杉木,用的是凤凰的尾羽,十二英寸,七个加隆。”
比尔接过这根没有明显手柄又刻有奇异花纹的魔杖挥了一下,霎时间他就感觉到了有一股热流顺着手臂向上游走。那股温暖中带有些许刺激的感觉在到达肩膀的时候又分成了几股。不过瞬息的时间,就在全身游走了一圈儿之后回到了力量的源头。
“感觉怎么样。”奥利凡德先生平静的看着比尔,并没有丝毫的表现出原作中描写的那般惊奇和兴奋,反而是展现了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
“恩……很不错,感觉像是整个身体被滋养了一番……”
比尔现在的神色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常年只能和魔杖打交道的老人应该是很寂寞才对。所以每当有人来购买魔杖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无数个不合用的理由来让顾客们几乎试遍店里所有的作品,因为这可能是他人生之中唯一一次见到他们,原因在于大多数巫师的魔杖都会跟随他们一生而不必更换。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却又不得不产生另一番想法。
是只有他自己受到了这种待遇,还是其他人也是?如果每一个人的选购过程都是这般干净利索的话,那么为什么只有故事的主角“哈利”受到了特殊的照顾?难道这位略有些“面目可憎”的老人,在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发展和故事的结局吗。所以他才曾经试图极力的避免这个不应该强加给一个孩子的命运,却又在无法挽回的时候尽可能的给予他们应有的指引。
老者的眼睛仿佛能射穿一切。在比尔心中剧烈激荡的时候将手覆盖在了他的头上,细心的对他说起了一个仿佛尘封已久的故事。
“记得的在五十多年前,一个男孩在这里取走了一根和你手中的这个几乎相同的魔杖。它一样是紫杉木的杖体,一样填充着凤凰的羽毛。它非常强大,同样也很容易让人产生畏惧。但它最后迷失了,现在都不知到在那里游荡。”
说着,老者把那种深邃的目光转向了比尔:“它做了件大事。准确的说,所有含有凤凰羽毛的魔杖做的都是大事。虽然它为很多家庭带去了令他们痛心疾首的信息,虽然它所发出的咒语成为了人们谈之色变的禁忌。但是无可否认的,它曾经为整个世界知道真相的巫师们带去了希望。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是我们仍然坚信。总有一天,一个拥有着和他同样信念的强者,将使用另一种方式替我们完成夙愿……”
老者的声音很遥远,仿佛在诉说的同时已经看到了这一天的到来。虽然这其中的话语令比尔更加的不解,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一定是个秘密,一个近乎于公开的,却仅仅在少数人心目之中流传的秘密。也许在它公开的某一天,整个世界都将为之颤抖也说不定。
“是魔杖选择巫师,孩子。当你的手在接触到它的那一刻起,这就将成为你的宿命,你不论愿不愿意都永远无法逃开。因为你的名字将被历史谨记,如果你成功你也会紧随‘梅林’之后受所到巫师界的敬仰。但即使失败了,你也曾经站在世界之颠,这谁也无法改变。”
老者似乎有些疲惫了。他转过身子,不知到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本外表崭新、却存放了至少千年的书籍。
“每一个被凤凰选中的人都将为之奋斗,不论是采用友好的方式还是采取杀戮的极端。邓不利多曾经努力试图让自己也成为这样的‘救世之星’,但他失败了。他仅仅成为了一个监督一切,并适当教导他们的校长。然而你、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和未来将要到到这里学习成长的‘哈利’,都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去完成这一切。而当你真正做好准备的时候……”说着将书交到了比尔手的中:“就打开他。”
“好了,听了这么久故事,现在应该付给我魔杖的七个加隆了。”在看到了比尔郑重的将书抱在怀里之后。老者一改刚刚的气质,转瞬间又变回了的那个略有些神经质的老头儿。
走出了奥利凡德许久,比尔仍然有些晕沉回忆着老者那些看起来有点儿莫名其妙的话语。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冷静,因为就在他临出门的那一刻,在一个老者和海格都同时看不到的角度上,他只用了瞬息的功夫就把那个在常人眼中不应该从魔杖商店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入了储存空间,一个只有他才能打开和看到的地方。相比也只有这里才不会被窃贼光顾,从而泄露了可能影响自己命运的东西。
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现在的比尔正在被海格拉着去买霍格沃茨需要准备的衣物——几套和罗恩一样的旧袍子,而我们的主人公也正在据理力争的和他的命运做着殊死的抗争。
“海格,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才不会穿那些天知道被什么人穿过的东西。还有,都能被人丢掉的衣服那得烂到什么程度,我才不想上学第一天就被所有的老师同学行注目礼。”
“比尔,那不是丢掉,是卖掉。巫师世界很多人都会将小到没办法穿的东西送到二手货市场去换点儿加隆。而且东西被送去之后会经过缝补和清洗,不会有你想像的那么糟。更何况太旧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要,毕竟买来之后无法卖出去赔钱的也不是别人,他们总要为自己考虑。再说了,课本买的时候不也是二手的吗,为什么它行衣服就不行?”海格显然不是十分理解比尔的行为。在他看来那些二手的袍子穿起来和新的几乎没什么不同,重要的是在哪里读书并且学到了什么东西。
“不一样,海格。书是消耗品,新的和旧的记载的内容不会有差别。但是衣服不一样,它要穿在我的身上,要和我的皮肤接触至少一年的时光。我实在无法想像一件混合了别人无数脏东西的布片儿竟然要跟随我那么久。
这不是只披一会儿,海格。衣服的主人也根本不是什么我的至交好友,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容忍这样一件事情的发生。
即使我要少买两件而弄得自己没有衣服换洗,即使我不买冬衣而需要用魔法维持热量。总之,哪怕用最差的材料和最粗糙的做工我都不介意。
就算学校会因为这件事而把我开除我也认了!
求你了,海格。”
比尔现在的心情十分的激动,准确的说他现在已经濒临疯狂。
虽然他没有什么洁癖,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忍受一些令他想想都要觉得恶心的东西。而此时他的大脑已经开始超负荷的全力运转,计算如果斗争失败,那么他通过自带空间的物品拾取技能弄些金钱的计划是否可行。在没有丝毫经济来源的情况下,却换上了新的校服会不会引起关注。并且进而发展成校长先生对他的戒备,或是疑惑到用吐真剂来证明自己的猜想,再如果就是直接使用慑神取念读取自己的记忆。
“好……”海格似乎被比尔那坚定的语气说服了:“但是霍格沃茨资助的钱似乎只够你做两件新袍子的,不然你就别想买其他东西了。”
“没关系,到学校后我会努力学习保持体温的咒语,不会有麻烦的,大不了到了冬天以后不必要的时间少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