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雪的装傻卖呆当然是装出来的,她只是不想供出刘伯阳兄弟四人而已,澳门jǐng方对她无可奈何,又因为她身份特殊,不能随便送去澳门的jīng神病医院,于是只好联系了内地首都的安全部门,把情况一说,安全组高层们在震惊的同时,表示会派专机过来把慕容晓雪接回去,同时重新委派新的特工前来追查洗钱案。 这样一来,刘伯阳兄弟四人来到澳门的行程就算名正言顺了,他们就是那批“重新委派”的特工,遗憾的是刘镇天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千里迢迢飞奔澳门,不然他一定会很欣慰的。
首都的专机当天中午就到了,除了慕容晓雪之外,刘镇天也被细心照料着送上了飞机,澳门最好的皇家太保医院并不擅长脑科,首都方面决定把他带回去送进解放军医院治疗,如果再不行就只能送去m国了。
刘伯阳亲自把刘镇天和慕容晓雪送上机舱,慕容晓雪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出声:“头儿!一定要给刘组长报仇!把那帮坏人一网打尽,尤其不能放过宋华强,他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
刘伯阳点了点头,轻轻用手帮她擦去眼泪,说道:“这边的事你就不用惦记了,交给我就行,回去之后好好休养,就这样。”
与此同时,台山山顶豪宅中,宋华强把儿子宋耀龙和一帮手下叫到面前,把一份报纸丢在桌上说:“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
宋华强的表情很淡定,但他越是这样,手下们就越是觉得不安。
“爸,事情是我让武威堂的阿基做的,不关他们的事。”宋耀龙倒也光棍,当即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
“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社团已经进入正轨,打打杀杀不流行了,你看看你,穿西装打领带,和街上的小混混一样么?到了什么地位,就要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搞定。”身为成名的大哥,宋华强深知,事情已经惹出来了,一味的责备别人不但没用,还会影响自己的威信。
“爸,我知道错了!”宋耀龙一脸悔改的表情。但是等宋华强乘坐劳斯莱斯离开之后,他又恢复了嚣张的神情,翘着二郎腿走在沙发上一坐,抽着雪茄对着阿南那些小弟们训话说:“在道上混靠,别人只敬重你够威,够猛,够出位,打打杀杀永远都不会过时!”
话虽这样说,宋耀龙毕竟还没嚣张到直接和jǐng方叫板的地步,还是要按照道上的规矩解决这件事情。
黑沙环jǐng署内,关押着数十名黑-帮堂口武威堂的成员,昨晚的事情确实大条,连jǐng务处长都惊动了,花地玛堂总区的jǐng察们连夜行动,抓捕了大批武威堂成员,ptu也连续扫了好几条街上武威堂的场子,搞得整条街的娱乐场所都熄灯歇业。
jǐng方反黑的力度很大,黑沙环地区的各个堂口也做出反应,按照以往的规矩,交人。
jǐng察和黑-帮之间也有潜规则,通常黑-帮搞出事情之后,都会找人顶缸,真凶逍遥法外,马照跑舞照跳,顶缸的小弟家人有人照顾,还有大笔慰劳金,蹲完苦窑可以上位,至于jǐng察,能顺利结案,恢复辖区内的治安稳定,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但是这回似乎有些不同,因为受害人身份特殊,jǐng察不但扫了武威堂的所有堂口,还抓了几十号小弟,反黑组的探员还上门带走了宋华强的儿子宋耀龙!
刘伯阳虽然已经来到澳门一天一夜了,但直到今天下午才总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跟澳门jǐng方打交道,澳门方面的那些jǐng司jǐng员们都非常诧异首都新派来的这四位特工,看上去没有一位能超过二十岁的,也看不出有什么超乎常人的实力,花地玛堂区的jǐng司甚至以为这是首都方面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不过又看到刘伯阳兄弟四人的证件都是真的,也就只好相信了这个荒唐的事实。
但是相比刘镇天和慕容晓雪来到澳门后受到的优厚待遇,刘伯阳兄弟四人就寒碜多了,基本上没人把他们当回事,所以只派了一个名叫周伦的小督察过来负责接应他们,并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给刘伯阳他们当导游兼助手。
刘伯阳不清楚澳门的jǐng察系统,但以前看过不少港澳台jǐng匪片,猜也猜到督察官职不高,也就是小队指挥官级别,顶多和国内的派出所副所长相当,由此可见,他们兄弟四人是多么的不受重视。
不过刘伯阳也不在乎这些,不重视更好,真要重视起来反倒给自己添麻烦。
按照刘伯阳一贯的脾气,有人敢欺负自己以前的同事,还敢把他自己父亲砍的生死不知,那是一定要把对方大卸八块或者五马分尸的,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他好歹肩负着首都特工的名声,真要那么做,就会引发覆水难收的后果,所以很多事情必须一步一步来,循序缓图!
宋华强就不用说了,那龟孙子已经在刘伯阳的死神簿上挂了号,只要刘伯阳查出他真是派人砍杀自己父亲的罪魁祸首,一定饶不了他!可还有个直接动手的武威堂,幸亏他们聪明,案发后第一时间跟jǐng方搞好了关系,找人顶缸,否则刘伯阳一定先拿他们开刀!
澳门方面虽然不太待见刘伯阳他们,但有些公事还是要例行的,当天下午,周伦驾驶着自己的汽车载着刘伯阳兄弟四人来到花地玛堂区的jǐng察总部。
花地玛堂区的高级总jǐng司程sir亲自在电梯口迎接刘伯阳四人,待不待见并不会写在脸上,起码人家最基本的礼节做到了,程sir与刘伯阳握了握手,赞了句果然年少英才,然后就引着他们进入会议室。
程sir身为总jǐng司,工作繁忙,并不参与这次会晤,负责接洽刘伯阳他们的是刑事部高级jǐng司马sir,以及商业罪案调查科、有组织罪案及三联会调查科、还有重案组的负责总督察们。
一帮或是帽檐上有花,或是西装革履的高级jǐng官们落座之后,会谈开始,先是澳门jǐng方介绍案情,一位年轻的高级督察拿着案卷用不怎么流利的普通话介绍说:经jǐng方侦破,案发当晚,社团组织武威堂的骨干成员高基伙同十余名马仔路过北茂大厦后巷,遇到案件当事人追赶受到社团保护的窃贼蛇皮仔,于是与两名当事人爆发冲突,冲突中刘镇天被殴成重伤,慕容晓雪也受了一些伤害,但更大的谜团在于,最后不知道什么人出了手,将高基一群人全部虐杀。现场没有证据表明,这起案件与此前的宋华强洗钱案、王天和谋杀案有关联。
刘伯阳眉头皱紧,心中冷笑,但还是继续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