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夸父躯体庞大,灵活度理应有所限制。但6压却觉夸父身体极为灵活,他手中那根粗大的桃木杖,随意的一击就将自己所有的退路给封死了,自己几乎很难逃脱。
这是武技,巫族特有的手段,能够用最为简捷的方式挥出最大的效果。
“靠,每次都打我!”
先前被瓜不甜打了两下,他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而今又被夸父欺负,他索性也不再去躲,全力腾起周身火焰,那熊熊烈火就化作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夸父的桃木杖。
扑哧。
只听一声闷响,那根粗大的桃木杖轰然落下,瞬间就将火龙给劈成了两半。桃木杖就势落下,砰然砸中6压身体。
他本以为火龙能够阻止夸父的动作,却不想被他一击击散,一股巨大的力道自后背传来,伴着一阵咯咯骨裂声、潮水般的剧痛感,身体就被力道卷带着砸落在地上。
“受死吧!”
夸父一脚踩在6压身上,咆哮一声,豁然举起桃木杖,就向6压身体扎去。
桃木杖的底端是一块极为锋利的刀刃,由极北寒铁铸造,锋利无比,可以斩断万物。
如果桃木杖刺中,身体必然被洞穿出一个窟窿,6压扑打着翅膀想要飞出去,奈何夸父力大无穷,他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脚掌就宛如一坐大山,无论自己如何挣扎,始终不得逃脱。
他只有天运传承,没有丝毫的法诀、神通,面对一身蛮力的夸父,他没有任何办法。
“弟弟莫怕,七哥来救你!”
一声呼喝暴起,6压只觉眼前火光一闪,就见一只金乌急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夸父面孔。
嗤啦。
夸父的脑脸面竟然被金乌身上的温度给灼烧出了一片伤口,暗色血液溢出,狰狞的脸面上呈现出了一团焦黑。
“啊!”
夸父一声惨叫,身体踉跄着向后退开了两步,一手捂住脸面,一手持着桃木杖,愤怒的向那只金乌狠狠砸去。
咔嚓。
桃木杖砰然砸中那只金乌,击断了数根骨骼,将其甩到了百丈开外。
被金乌救起,6压振起双翼,一飞冲天,周身火光腾起万丈,化作一团纯阳玄火,呼呼的烧向夸父。
其余七只金乌纷纷怒骂着祭起周身火焰,汇聚成一团,将夸父围在中央。
金乌的温度并不足以对大巫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也不能够将其杀死。但九只金乌的炙热高温加在一起,足可以媲美太阳,夸父身上的毛登时就被烧成了灰烬,露裸露出一片片被灼烧成焦黄的皮肤。
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道。
夸父周身汗水横流,不住颤抖,并且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虽然能够承受高温,但身体机能已经在快的倒退。
“七哥,你没事吧?”
6压忙抽开身子,向站在不远处地上的“七哥”飞去。
那只金乌为了救6压,被夸父一杖击断了翅膀骨骼,此时正瑟瑟抖的站着。
它没有天运传承,断裂的骨骼不能够在短时间内快复原。
“我没事,一点小伤,一会就好了。最好战决,不要惊动祖巫。”金乌气息微弱着说道。
他的翅膀耷拉在地上,身上的火焰也暗淡了不少,显然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极有可能伤到了内脏。
6压折身,再次加入了灼烧夸父的战圈。
夸父力量无穷,手中桃木杖更是高温不燃。但他此时此刻,已经气喘如牛,身上的汗水如同雨下,周身的皮肤龟裂出无数深痕,甚至脸颊出都裸露出了颧骨。
他的生命气息,在九只金乌的灼烧下,快的消退着。
大巫的身体刀剑不斩,百毒不侵,拥有着极为强横的再生之力。但这高温灼烧,将夸父身体机能都给灼烧去了,留待他的只能是死去。
轰隆。
夸父百丈躯干剧烈的摇晃片刻,继而轰然倒塌。
庞大的躯体瞬间石化,龟裂成一块块青石,堆积成山,化作一座百丈山峰。
桃木杖也砰然碎裂,成点点流萤,飘荡在山峰上,消失不见。
“大巫又怎样,还不是被火烧死?”
“这么快就死了,没意思。”
“不是说大巫的身体强横至极吗?怎么会不耐火烧?”
“把他的血液都给烧干了,他能不死吗。”
九只金乌叽叽喳喳,在杀死了夸父之后,就扑打着翅膀,冲上广袤的天空,恣意飞翔。
6压一声叹息,扭头望了眼夸父山,却见其上山石尽皆化作了肥沃的土壤,在片刻中就生长出了一片茂密的桃林。
“夸父死了,那后羿呢?”6压也随之飞入空中,与那些金乌挤在了一起。
被夸父重伤的金乌经过短暂的恢复,断骨已经续上。他小心翼翼的扑打着翅膀,唯恐再折断了骨头,说道:“杀死了大巫,只怕祖巫不多久就会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杀死一些小巫无关紧要,但大巫就相当于妖族的妖王,杀死一只都能够引极大的震动。
“我们这次杀了这么多小巫,还有一只大巫,以后再也不怕叔叔说我们没用了。”
“还有那一只恶鸟鲲鹏,每次都和爹爹说我们每天只知道玩,不做事。现在我们杀了大巫,看他以后还怎么说我们。”
“七弟,伤势要紧吗?要不我们先回扶桑树上,休息半日,再去太阳宫吧?”
“没事,还是先去太阳宫吧,我突然想娘亲了。”
金乌七嘴八舌,商量了片刻,就纷纷振翅,向着悬浮在头顶的太阳星飞去。
忽然升起一阵警觉,6压心神一震,忙震动翅膀,急向一侧飞去。
这是道行精深时所有的功效——趋福避祸。
簌簌簌簌!
骤然间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四道玄清光芒自百丈远的平地之上激射出来,扑哧打中四只金乌。
“嘎——”
那四只金乌尽皆惨叫,无力的扑打着两下翅膀,纷纷坠地,不住的抽搐。
“有人偷偷射箭!”
一声凄厉呼喊,犹如一颗炸雷,在金乌群中轰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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