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小雪的谈话耽误了时间,等段飞把跑步和蛙跳做完,都已经中午了。
段飞很确信自己的身体又提高了一点,从跑步的效果来看,他跑完固定距离的时间又缩短了,虽然以前也在逐步提高,但这次提高的量要多一点点。
小小的兴奋了一把后,他又用蛙跳把自己累到半死才罢休。
午饭之后,段飞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他要继续思考一下家致富的问题,昨天虽然暂且敲定下来几个方案,但没有这么多精力和成本同时去搞,只能最终选择一个。
走着走着,走到了近郊的绿湖边上。
这里是金州著名的景点之一,翠绿的湖面平静时就像一面大镜子,山水景色倒影其中,犹如仙境。偶尔的一丝涟漪,又为这仙境带来一丝神气。
平日这绿湖不乏书门学子在这里吟诗作对、游步踏青,也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无数美妙姻缘诞生于这里。晚上则是豪门子弟的聚集地,不管是豪门自家的游船还是金州最好的两家青楼的船坊,都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段飞朝绿湖人少的地方走去,思考问题时,安静点总是好的。
“谢寡妇,今天这事你要给个说法,甭让大爷冒火!”
段飞皱皱眉,这已经快走到绿湖的另一头了,一般游人不会走这么远。本来还寻思这里人少,没想到还有吵架的。
“你们是故意的!我的茶没有问题。”一个女子倔强的回应道。
哐啷!!!
听这声响应该是桌子被掀翻了,还摔碎了不少碗。
一个男子高声吼道:“***,你还嘴硬!喝了你这茶我的兄弟就只剩半条命了,草菅人命呀这是!”
“我的茶没问题!”女子依然倔强。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随后就是一人倒地的声音。
本已转身的段飞停了下来,他不愿多管闲事,吵吵闹闹也就算了,还打女人?莫非。。。?
果然,又一男子威胁说:“今天这事没这么便宜就算了?我兄弟的药钱就这么白花了?”
“我没钱!”女子答道。
“没钱?”最开始那个男子冷笑道:“没钱就肉偿!”
“你们要干什么?”女子终于慌了,高声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女子的声音已经变得杂乱和急促,但仍旧不停呼喊。
“你找死!”一男的恶狠狠的吼了一声,随即又是一连串的哗啦啦碎响,便再无女子的声音。
段飞脸上露出的快哭的表情,他真不乐意管闲事,再说自己也不会功夫,听声音那伙人至少有三个男的,自己是猛虎扑羊还是羊入虎口都是个没准的数。不过真要这么走了,他知道他的良心上会过不去。
这老天!我又没求你让我英雄救美,你乱排什么戏呀。
想归想,他却动了起来。找了跟还算直的半粗树枝当棍,心里有点底气,慢慢的靠近。
终于到达了事现场,那女子确实已经昏倒,没有一丝反抗。三个男的手忙脚乱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段飞看见一个男人的侧面,居然是前几天围堵他的其中一个,不用想也知道另外两个就是剩下的两人。原来是想让我报仇呀?段飞心想。
这三个人跪在女子身边的三个方向,没有视觉死角,想偷袭是不可能的,只有靠度。
段飞吸了两口气,紧了紧手中的树棍,猛的力,一个箭步冲向了三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听见了动静,正要抬头看,段飞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他眼睛一花,就被段飞的树棍狠狠的扇在了脑门上,晕死过去。
另外两个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又被段飞的树棍反手砸在了背上,倒在了一边哇哇乱叫。
“**找死!”剩下那男人叫着扑倒了段飞。
两人扭做一团,你一拳我一拳,渐渐的段飞占了优势,把那男人骑在身下一顿猛揍。
虽然他正做着激烈运动,不过他一直注意这周围的情况。当把身下的男人揍得差不多时,忽然现第二个倒地的男人的哀号声没有了。
段飞果断回头,见那男人摸出了刀子向段飞冲来。
他直接一个倒地翻滚,改变了方向后迅跳了起来。
“你给我去死!”第二个男子一刀捅来。
段飞使劲甩身一个闪躲,手臂上被刀子划出一道口子。段飞虽然没有学过功夫,但电视上见多了,一些常见的拆招方式脑子里还是有映像的。
他迅的夹住那男子握刀的手臂,一个勾拳扔在了男子的太阳穴上,直接把他打倒地。
“使刀子!我叫你使刀子!”段飞得理不饶人,一脚一脚的朝倒地男子的头上猛踹,直到那男的奄奄一息了才罢休。
段飞抬头见最初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猛揍的男的费力的爬了起来,顿时又冲了过去。
“大哥!大哥饶命!”那男的噗通一下跪下了。
“滚!”段飞怒目圆睁。
“是是!”那男的爬着扑到了另一男人身边,扶他起来后两人连拉带扯的弄走了第一个被段飞敲晕的男人,三人一溜烟就不见了。
段飞喘着气,见三人的身影消失,才回过头来走向那个女子。
谢寡妇?原来是她。
段飞平日没事就喜欢坐坐酒馆,虽然不和人聊天,但是听进耳朵里面的事情可不少。谢寡妇其实年纪不大,叫谢婉儿,才十八岁,金州城外谢家村人。父母早逝,被叔婶养大,不过这叔婶对她并不好,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
她十六岁刚满,就在叔婶的安排下成了亲。她男人姓王,家道中落但还有那么几十亩田,给了她叔婶二十亩田做聘礼才娶了谢婉儿。那男人重病缠身,成亲时都是被扶着出来的。他母亲本意是冲个喜,怎料成亲后第二天男人就死了,谢婉儿就落下个克夫的名头。
男人的母亲更是恨极了谢婉儿,平日对她非打即骂,让她没少受罪,但是仍然孝敬。可过了一年多后,那男人母亲也死了,这下她又克祖的名头。
男人家的亲戚直接把她赶了出来,叔婶也不愿意收留她,她就来到了金州城里,平日帮人缝缝补补挣点活口钱。
要说谢婉儿长得是相当漂亮的,谢家村比较偏远,要是长在金州城里,早让大户人家看上了。可是现在,就算她再漂亮,背着个克夫克祖的名头,谁敢要?也就因为这名头,平日她也没少受欺负,过得非常艰苦。
段飞有一次坐在酒馆里,谢婉儿从楼下经过,酒馆里的人指指点点,顺带他也就见过谢婉儿那么一面。最后一次听说到谢婉儿的消息,据说是在城外摆了个茶摊,卖给过路的人喝茶解渴,挣点小钱,没想到在这里碰上。
看着倒地的谢婉儿,全身衣物都被撕烂,怕也捡不起来了。就连亵衣都已经被撤掉,那一双玉峰露出来一半,着实诱人。
段飞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目光不由得向谢婉儿的下身看去,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丝黑色。
啪!
他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耳光,手臂上的刀伤又被撕裂了一下,疼得他咬牙切齿。
妈的!前世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意志力这么低下了?居然还干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段飞走到谢婉儿身边蹲下,放下手中的刀,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谢婉儿身上。
此时谢婉儿的眉头动了一动,好像要醒。
“姑娘,醒醒,你没事吧?”段飞见状,又把脸向前凑了凑。
谢婉儿猛然一睁眼,看见了眼前的段飞,“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抬手就给了他啪一耳光。
“哎哟!”段飞被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巴掌聚集了谢婉儿全身的力气,可是不轻。
谢婉儿撑起了身子,摸到了段飞放在她身边的刀,二话不说,直接扑着捅了过来。
“草!”段飞吓得不轻,赶忙一个驴打滚,无奈自己完好的另一条手臂也被划拉了一个口子,血蹭蹭的往外冒。
“你疯啦!?”段飞滚了两圈连忙站起来。
谢婉儿也站了起来,不由分说正准备继续攻击,突然感觉一凉,段飞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滑了下来,玉肤和**都露了出来。
她急忙止住前冲,又急忙把段飞的衣服拉了起来挡在面前。看着手中的衣服,又看看段飞,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走!”谢婉儿冷冷的对段飞说,手中的刀子依然对着他。
段飞捂着被谢婉儿划破的伤口,没好气的说:“你也快点走吧,他们指不定还会回来。”
说完便很干脆的走了。
这女人还真是逮谁克谁,算我倒霉!段飞捂着受伤的手臂,检查了一下伤势,血流得挺多,但是口子不大,还好,最多以后留条疤。
段飞气呼呼的回到了家,刚进门,就见杨氏坐在台阶上揉着脚,旁边还摆了瓶东西。
杨氏一见段飞进来,神色慌张的把那瓶子往身后藏,她没想到平时晚饭时间才回来的段飞这个时候进来。但愣眼一看,段飞的外衣没有了,穿着白色内衣的身子也被血染了大半。
大惊之下,杨氏赶紧起身朝段飞冲去,怎料刚迈了一步,就跌倒在地。
段飞赶忙扑到杨氏身边:“娘,你怎么了?”
“飞儿,你这是怎么了?”杨氏没有管自己,扑在了段飞身上,刚一开口,眼泪就留了下来,她很想看看他的伤口,但是又不懂怎么弄,怕弄疼了段飞,一双手只能颤抖的在周围轻轻摸着。
“娘,我没事,今天和几个流氓打架救了个姑娘,划了两个口子,没什么大事。”
杨氏还是不止眼泪:“这。。。这。。。娘给你找大夫,赶紧给你找大夫。”
说完便挣扎着起身,脸上又露出痛苦的表情。
“娘,你别动!”段飞急忙把杨氏扶在了椅子上,不管杨氏的拒绝,抬起了她的脚,在脚踝处,肿起了一个大包。
“娘,这是怎么了?”段飞追问道。
“飞儿,娘没事,就是走路把脚崴了,擦擦药酒就好了。”杨氏慌张道。
“我去让李家找大夫去。”段飞说完站起身来。
杨氏一把拉住段飞:“飞儿,你别去,娘没事,真没事。”
段飞忽然瞅见了旁边桌上杨氏还没收拾的碗,碗里面有几个馒头,旁边还有一碟酱油。
杨氏见状,赶紧伸手遮住了碗。
段飞没有说话,轻轻挪开了杨氏的手,拿起了碗,看见里面四个大小不一的馒头,还有一个被啃掉一半。
段飞把馒头一个个拿了起来,这些馒头,有些还有一点点软,有些已经硬的像砖头,而被啃掉一半的那个,就是跟砖头差不多的硬度,旁边还有一些酱油的痕迹。
段飞前世是跟父亲长大的,虽然杨氏不是他真的娘,但是对他的疼爱是无私的,段飞也很享受这难得的母爱。父母疼爱孩子本无可厚非,但是杨氏每天晚上给他做的那并不丰盛的晚餐,居然是从她嘴里这么一点点剩下来的。
泪水在段飞眼里打转。
“娘,你中午就吃这个?”段飞颤声道。
“娘。。。娘喜欢吃馒头,真的。”
“娘,以后我中午都在家里吃饭。”段飞道:“今天领月钱了吧?给我,我去买菜,今天我做饭。”
杨氏一惊,赶忙道:“不用了,菜都买了的,回头娘给你做。”
段飞皱皱眉,问:“娘,月钱还没领到?”
杨氏摇摇头:“说是还得再等。。。”
“娘!”段飞打断她:“您的脚怎么崴的?您跟我说实话。”
杨氏慌张的说:“真的是自己崴的,飞儿,娘真的是自己崴的。”
“是账房管事还是其他下人?”段飞不由质疑的直接问道。
“是。。。是。。。”杨氏眼神彷徨,心虚的地下头。
“娘,告诉我。”段飞沉声道。
“账。。。账房的刘管事正要外出,不小心推了我一把。”杨氏小声的说。
段飞眼里冒着火,听完杨氏的话,重重的出了口气,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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