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章受伤的野兽
啃着连毛的野鸭的男子便是椒邑侯李山的长子、李严的大哥李澄,曾为江州郡兵马司马军司马,对这一带也不是很熟悉。第一时间看Vp,就来.joo只是为了逃避兵马司骑军的追击,无意中闯进了这里。
进入了这片面积广阔的芦苇浅滩之后,他便隐匿了起来。虽然在这里安全了许多,伤口也自己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
只是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李澄也不敢再冒险出去寻找食物。现在江州郡全郡兵马都在围捕他,连这个边远的小村庄都有巡逻的屯田司小队进入搜索过。
李澄知道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江州郡了。看来只有先养好身体,再慢慢的等待合适的时机了。
李澄在这里已经有五天了,他每天都要换一个地方休息,战马在他进入芦苇浅滩的第一天就杀了。带着战马的动静太大了。杀了战马以后,他只取了战马腿上的一块肉,那战马第二天便开始腐坏掉了,苍蝇阵阵、恶恶熏人。李澄又换了个地方。
因为没有火种,而且在这芦苇浅滩中四周都满是高大的芦苇,也不好生火,这几日来,李澄一直食用的都是生肉。还好这里有相对生马肉而言味道不错的野鸭子,那柄马枪也可以当成投枪来使用,有野鸭子吃,每日也不会饿着。只是前两日不适应生吃肉食,拉肚子拉的厉害。
李澄以前是国公长孙、侯爷长子,从小除了练武吃过苦,一直都是有人服侍着过着官三代少爷的日子。自从那天爷爷的老下属给他冒险送来了信,他起初还不敢相信,认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想法,暂时离开了兵马司的营地,当时他也没有走远,只是离开营地大约有两里,在那里观察着。
结果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从京城里赶来的宣旨中官及以留守将军带队的五百人马便冲入了营地中。他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是险险地捡了一条命。
他获得的消息非常有限,据说父亲是谋反被诛、全府被株连,他不相信父亲会谋反,他也只以为家中的人全死了。
每次想到他的四个弟弟与姐姐妹妹,特别是最小的妹妹李婷的时候,他这个军中的汉子也忍不住要痛哭流泪,也不知道自己苟且偷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也同样正是因为想到那些惨死的兄弟姐妹与父亲爷爷及家中上下那么多人,他才有了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才有着终有一天要报仇雪恨的决心,他现在仍然活着,全是为仇恨。
而且他后来通过了通缉告示,得知原来五弟也逃走了,那时侯也是一阵兴奋,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亲兄弟活着。
现在他也不知道老五会在哪里,将来会怎么样,也许这个仅存的兄弟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也仅因这个还活着的老五,李澄的心里多了一丝期盼。
他常常在心里为老五李严向上天默默祈求,“老五,你一定好好的活着……”
李澄现在虽然活着,却如同死了一般,一切他已经不在乎了。
但一定要活下去,哪怕这个时候完全没有食物,只有靠吃人肉才能活下去,他也会吃的。
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为了能够给家人报仇。
自从五天前,被自己以前在兵马司的一个老下属出卖了,自从他毫不犹豫的夺刀砍杀了那个老下属,他便觉得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是可以杀的,为了报仇,什么以前的袍泽、军中的好友,都是扯淡,谁要挡他的路,都要杀!
可李澄却杀不出这被围的像铁桶一般的江州郡,只能窝在这里过着茹毛饮血的野人般的生活,像受伤的野兽一般静静的舔舐着伤口,悄悄的等待着出击与逃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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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离开酒楼之后,没有去任何一家客栈投宿。他也没有见到一个个客栈、民居被城卫军进行搜查的场面,那样的检查近几天每天都在重复的进行着,搞的许多商人都不敢投宿了。检查的方式如同出江州郡地界时候的盘查一样野蛮、粗暴。
李严在街上走着,左转右转始终向着西城门的方向走去,天渐渐的黑了。李严岔上了一条小巷道,然后突然消失了身影。
而紧随其后,身穿大户家丁服装模样的两个人走到了巷口,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由于没有看到人,两人立即向前猛冲出两步后,步子并没有停,接着小心的往里走着。
一个人小声的说道,“不见了?”
“我看这人不简单,搞不好就是通缉的那个李澄?”
“不像,李澄不是受伤了吗?还敢进城里来?不过香河酒楼的小二说那人身上有股让人冷的气息,估计也是杀过人的,不像个普通人。大人可是说过宁抓错也不能放过的,通缉告示上可不是只有一个李澄的……我们两个恐怕不是对手,我继续跟着,你回去禀报都指挥大人,请大人立即调动人马开始抓捕。”其中一人吩咐着就要向小巷子里深处追。
另外一个人还没有离开,便心中猛然生出一股不详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是被什么凶残的野兽盯着一样不自在。
两人还没看清李严的容貌,便觉眼前一黑,被从屋脊上滑下来的李严偷袭,一掌击在一人的脑后,将他打昏。另一人被李严一脚踢在喉结上,当场喷血气绝身亡。
李严早就现了有人跟踪,自从他离开酒楼的时候,这两个人便盯上了他。他也知道是被店小二给卖了,不过他也没准备再掩藏自己的行踪,只要在今夜能逃出这城墙高深的江州城,他便要开始今天才想好的计划了。
李严将那个死掉的跟踪者,悄悄的扔进了一家人家的后院,掩在墙角的杂草之中,短时间内不会被人觉。另外拖着被打昏的跟踪者,拐向了巷子的深处,到了一处不易被人觉的角落里。
李严抬脚在那昏过去的人嘴上便是一脚,踏得那人嘴唇爆裂、门牙飞出,剧烈的疼痛令这个人醒了过来。刚醒过来之后,便觉得脖子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掐住了,根本不能呼喊,只能艰难的保持着呼吸。
他看清了那个掐着自己的人,他的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爆裂的嘴唇间不停的因为呼吸时的气流而冒着血泡。他挣扎着想要说话,却又不敢胡乱的挣扎,他怕激怒眼前这个人。
李严从来没有过这样掐着一个人的感觉,他看这个人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现在只是想从这个人的口中问几句话而已。
李严也没有感觉到,自从那天父母身死家族被灭逃出来以后,他渐渐的开始变的冷血,杀人已经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了。
“说,为什么跟着我?”李严冷冷的问道,掐着那人脖子的手稍稍松了一点,刚好够那人说话。
那人听到李严的问话,身体不禁一颤,他感受到了李严身上那一股无形的杀气。他只个刚入门的武者,武技等级也才只有一级。他能够感觉到李严的武技应该比他强上太多。
他感觉到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稍松了一些,立即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鼻子间因呼吸喷出的血泡一个个爆开又重新吹起。
他现在终于尝试到了什么是死亡的威胁,开始怕死了,他心里飞快而且天真的想着,也许这人问什么,我都说出来,保不准他会放了我。
感受到死亡威胁的人,想到可能活命的救命稻草,他一定会努力的抓住的,虽然有时候明知道自己必死……
“好汉,别杀我,我什么都说。”那人衰求着说道。
李严没做出任何表示,双目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人眼睛,吐出了一个字:“说!”
“是是是,我说……是香河酒楼的小二告密。”
李严没听到他想听的消息,也没有说话,双目仍然紧紧的盯着那人的眼睛。那人不敢直视李严的双眼,低垂着双目,好像是在看着自己鼻孔里说话时候喷出来的一个个血泡。
“其实我们俩也只是打探消息的,五日前城卫司便派出了两百名探子,深入到了江州郡各个角落查探,特别是查探那些在这段时间进入江州的人。都指挥说过,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保不准那逃犯会回到城里来。而且江州郡的兵马造成这种宽进严出的动作,也是为了麻痹逃犯……我们也只是偶尔经过香江酒楼,那时城内有一队巡逻的城卫军也正经过香江酒楼门前,小二跑出来告密想要领赏……我们怕那队巡逻的城卫军惊动了好汉,所以我们就跟了下来,结果好汉你都知道了……好汉……呃……”
那个城卫军的探子看来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李严留之再也无用,掐着那人脖子的手猛一用力,将他的喉节摁碎了。
就在此时,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向巷子里走了过来,他还听到了铠甲上的甲片与皮革之间撞击甚至摩擦的声响,李严敏锐的武者感知告诉了自己,大约有二十名左右全副武装的士兵。
现在这个角落里想要隐藏这个城卫军的探子,而且在有限的时间内而且不能有较大的声响,难度极大。李严还没想在这个时候就暴露,解决二十个人不是大问题,不过可不能保证这杀这二十人的时候不会造成大的动静。这里可是城里,四周有高大城墙,在这里暴露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就要身陷在这座江州郡城内了。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李严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手指上的紫晶戒指,心想这紫晶戒指不是可以储物吗?临时储存一个人应该也没问题吧,更何状还是一个死人?稍后找个地方,再将他扔出来不就结了?
李严的手按在探子的尸体上,那个尸体突然间消失了,李严轻盈的急走了几步,一跃跨过一户人家的院墙,他的身形刚落地,躲在墙角的时候,那队巡锣的城卫军士兵的视线已经可以观察到了李严刚才所站的位置。
天色已经昏暗,就要全部黑了下来。这个时候,小巷子里拐角的地面上,一些血迹并没有引起这些巡逻的城卫军的注意。
李严稍稍有些放松下来,便突然感觉到了居住在戒指空间中的意灵司娜的紧张呼唤声,“臭李严,你不知道戒指空间里人是不能存活的吗,怎么随便扔个人进来,还是个死人,吓死我了,你快看看这个人是怎么了?啊……他在融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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