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城!
那天楚天霸和楚天傲将叶青竹打至重伤之后第二天,楚云飞就带着二人去了星辰侯府,亲自向叶离赔礼道歉。
这并不代表楚云飞怕了叶离,而是不想节外生枝,坏了他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大计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楚天霸出手的确够重。
叶青竹险些成了废人,再怎么样,道理也不在楚云飞这边儿。
所以,楚云飞免不了要低声下气一番。
叶离虽然痛恨楚家三人,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心里却是想着日后定让对方加倍奉还。
至于万彩玉,对楚云飞可没什么好脸。再加上叶离此刻朝中得势,有荣幽王战无双撑腰,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
语气不阴不阳,暗中诋毁,气的楚天傲和楚天霸牙根痒痒,却碍于楚云飞先前嘱咐,不好作。
不然的话,管你什么星辰侯,我们哥俩儿不争馒头争口气,非拆了你们星辰侯府不可!
但是,星辰侯府之中,还有讲理之人,那就是叶青竹的亲姐姐叶柔。
叶柔人长的水灵,说话也不偏不倚。对于叶青竹的“无耻”行径,极不赞同,时不时还帮楚家三人说话。
只是万彩玉总是递来白眼,所以话也没有说的太明。
当时,最气愤的当属叶青竹。
他虽然服了风青崖的太清华阳丹,但依然十天之内不能下地活动,只能坐在轮椅之上。
楚天霸和楚天傲看着对方一个废人模样,还不忘装腔作势,咬牙切齿,实在好笑的很!
那样子,简直比林中野猴还要滑稽。
不管怎么说,楚云飞总算硬着老脸,拿着厚礼,将这件事暂且平息了下来。
虽然他心里明白,此事没完。
但是,楚云飞看着楚天霸和楚天傲两兄弟,还是不由的笑了!
…………
…………
十天之后。
楚天傲重返天鼓山,摘星阁。
叶青竹又一次用他龌龊的做事方式给楚天傲上了一课。
刚开始楚天傲还有些心灰意冷,一是自个儿的初恋居然遇上了北堂雪和叶青竹这对儿瘟神,使本来美好的初恋变成了以悲剧收场,蒙上了莫大耻辱;二是自己三年来非人的训练成果,在叶青竹面前仍然不堪一击。
楚天傲想过要放弃!
但是……
胸腔内那颗永不服输的心在有力的跳动,全身血脉在伟大的武道一途面前,始终沸腾着。
经过十天的调整,楚天傲又重拾信心,以更加昂扬的斗志,坚定的决心,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耻辱,有些时候,也是催化剂!
…………
…………
楚天傲站在摘星阁外空地之上,面前有个大砂锅,里面放着铁砂,还悠悠冒着白气。这些都是两天前,楚天傲让赵五叔等人准备的。
“要想使烈虎拳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先要做的就是锻炼指力。因为烈虎拳中,大部分招式都是以虎爪为主,只有指力霸道,才能撕石碎树,将烈虎拳的威力尽数挥出来。”
楚天傲盯着大锅中滚烫的铁砂,脸上露出坚决的神情。他深呼一口气,挽起衣袖,双臂伸到大锅之上,就在这时,楚天傲还能感到铁砂散出来的热浪。
“啊……”
楚天傲大叫一声,双掌呈铲状,向铁砂中插去。
疼,钻心的疼。
一粒粒细小的铁砂,就像一根根钢针,插进楚天傲十个指甲盖儿之中。
只是第一下,楚天傲就疼出一身汗水。
楚天傲咬紧牙关,将右手从铁砂中拔出。
“啊……”
不假思索,楚天傲又一次将左手插入铁砂。
拔出,继续插入。
周而复始,度越来越快。
“啊……啊……”
楚天傲的叫声越来越大,就算被天鼓山兵卒听到,他们也不会上来阻止楚天傲。
因为楚天傲已经告知所有人,他练功的时候,不管生什么,都不希望有人前来打扰。
但是,赵五叔等人还是担心楚天傲安危,纷纷安静的守在摘星阁附近。
“五叔,小侯爷这样练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儿的。”
摘星阁不远处树林中,蹲着两个人,一个是赵五叔,另一个名叫陈六,也是驻守在天鼓山的兵卒。
“哎!谁说不是呢!这哪是在练功,分明是在玩儿命么!”
赵五叔叹息道:“不过,没关系。从小侯爷让我准备铁锅和铁砂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就禀告了侯爷,侯爷把修身露交给我,让我负责照顾小侯爷。”
“修身露?”陈六惊道:“侯爷就是侯爷,竟有如此宝贝。修身露虽然算不上什么灵丹妙药,但只要在清水中滴上几滴,将其清洗伤口,伤口就可轻易痊愈……五叔,侯爷给了你多少,够小侯爷用吗?”
修身露,治愈型命阶丹药,有消肿除淤、修伤凝口之功效!
赵五叔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你小子真没见识,修身露对于侯爷来说,哪算什么宝贝,比修身露高级的宝贝多的是……恩!侯爷现在自顾不暇,没什么时间上山来照顾小侯爷,所以给了我整整十瓶修身露,应该够小侯爷用上一阵子的了。”
“十瓶?”陈六咋舌道:“我的娘呀!现在青龙城百草堂,买一瓶修身露最起码也要五两黄金吧!这……这十瓶不就是五十两黄金吗?”
“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侯爷在朝中失势,但这五十两黄金,对于侯爷来说,那不过是百牛一毛罢了!”
陈六感慨道:“恩!也对!哎!有个有钱的老爹,的确比什么都强啊!”
“五十……五十一……”
楚天傲双手已经完全麻木,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此时此刻,他完全是靠着一种信念在坚持,如果没有武息,换做普通人,早已疼的晕了过去。
“小侯爷可真是的,放着这么一个有钱的老爹,何必这么辛苦,非要修炼什么武道。”
陈六站在远处,一副呲牙咧嘴模样,仿佛他的双手插在滚烫的铁砂之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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