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希文在美利一直待到了9月上旬,直到纽因斯和美利政府谈妥条件,确认电影器材制造一厂安然无事之后,他才悄然返回了华星。
此时的华星国内,战火早已遍布各地。
星元844年7月6日,和文中大元帅在南宁宣布复国战争正式打响,随后早已整装待的三路大军四十万士兵从川东、江南、岭南三地分别渡江,对格陵兰殖民者展开了强大的反攻。
此时的格陵兰帝国正焦头烂额地忙于镇压西神州境内风起云涌的民族起义,根本无暇理会远在东华洲的军队。江北的格陵兰军队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就一溃千里,仓皇逃窜到了黄河以北。随后,格陵兰殖民军队华星地区最高指挥官罗吉臣组织了十万格陵兰军队和三十多万奴隶士兵,沿黄河北岸布下重兵,严防死守。
华星军队仅仅用了一个多月,就收复了整个长江以南,兵锋直指黄河。传闻和文中大元帅兵至黄河之时,命所有随行人员下马祭奠,为十年前战死在黄河南岸的十万将士和投河殉国的秉道臣大元帅默哀致敬。此后华星复**群情激昂,士气如虹,一鼓作气冲过了黄河。
但是在黄河北岸,复**遭受了惨重的打击。已经退无可退的格陵兰军队裹挟着奴隶军团,对渡过黄河的复**展开了殊死的冲锋,战争反反复复争夺了两个月,复**仍然没有能在黄河北岸建立任何一块可供大部队渡河的立足之地。
面对敌人的殊死顽抗,和文中大元帅和参谋们商讨过后,颁布了新的“废奴令”,宣布凡是在敌占区内的所有华星国民,均享有自由和平等的权利,他们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也不再需要为任何人卖命。
“废奴令”的颁布,成为压垮格陵兰殖民者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些数量庞大的奴隶军团,本就是由原先投靠他们的卖国贵族拼凑起来的,随着“废奴令”的布,这些奴隶军团立刻一哄而散,成建制成建制的逃亡,短短半个月不到,黄河北岸就只剩下孤零零的格陵兰军队还在负隅顽抗。
星元844年11月28日,华星复**顺利渡过黄河。三天后,也就是星元844年12月1日,格陵兰殖民军队宣布投降。随后,罗吉臣代表格陵兰帝国,在华星帝国原国都上京城,向和文中大元帅正式递交了降表,并降下了格陵兰帝国国旗。长达十一年的帝国主义侵略战争和民族独立战争,终于结束了!
战争的胜利和民族的解放,让整个华星帝国沉浸在了疯狂的欢庆和喜悦之中,全国上下,皆是一片笑逐颜开,大江南北,四处可见张灯结彩。走在大街上,到处可以看到洋溢着激动和幸福的笑脸,很多老人止不住地热泪盈眶,收拾好了行装,喃喃地望着北方哽咽着:“回家!回家!”
在这个时候,中华星娱乐集团内部,同样是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大家高兴的,不仅仅是收复山河,同时还有《勇敢的心》的票房大丰收。
从3月31日电影全国正式上映开始,截止到12月1日战争正式结束,《勇敢的心》在华星国内已经播放了9个月,按每天平均播放5场计算,15oo多台放映机实际已经放映了近2oo多万场;以每场2oo名观众计算,观影人次已经达到了4个多亿;以每张票价一毛钱计算,票房统计已经过四千万(这个不夸张吧,想想《少林寺》一个亿……)。
实际上,因为后来和文中请求蒋希文调了一部分放映机到军队里去放映电影,虽然说军队也支付了一些费用,但是远远没有民间播放利润那么高,同时因为放映场地的简陋,票房统计并不能完全真实的反应出观影人数,所以最后蒋希文他们拿到手的票房只有刚刚好四千万出头。
四千万!
当票房统计数据出来以后,整个中华星娱乐集团都疯了!(由于正处于创业初期和人手问题,中华星影业还没有从中华星娱乐集团里面单独分离出来,中华星影业的员工其实大部分就是娱乐集团总部的员工。)整个集团总部,尖叫声,疯笑声,甚至还有惨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蒋希文手拿着数据报告,一脸痛并快乐地看着那些正在拿板凳狂砸办公桌的癫狂员工,不由丝丝苦笑。这时候,一向稳重的杨文烈也乐不可支地凑过来,打趣到:“希文,你怎么还在心疼这点儿小钱。四千万,四千万啊!你现在都是千万级别的富翁了,就别为这点儿小钱苦着脸了。来,跟大家乐呵乐呵!”
蒋希文扑哧一声笑出来,喊到:“闹吧,反正最后收拾的还是你们自己。对了,大家伙听着,为了庆祝我们这次电影大获成功,今天晚上南宁最好的酒楼,春风阁,我请客!”
“万岁!万岁!”一众员工闻言闹得更欢了,还有人跳上了办公桌,大肆扭动着屁股跳起了不知名的舞蹈。
四千万!这个数字不但让中华星娱乐集团的员工们癫狂,就连路飞红和路家所有的主事,听到这个数字时也下意识地打了个抖。作为川西流传数百年的世家贵族,路家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虽然说立马凑出四千万的现金还是有些困难,可是路家的资产早已过亿。但是如此庞大的资产,那是经过路家几百年的积累和沉淀才赚回来的,现在可好,一部电影,仅仅是一部电影!
想到此处,路家那些原本还对路飞红擅自做主拿出十万银元却只在中华星影业占有两成股份心怀不满的人统统闭嘴了。四千万的两成,那是多少?八百万啊!仅仅投资了十万银元,只在中华星影业放了9个月,就翻了整整八十倍!这个时候不要说是十万银元,就是八百万银元,也会有人眼巴巴地提着麻袋站在中华星娱乐集团门口等着排队入股。更不要说还有比利那边的电影器材制造一厂。听说资本主义国家那些大型电影公司在美利政府那边吃了瘪,没有搞到免费的有声电影专利技术,只好付费享受有声电影拍摄权,并且心怀怨恨却又争先恐后地从一厂购买器材,在这段时间里,电影器材制造一厂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分到他们手里的四成干股,估计也不会少于千万之数。这个时候,路家那些人终于明白老爷子当初临死前为什么要把路家交到路飞红这个已经嫁出去的女人手里了,人和人,确实是有差距的。
然而这四千万仅仅是华星国内的票房统计,在遥远的西方三大洲,票房还没有能够得到核实。
此时的西神州,中洲,东平洲,正可谓是烽火四起,硝烟遍地。随着民族独立战争浪潮的愈演愈烈,格陵兰等资本主义国家已经强烈地感觉到,他们的殖民统治时代即将结束,一个崭新地世界或许就要来临了。但在这之前,这些资本主义国家仍然在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在奥斯曼帝国,华沙帝国等国家先后宣布独立并取得战争的胜利之后,格陵兰等国家将最后的军队和精力都投入了仅剩的十几个殖民地国家,死死捍卫着他们日暮西山的统治。而这个时候,原本被四处追逐如过街老鼠一般的中华星影业放映员工们,开始了在刚刚独立的国家土地上的幸福生活。他们每到一处,就好比英雄一样受到群众的欢呼和拥戴,每放映一场电影,用人山人海完全不足以形容现场的状况。这就造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格陵兰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中华星影业及其员工被称为“国家的敌人”,只要被现就是毫不留情地驱逐;可是在华沙帝国等刚刚独立的原殖民地国家,他们又被称为“民族独立的英雄”,受到千万人的敬仰和爱戴。
紧随着这股风潮,《勇敢的心》票房也是越积越高。虽然单场票价比不上当初一票难求时候的一美元一张那么夸张,可是仅仅凭借着一毛两毛的积累,还有无数各国热血青年顾不顾身不惧生死的持续放映,到12月的时候,初步的票房统计竟然也达到了27oo多万美元,折合18oo多万银元。
当这个票房公布的时候,不光是中华星影业和美利国家电器公司,整个西方世界都震动了!
当他们还在为《国家战争》突破两万美元的票房而欢欣鼓舞的时候,当他们还在为拍摄有声电影的“巨额”投资头痛不已的时候,中华星影业,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属于遥远东方的刚刚成立的公司,却已经挟着三大洲27oo多万美元票房的惊天成绩来势汹汹地向他们迎面扑来。
或许正如詹姆斯-瓦雷纳说的,这是“观念的革新”,这是“电影的革命”!
看到了巨额利润的电影资本家们开始疯狂涌动,虽然他们当初依靠《勇敢的心》国内放映权大赚了一笔,可是随着各国封杀令的出台,这笔钱还没有到让他们悍不畏死地敢和国家作对的地步。但是当27oo万美元的票房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他们四处活动,贿赂官员,打通关系,想法设法的解除对《勇敢的心》这部电影的禁播令。
在这些资本主义家持之不懈的努力和金元开道的攻势下,12月下旬,不少国家放松了对《勇敢的心》的禁制,当星元845年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除了痛不欲生的格陵兰帝国,整个三大洲的任何一片土地上,“自由”的呼声都能够如山呼海啸一般传入你的耳朵里。
“加场!”“加场!”每家电影公司的老板都坐在办公室里,一手挥舞着钞票,一手握着话筒,面目狰狞地对下面的员工怒吼:“告诉那些在电影器材制造厂排队的白痴们,每抢回来一台放映机,我就给他们五十,不!一百美元的奖励!如果抢不回来,我就拿抢毙了他们!”
而在电影器材制造一厂生产车间的门口,原本早已经散去的排队长龙忽然之间变得一望无际,每个排队的人都红着眼仿佛正在捕食的野狼,只要有一台机器下线,不管包没包装,先抢到手再说。当某个正在排队的电影公司的小职员以两千美元的高价卖出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一夜之间,排队的人统统换成了经理级别的职员,你要是敢派月收入不到五千以上的员工去排队,保证第二天他就把放映机抱进别家公司的办公室里去。
借着这股铺天盖地的风潮,各个电影公司也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有声电影的拍摄计划。美利国家电影制片厂总经理詹姆斯-瓦雷纳就告诉他手下的头号大导演卡梅伦-斯特里普:“三天之后,我要看到你的电影拍摄计划,一个月之后,我要这部电影在全国甚至全西神洲上映!”
短短几个月之间,上百部有声电影火热出炉。虽然这些电影的出现对《勇敢的心》票房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但是落后的拍摄技术和因为赶拍进度而造成的粗制滥造,使这些电影没有一部能真正动摇《勇敢的心》的霸主地位。虽然其中也涌现出一些精品,诸如卡梅伦的《一个士兵的生活》、汉内克的《西线无战事》等等,但总的来说,《勇敢的心》票房仍然是高歌猛进,势不可挡。
截止到日后《勇敢的心》下画为止,可统计到的票房数据表明,这部电影的全球总票房累计过一亿银元,折合一亿五千多万美金。
“这是世界电影史的奇迹,它让电影行业从手工作坊时代直接飞跃到了工厂集团化时代!”——十七世纪著名电影史研究学家威尔-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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