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次出手,却是感到那祖光耀的掌力要比方才不知要大出了许多,立时感到掌风扑面,自己挥出去的剑着竟像是被置于了一个巨大的棉团之中,被那股掌风撕拉扯携,缠裹得严严实实,那剑着的威力竟施展不出分毫来,想要迫近那祖光耀更是不能。抬眼望去,只见在那掌风尽头貌似一脸正气的祖光耀面上现了一丝奸笑来。
被裹携在祖光耀掌风之下的苏飞此时顿觉对方的掌力向自己绵绵地压来,周身被那掌风挤压得甚为疼痛,任自己拼尽全力也是再难支持得住,而面上立时沁出了颗颗汗珠来。
便在苏飞无法全身而退,而又不得不苦苦支撑眼看便要被那祖光耀的掌力所伤之际,忽觉身后涌来了两股劲风,直向祖光耀向自己压过来的那强大掌风迎击而去。立时,苏飞便觉得周身轻松了许多,将手中的那根木棒疾收回,向后撤出了数步。环顾左右,只见那常、鹤二人不知何时已然跃出了人群,此时二人正双肩微靠,各出一掌,将祖光耀那强大的掌力硬生生挡了回去。见二人及时出手相救,苏飞心中不禁升起了感激之情来。而那常、鹤二人的面上看去却依旧是冷若冰霜。
常、鹤二人如此联手出击,迫得那祖光耀不得不将那掌风收回,但那祖光耀的内力也确是非同一般,在二人联手相击之下也未将他逼退半步。若是与其单打独斗的话,只恐她二人也不一定能占得上风。
内家交手最忌的便是绵绵不绝地比拼内力,双方都是内家高手皆深谙此理,那掌风只一相接便都各自将内力收回,以免无端消耗自己的真气,而又无法收手,令双方处于欲罢不能的境地。
“塞外孤雁鸣,独闻鹤秋风!”那祖光耀不禁脱口惊呼道。
祖光耀此言一出,堂内的众人面上俱是一惊,人群不由向后移了数步,传来了一片惊呼。众人万没想到,这两个中原江湖中人闻之变色的塞外双煞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只见那祖光耀正色道:“我丐帮与塞外大漠中人素无来往,二位玉女到此又是做何而来?”
只听那鹤云霄冷冷地道:“祖光耀!放着名门正派你不去做,偏要与那‘地狱门’勾搭一处,那你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呵呵……”一阵奸笑,那祖光耀道:“二位玉女所言差矣!我岂会与什么‘地狱门’有所来往,那只是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只为诋毁中伤在下,而肆意放出的谣言罢了!”
“祖帮主,就算是有人想中伤于你,那这打造十万把扶桑剑之事可是确确实实之事,众秦州弟子又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呢?祖帮主又是做何解释?”苏飞一旁插话道。
祖光耀闻苏飞如此一问,自是无言以对,不禁恼得狠狠地瞪了苏飞一眼,那眼神似是要将苏飞一口吞下,而只是碍于常、鹤二人在场,又自知动起手来也未必会讨得了便宜,于是便徉作未闻,而转头对身后的张煌言与赵大权二人喝斥道:“你二人有令不行,又胆敢公然拒上,对本帮主大有不敬,理应受帮规责罚,但念你二人多年来经营这秦州分舵有功,就权且饶过你们!你们二人可要好自为之!”言罢对身后随他一同前来的众丐帮长老呼道:“走!回总舵!”于是便率众分开众人径直出了这秦州分舵。
见祖光耀一干人等已然离去,赵大权搀扶着那身受掌伤的张煌言一同来到苏飞三人近前,二人躬身施礼,齐声道:“多谢三位出手相救!”
常、鹤二人面容依旧是异常冷漠,竟是视而不见一般。苏飞忙上前伸手相扶道:“二位舵主不必如此,此乃是我等份内之事。只可惜贵帮不幸,帮主竟然暗自与那邪教勾结在了一起!好在二位舵主乃是申明大义之人,才未让其得手,在下对二位舵主如此的深明世理深感钦佩!”
“这位少侠过讲了!”那张煌言摇头叹道,“少侠所言不错,此时正值我丐帮的危难之际!”言罢手捂胸口又咳出了一团鲜血来。
见他受伤颇重,众秦州分舵的丐帮弟子皆围拢了上来,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
赵大权将他扶到了一把椅子之上坐定,为其拭去了嘴角的血迹,不禁眼中含泪道:“舵主,为了在下让你受苦了!”
“别这么说!”那张煌言艰难地言道,“都是因我才让诸位兄弟险些一同受罚!”
“舵主所为兄弟们双手赞成,况且平日舵主对众兄弟呵护有佳,属下人等愿誓死追随!”那赵大权面露激昂之色道。
苏飞来到张煌言的近前关切地问道:“张舵主所受内伤不轻,还是抓紧医治的好!”
赵大权叹道:“这位少侠,这内伤只有上乘的内家高手才可医治的,可我们秦州分舵的兄弟功力一般,又怎能将舵主所受的内伤医好呢?还是要请少侠帮忙了!”
苏飞闻言面露为难之色道:“在下也是内力平平,又岂有能力将张舵主医好!”抬眼望了一下常、鹤二人,不禁眼前一亮,便走上前对她二人道:“苏飞恳请二位能出手相助!”
那鹤云霄冷冷地道:“怎么,方才我二人出手将你救下,你已然是万幸之极了,还要烦劳我们去助旁人!师姐,我们走!”言罢转头向门外走去。
那常飞雁也是一脸漠然的神情,转身随她向外走去。
“常姑娘!”苏飞情急得高声喊道,“身为江湖中人岂能见死不救!”
那常飞雁闻言将脚步收住,慢慢转过身来,漠然望了他一眼,而后略一思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口,从内倒出了一粒小药丸,甩手抛给了他道:“拿去给他服下就会好的!在此莫多迟延,你自知该到哪里找我二人的!”言罢便返身同鹤云霄一同快步出得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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