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苏飞离去,那万俟四少不禁转头面面相觑,面上皆现出了黯然之色来。
苏飞紧随常、鹤二人一起径直向那山口处奔去。待几人来到这山口处时,只觉此处竟是异乎寻常的宁静,便是连先前的那一队黑衣巡夜之人也是不见了踪影。见此情景苏飞才放下心来,欣然对架着世杰少主的常、鹤二人道:“真是狄前辈与沈前辈之福呀!不想我们来到这‘地狱门’竟是这般的容易便将世杰少主救出。这下世杰少主便可以与二位前辈团聚了!”
听闻苏飞所言,那常、鹤二人的面上并未现出半分的喜悦之色来,只见她二人轻将世杰放于地上,二人向那漆黑寂静的山口处警觉地环视了一番,似是在这山口中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一般。
见她二人如此之举,苏飞心中也不禁一惊,忙静下心来凝神细听。这一听之下,心中更是为之一惊。凭自己的直觉便感到在这山口内似是隐藏着众多的一流高手,不禁重又将本已放下的心悬了起来,抬眼向那山口内凝神洞察。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阵冷声狂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显得分外凄厉,听之更是令人毛骨悚然。那笑声听在耳中又是那样的熟悉,无须细想,便知那笑声正是自己的血海仇人古冲风所发。
苏飞定神向那笑声出处望去,果不其然在那山口处忽地现出数条身影来。竟是将那狭窄的山口封了个严实,再想向前已是没有了去路。
“二位玉女,怎地刚入我们这‘地狱门’内,便又要不辞而别呢?”那古冲风对常、鹤二人沉声道。
“这世杰少主在我教内过得甚为快活,而为何二位玉女又要将他带走呢?”一旁又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那声音苏飞一听便知,正是那‘地狱门’的二护法‘弧背刀叟’阎朗。
“世杰少主本是我家师尊的爱子,我二人将世杰少主带走,与母亲团聚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劳你们挂心呢?”常飞雁冷声斥道。
“话虽是如此,但没有上官教主之命,谁也休想将他带走!”古冲风冷声言道,“我早已看出二位有此之意,在此守候已是多时了,速将世杰留下,你们便可离开!”
“哼!古冲风,今日我二人定然要将世杰少主带离这‘地狱门’,看谁又能阻拦!”鹤云霄对古冲风道。
“我看是没那么容易吧!”忽地那山口前顿时一亮,无数火把燃了起来,将这山口照得通明,竟是如同白昼相仿。此时苏飞已然能看得清楚,在那山口处立定了数十个手执器械的黑衣‘地狱门’众,在那帮众之前立着四人,正是那‘玉面无常’古冲风,‘弧背刀叟’阎朗,‘百面罗煞’蛊飞花,和那上官壁之女上官星云等人,而方才开口说话之人,正是那上官星云。
眼见那上官星云,苏飞心中便是一动,似是又望见了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小星儿,眼望那上官星云心中不禁暗觉伤感。
只见那古冲风上前对常、鹤二人冷声言道:“二位玉女,既是我等良言相劝也无济于事的话,那在下也就只好得罪二位了!”言罢向身后做了个手势,那数十个黑衣门众立时上前将苏飞与常、鹤等人围在了当中。
古冲风来到常、鹤二人近前对她二人沉声道:“在下如此虽是有驳教主之意,但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二位玉女肯将世杰少主留下,便可自行离去,在下绝不为难。”言罢眼望苏飞道:“不过,他若是想离开的话,也只有将我家教主所要的那《达摩心法》留下方可!”
苏飞听罢,不禁怒斥道:“古冲风,这《达摩心法》本是佛祖遗留之物,岂能轻易交与你们这些心术不正之人!”
“师姐,”鹤云霄对常飞雁道,“我们走!看谁敢阻挡!”言罢迈步向古冲风走去。
常飞雁听罢,转头望了一眼苏飞。四目相对,二人相视无语,但却是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一般,二人毫不犹豫,携了那世杰同鹤云霄一起走上前去。
“铮铮……”这山口处立时传来了声声长剑出鞘之音,那围住苏飞等人的那‘地狱门’众皆将利刃出手,指向了苏飞与常、鹤二人。
忽地一声,立时地上尘沙飞扬,那阎朗已然将背后的那柄弧背刀抽出。挥臂劈向了走在前面的鹤云霄。而其附近的十余个‘地狱门’门众也一齐举剑攻向了她。
只听得“叮铛”之声,那鹤云霄倒是果真厉害,瞬间将长剑拽出,凭空将那阎朗与十余个‘地狱门’门众的攻势化解了去。而就在这一着之下,两个黑衣门众已猝然倒地,再也动弹不得。双方刀来剑往便战在了一处。
火光之下,唰地,两条人影凭空飞起,跳入了战团之中。定睛看时,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上官星云与那‘百面罗煞’蛊飞花。
“铮”地一声,苏飞听觉身旁也是人影一闪,立时一团红云飘然卷入了战团之中。便知那常飞雁也已抽剑加入了进去。
便在此时,二十余个黑衣人向他这边扑来,显是要将世杰抢夺回去。苏飞已知其的来意,这二十余个黑衣人皆是一流的高手,自己只是孤身一人,想要保护世杰甚是困难。而那古冲风自顾立在一旁,却是并未急着加入战团之中,只是面目狰狞冷眼斜视着苏飞,看他如何应对。
苏飞眼见那二十余个黑衣的‘地狱门’门众跃过来的身影,便要近到自己身前,而世杰少主便有重落入‘地狱门’魔爪之险。苏飞情急之下,无暇多想,霍地将‘无影追风剑’的第三式‘神工鬼斧’骤然使出。这一着的威力要比那前两式不知又强出了许多,只见道道的剑光径直射向了奔向苏飞而来的那二十余个黑衣‘地狱门’众高手。
苏飞这有如急风暴雨的一击,竟令那二十余个黑衣高手猝不及防,想要止步出剑格架已是不能。那二十余个黑衣高手竟如同被劲风扫过的麦浪一般,齐刷刷地从半空中倒了下来。重重地跌落于地,竟是没有一人能再起得身来。却只见每人的咽喉之上皆被刺中了致命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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