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虽本是一介书生,但却也是知晓何为正邪魔道!”苏飞对那亚克尼正色道。
“哼!便是铮铮铁骨,只怕到时便不会由得你了!”那亚克尼冷哼一声,而后从袖内取出一个纸包来,甩手掷在了桌上。
那蛊飞花一见那纸包面上立时一变,竟是大瞪着双眼,看那情形便是要将其即刻抓在自己的手中。
“教主,还愣着作何!”那亚克尼竟向上官壁吩咐道。
“是!夫人!”上官壁闻听急忙应道,而其更是显得甚为恭顺。“阎护法!”那上官壁抬眼望了一下镇定自若的苏飞,向堂外高声唤道。
上官壁的语音一落,那阎朗便即刻推门而入,径直走至上官壁近前,躬身道:“属下在此,敬请教主吩咐!”
那上官壁将桌上的纸包一推,对他道:“去!送他回去,将这为他服了!”言罢上官壁竟忽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似是有无限的痛楚,而顿时面色为之一变。
上官壁的如此痛楚之态,苏飞也是尽收眼中,不禁暗感莫名其妙,难道是上官壁还有病痛在身不成。忽地,他又是记起,莫不是上官壁因修练那‘铁勒神功’而才会到了这步田地的。
“是!”阎朗闻听急忙应道,而后走上前去将那纸包取在手中,那眼中也立时现出了蛊飞花先前的那如饥似渴的贪婪之色来。
“哼!没用的东西,你可莫要自己取来分用啊!”亚克尼见状斥责道。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那阎朗闻听忙连声应道。
那亚克尼对阎朗言罢又走至上官壁近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开口对他道:“教主,快拿去服了,莫伤了身体!”那语声甚是轻柔,但却是又加杂着少许的责令之意。
“多谢夫人!”上官壁一见那药丸急忙伸手抓过,张口吞入了腹内,片刻之后面容才得以稍稍好转。
苏飞见此,忽地记起慧松大师所言,心中暗道:“这上官壁所服的红药丸莫不就是慧松大师所言的那回鹘奇功——铁勒神功所必备的那‘鹿活丹珠’不成么?这亚克尼持有此物,难怪上官壁对其如此恭顺。”
阎朗走至苏飞近前,并指疾出,重又将苏飞的穴道点中。而后只轻出一只手臂,便将苏飞的身子提起,径直向堂外奔去。
“阎护法请留步!”便在那阎朗提着苏飞几近那地牢之时,只听得那蛊飞花不知何时追至近前低声对阎朗道。
听闻呼唤,那阎朗急收住脚步,转头对她面带淫笑油腔道:“蛊楼主,唤在下何事,莫不是你那青楼内又来了新的姑娘不成?哎!在下可是老了,不成了!”
“去你的!”蛊飞花重重地推了那阎朗一掌。而那阎朗也是面露奸笑在她那粉肩之上轻捏了一把。
“阎护法!”蛊飞花娇声对阎朗道,“人家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呢?”
“那又有何不可!快说吧,小美人!”那阎朗面露轻佻之色对她回应道。
“阎护法,这为他服药之事,不知能否让我来代劳呢!”蛊飞花嘤声轻喃道。
那阎朗听罢面色微沉,略作思忖而后对她道:“这只怕是不妥吧?若是被教主知道,我可是担代不起的。”
“阎护法,你就行个方便吧!”那蛊飞花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来回地摇晃娇声央求道。
“好,好,好……”那阎朗终还是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便点头勉强答应了她,将苏飞放在地上,重又在她身上抓了一把,而后奸笑道,“可要当心,莫让教主知道呀!”
“这你便只管放心!”蛊飞花伸手推开他挑逗的手臂,对他轻笑道,“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们不说,又有哪个知道呢?”
那阎朗闻听面带一丝失望与无奈,只得从怀中取出那药包,交于她手中,而后转身离去。
眼望那阎朗的背影已然消失,蛊飞花便将头转过,二目直射苏飞,那眼神之中似是有那万种的柔情,又似是暗含着无限的淫荡与贪欲,竟是若然要将苏飞活生生地吞下去。她迈步走至苏飞近前,娇声对苏飞道:“苏少侠,还是让我来侍候你服下这‘天麻散’吧!咯咯……”又是一阵放荡的淫笑。蛊飞花笑毕,便伸手将苏飞夹在了自己的腋下,走至了那地牢门前,令那看守牢门的几个黑衣人将石门启开,便携苏飞一同进得地牢来。
那蛊飞花进得地牢,便将苏飞轻放于地上,而后便将那牢壁上的油灯点亮。立时地牢内已然能看得颇为真切。
苏飞虽是被点中了穴道,但却是还能转头观望,尚有言语之力。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苏飞,你受苦了!”慧松大师双手合十眼望苏飞轻声道。
“多谢大师记挂,苏飞暂无大碍!”苏飞对慧松大师言道。言罢又转头向常飞雁的那间牢室内望去。
相望之下,只见那常飞雁此时正立在那牢室的铁栅近前,面色冷漠,但却是直视着自己。二人四目相对,苏飞从她那眼神之中已能觉出一丝关切之意来。本欲开口相问,但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与她漠然相视,将关切之情回递到了她的眼中。见苏飞如此凝望自己,常飞雁便轻将头转过一旁。
“大师一向可好!”那蛊飞花对慧松大师嬉声笑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只要心向我佛,便是身处魔境,又有何妨!”慧松大师合十轻道。
“哼!”那蛊飞花冷哼一声,转而又对常飞雁道:“常女侠,不知你身受的那掌伤可否已然好转?哎!堂堂的‘塞外老姥’的门徒被囚于此,真是令人痛心呀!”言罢竟是面露讥笑之意。
听她如此奚落,那常飞雁却是依旧冷然立在一旁,漠不作声。
“蛊飞花,你可要嘴下留德!”苏飞闻言不禁怒道。
“哟!怎地,我说这常姑娘,你却心疼了!嗯,你二人年貌相当,也算是天生的一对了!咯咯……”那蛊飞花又是一阵轻浮奚落的荡笑。
“蛊飞花!你休要胡言乱语!”苏飞厉声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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