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李忱眼望沧竺凝眉对苏飞轻声问道,“这位姑娘是……?”
苏飞含笑对他轻声应道:“兄长,弟方才忘为你引荐了,沧竺,快过来见过陆……不,应是李兄!”苏飞话到中途不禁一改。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沧竺上前向李忱躬身施以一礼,李忱也急忙起身还礼。
“李兄,沧竺乃是黠戛斯的公主,而今是弟的爱妻。”苏飞对李忱轻声道。
“哦!”李忱面色一沉点头道,“我起来了,前日听人禀报你助那黠戛斯王失钵屈阿栈击败上官壁,灭掉回鹘之事时,曾听闻过沧竺姑娘与你之事,沧竺姑娘也是一位温柔贤淑之人,为兄甚为你们高兴!”言罢又眼望沧竺笑道:“沧竺姑娘也遣人邀了令兄前来,你们兄妹不日便可在这皇宫内相见的。”
沧竺闻言面露微笑道:“能在这皇城内与家兄相见,沧竺甚是欢喜。”
“兄长,”苏飞含笑对李忱道,“兄长继承王位,又逢这大婚之期,弟心中甚是为兄长高兴得很,但不知这位佳人是哪家的阁中之秀?”
李忱闻言对苏飞摆手笑道:“贤弟不急,此番为兄借这大婚之期遍邀了天下的名士和各派的英雄豪杰前来,一则是为了与旧友再叙旧情,二来也是为了与大伙共商国事的。”
苏飞听罢急问道:“兄长,不知各方英雄名士可否已然前来?”
李忱向他点头道:“各方英雄名士十有九至,皆被安顿在了驿馆之内。”
“但不知少林寺慧松大师可曾来到?”苏飞问道。
“大师也是昨日方至的。”李忱轻声道。
“兄长可否能让弟前去相见?”苏飞听闻慧松大师已至,便欲前往拜望。
“贤弟,再过一日便是为兄的大婚之期,而贤弟等又远道前来,甚是劳累,到时再与大师等相见也是不迟,贤弟等权且在这宫内,也陪为兄叙一叙旧事。”
苏飞见他言语甚是坦诚,便也不谢绝,便对他欣然一笑。而正在此时,忽然殿下有人来报,黠戛斯王失钵屈阿栈已然来到京城。听闻此言,苏飞等人不禁皆面露喜色,李忱道:“各位随我一同出去相迎。”沧竺虽是身体臃笨,却也是随同众人一道出得殿来。果不其然,失钵屈阿栈一行数十人携各种贡品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京城。苏飞上前将失钵屈阿栈引荐给了李忱。寒喧了一阵之后,李忱便又将众人让进了金殿来。
李忱对失钵屈阿栈等人道:“各位远道前来,早已是鞍马劳顿,各位就权且在这皇宫之内,地歇上一歇吧。”言罢便亲自为众人安排吃之事。一切停当之后,李忱迈步走至苏飞近前,低声耳语道:“贤弟,你先稍迟休息,为兄带你去个地方如何?”
见他一脸神秘之色,苏飞心中顿感一阵迷惘与不解,却是不知他究竟是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见李忱诡秘一笑,便知他定是有什么喜事,于是便索性不去追问于他,便向他点头应允。待素莎与沧竺等人皆去安歇之后,便随他迈步出了金殿。二人并肩而行,直向**而去。
李忱忽地止了脚步,转头凝眉对苏飞正色道:“贤弟,这失钵屈阿栈如今灭了回鹘,其势力只怕是不可估量的了。”
苏飞思忖了片刻,对他摇头道:“黠戛斯势力虽大,但兄长也不必太过担心,它不会对大唐构成威胁的。”
“贤弟,此话怎讲?”李忱不解问道。
“黠戛斯势力虽大,但失钵屈阿栈与我私交甚厚,决计不会出侵吞大唐之念的。况且……”苏飞话到此处轻地一顿。
“失钵屈阿栈与贤弟私交甚厚,为兄并不怀疑,只不过这天下的帝王又有哪个嫌自己的疆土大的!”李忱面带愁容对苏飞又问道,“贤弟,方才你似是还有话未讲出口?”
苏飞点头道:“兄长大可放心,失钵屈阿栈虽灭了回鹘,势力大增,只可惜他贪图美色,终会因此而误国的!”
“贤弟,天下的帝王又有哪个不爱美色的?”李忱摇头道。
“不!兄长有所不知,这失钵屈阿栈所迷恋之人,乃是那‘百面罗煞’蛊飞花!”苏飞对他道。
“这蛊飞花怎地到了他那里?”李忱不解问道。
苏飞摇头轻叹,便将蛊飞花如何取悦于失钵屈阿栈之事告知了他。
听罢苏飞所言之后,李忱欣然一笑道:“来,失钵屈阿栈如此不听从贤弟的忠言相劝,迟早要被那蛊飞花弄得个国势末落的。”
苏飞又是一声长叹道:“哎!只可惜失钵屈阿栈痴心于那蛊飞花,被其所惑,这也许是天意相助大唐吧!”言罢二人继续前行。
而便在不觉之中,二人已然来到了一个**的院落之中。李忱迈步引苏飞走入院内,来到了房门前。他伸手轻扣那虚掩的房门。
“进来吧。”从那门内传来了一个子的声音。而那声音苏飞听在耳中立觉十分熟悉。
李忱转头望了苏飞一眼,向他定神点了点头,苏飞会意,于是便随他一同推门进得房内。二人迈步进得室来,立时一股脂粉的馨香沁入鼻息,再向内行,正与两个从内室走出的少打了个对头。相视之下,苏飞不禁一阵惊喜。却原来面前立定的两个少不是旁人,正是那曾与自己相处多日来自塞外大漠人称‘塞外孤雁鸣,独闻鹤秋风’的常飞雁与鹤云霄二人。自己万万未曾想到,李忱的大婚之期竟会将她们二人也一并请来。而二人望见了李忱身后的苏飞面上也是现出一丝惊喜来。
“常姑娘!鹤姑娘!”苏飞开口道,“苏飞做梦也未能想到能在这皇宫内再与你们相见。”
常飞雁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人也许就是个缘字吧。”
“云霄,”李忱轻声对鹤云霄道,“苏贤弟远道而来参加我们的婚典,还不为他茶。”
此时已然一身红装的鹤云霄往日的那冷若冰霜的面庞早已荡然无存,只见她对李忱含情一笑,轻地将头一点,便转身向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