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皇子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这合昌太守要搞什么花样,肉胎至宝他是绝对不能叫其离开视线一步的,所以他也是绝对不会下城墙回城中的。 首发--无弹出广告
“你有什么办法尽管使出来。”
合昌太守略微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玉华公主,开口道:“臣接下来的手段未免有些下作,殿下留在城头观战,对殿下的名声影响大有不妥……”
麒麟皇子一摆手道:“你尽管施展就是。”
合昌太守看了眼玉华公主,他也不是矫情的人,麒麟皇子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争执的?
合昌太守一摆手,当即从城下押上一排排的人来,这些人一个个基本上都是浑身浴血,显然是经历了一番猛烈地厮杀才落得这步田地之中,其中有几个身材极为魁梧,一看就是修为不浅之辈,此时的他们每一个脸上都有着愤怒的神情!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未满周岁的孩子。
麒麟皇子微微皱眉,而玉华公主就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就见合昌太守此时独臂一挥,说了几句,当即就有兵卒将这上百口鲜血淋漓的囚徒拉上城头。
这些人一上了城头城下的白袍老祖便即双目一瞪,这些都是他在城中的门人弟子,其中甚至还有他的一个养子,白袍老祖并无妻儿,只有这一个养子原本是打算培养成为门派的接班人的,等到他百年之后,就是这个养子撑起一片天地,继续去完成他和历代祖师的弘愿。
此时这个养子浑身鲜血,模样颓然,但眼中尚有一丝不屈,在这个养子旁边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义子的妻子难得的贤淑,里里外外风评极佳,更很有才情,写诗作曲,女红针绣样样jīng通,但白袍老祖对于义子的妻子却并不怎么看好,总觉得这个女子心思颇重,在白袍老祖眼中女人就是要愚蠢一点,不要有太多的才情才好,并且白袍老祖十分反感养子对这个妻子的专情,在他看来,女人就如衣服一般,早上穿上,晚上脱下即可,不能在其身上耗费太多的jīng力,对于这件事,白袍老祖多次训斥过义子,可惜这个小子冥顽不灵,。就是对这个妻子专心致志,甚至为此宁愿不要继承道统门派,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但一方面这个义子确实是天纵奇才,是修玄门神通的千万之中都找不出一个的好苗子,另外这个义子是白袍老祖从小看着长大的,犹如亲儿一般,义子违逆数次之后,知道事不可为,白袍老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管了,后来义子有了女儿之后,这些不愉快就尽皆化为过眼云烟了,虽然白袍老祖依旧对义子的妻子相当不待见,但对这个孙女却是极好的。
此时合昌太守将他们押上城头,目的不言可明。
合昌太守忍着断臂之痛,扬声道:“白袍老祖,你我相交十八年有余,没想到竟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要你现在撤了那泥潭屏障,离开那两个家伙,我保你依旧如往rì一般,继续做我的客卿,你的门派也享受原本的待遇,甚至更高的待遇,我身边的皇子殿下可以为你做这个担保!”
白袍老祖嘿嘿怪笑两声道:“李吉喜,要是我不答应呢?”
合昌太守的名字就叫做李吉喜,称呼别人的名号是极不尊重的事情,合昌太守双目微微一立道:“那就怪不得我将你我是八年的交情丢在一边,一刀一个,将你的门下弟子一个个斩尽杀绝!”
白袍老祖看了义子一眼,随后又看了那尚且只有十岁的原本可爱细细白白净净现在却浑身血雾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惊恐的小丫头,那义子对于白袍老祖来说或许还能够割舍,但是这个丫头,白袍老祖还真就没有办法将其完全抛下不理,更加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其被一刀砍死!
合昌太守此时一双眼睛之中已经满是杀机冷厉:“白袍老祖,还记得你我当初在瘦湖之上泛舟手谈的情形么?当初我说过你一句话,不知道你今rì还记得否?”
“你说要想青史留名,被人传颂万年,这条路你要一直走到黑,谁在路上拦着你,你就将他踩在脚底下碾成烂泥!”白袍老祖声音平淡的复述着当初还是个无名小卒的合昌太守的话语。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不错,当时你笑着问我要是你拦着我的路的话,我当如何?”
“你说一样碾死,并且要挫骨扬灰,将我的整个门派斩尽杀绝,以示优待!”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之言,绝无半点虚假,尽皆发自肺腑了吧!”
“不错,我原本以为只是你的一句玩笑话,完全没有料到你当初竟然是认真说的那句言语。”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老友,你不是最不喜欢你义子的老婆了么?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女人带坏了你的义子。”合昌太守说着单手一抹肋间的长剑,嚓的一声,一颗人头当空飞起,一颗美人头!
鲜血好似水柱一般的喷溅出来,在这一片血雨之中,传来小姑娘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那个最不受白袍老祖待见的女子身首异处,一句话都未曾说出来,甚至来不及看自己的最疼爱的女儿一眼,就这样泯灭掉。
“老友,你应当好好谢谢我一番了吧?”合昌太守,一边用鞋底蹭刀,一边开口调侃道。
白袍老祖的义子双肩微微颤抖着,但看着妻子横死在自己面前,他脸上表情甚至都没有动摇半点,就好似死在那里的不是他认识的人一般,但不动不代表心中没有悲伤,相反的,白袍老祖的义子心中的悲伤已经达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到了肉中,喉头一阵腥甜,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此时的他双目猩红一片,谁都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
合昌太守说动手就动手,干脆利落的叫人发指,白袍老祖双目之中火焰蹭蹭燃烧,虽然他不待见这个女人,但这是自己义子最最喜爱的女人,就这样被杀了,白袍老祖心头的怒火简直要从眼珠之中钻出来,将合昌太守烧成灰烬了!
合昌太守哈哈笑道:“老友,你的义子我会放在后面来杀,而你的这个可爱的孙女么,嘿嘿……记得你当初曾经说过,这一生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叫这丫头坐在你的膝盖上慢慢长大就好。当初我还曾笑话你,你的义子管不住自己,你这老家伙竟然也管不住自己,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妻子,一个则是孙女,反正都是女人,从你的种种零星言语我就知道,你对这个丫头宠爱有加。”合昌太守此时刚好来到小丫头身边,俯下胖大的身躯,一只手伸出来捏住小丫头的肥嘟嘟的脸颊,此时小丫头眼见自己的亲生母亲被一刀切掉了脑袋正哭得死去活来,合昌太守捏住她的脸颊,小家伙自然认得仇人,双手挥舞不断一边大哭一边啪啪的打着合昌太守肥大的脑袋。
小丫头是认得合昌太守的,她和父母还有爷爷在不久之前还曾经在合昌太守府中住过一段时rì,当时这个和蔼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总是笑眯眯的家伙还曾经将她放在肩头扛着在湖边漫步,以她一个孩子的童真眼光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那样的一个人会变成此时如此狰狞可怕的模样。
小丫头哭嚎着道:“你杀了我娘亲,我跟你拼命了。”小手狠狠地抓住合昌太守的肥脸使劲的撕扯。
合昌太守并不动怒,跟一个孩子置气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松开了捏着小娃娃脸蛋的大手,抬起一条腿狠狠地穿在小丫头的肚子上,将小丫头好似皮球一般的一脚踹出去十七八米远,重重的撞击在城墙石壁上。
小丫头落在地上,最耳口鼻便一起喷出血来,小丫头也瞬即不能动弹了,躺在那里眼瞅着目光就开始涣散起来。
对一个孩子能够下的去这么重的手,并且还是一个曾经被他放在肩头上四处游走的小娃娃,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究竟得有多么凶残?
白袍老祖此时不由得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完成先祖的遗愿,那么就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并且他非常清楚,就算他现在离开了智圣仙者他也休想活下去,他的义子还有孙女当然也绝对不会活下去,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什么,那么白袍老祖也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结局!
常笑此时忽然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来,不得不说,要是那合昌太守不是给了那个小娃娃一脚的话,常笑根本不去计较这些,合昌太守将白袍老祖的门派上下斩尽杀绝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但是现在常笑对于合昌太守生出一丝不喜来,杀了那小娃娃没有什么,但这样虐待一个孩童,超越了常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