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魔?
你见过真正的魔吗?
你知道魔长什么样吗?
漫长的岁月,无数个时代,时间的流逝……
纵然在黑暗动乱的年代中,又有几人真正的见到所谓的“魔”?
圣地说,大凉山是魔的故乡,黑剑士是魔,那一脉都是魔,他们嗜血,凶残,好杀。
或许吧!
反正又没有几个人见过,接触过,魔长什么样?嗜血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圣地说他们是,他们便是。
圣地愿意喊打喊杀,他们也乐得看戏,只要不波及自己。
这种理念,在人们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故此,在传出李逸是魔的那一刻开始,人们便抱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魔?
真的有魔吗?
魔在那里?
魔会吃人肉,喝人血吗?
会比太古战场的凶兽还要凶残吗?
第十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汇聚在边关,这座小小的城邸之中。
人们远赴而来。
强大的家族强者,势力强者,诸多闭关而出的年轻天才,还有许许多多曾名动一方的强者,都想知道魔长什么样。
于是,都来了。
这一刻的边关,可谓是汇聚了整个南部瞻洲的视线焦点。
寒流袭来,空气变得冰冷,可即便如此,也难以扑灭人们的热情。
时至响午,论道会也开始了,被邀请的年轻修者陆陆续续而来,年岁不等,小到十五六,大到二十八九。
不多时,一名年轻男子踏入府邸。
“是他,十年前闯入太古战场的那个人,他竟然还活着。”
“唔,又来了一位,他曾与摇光湖的上一代圣女大战过,几乎赢了,实力深不可测。”
“你们看,那名女子是否眼熟?”有人低语,神情凝重。
街道上,一名素衣女子徐徐走来,步伐不紧不慢,沉着而有规律,但诡异的是,几步之下,她人已经来到这里了。
“五年前,她曾闯过摇光湖,最终全身而退,很可怕。”
“她是妖族之人。”
“连妖族的年轻天才也来了,这还是论道吗?”人们发呆。
来的年轻天才很多,并不仅限于当代,还有上一代的一些可怕的天才,曾名动一方,虽然现在已经不如以往,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变弱了。
有时候,一鸣惊人的往往就是这类看似名气没落的人。
“那是?”
很快,又是一名少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那少年体型很高大,足足有一米八,魁梧,精壮,肤色有些黑,一张略带成熟的脸孔,与真实年纪不符合。
他从远处迈步而来,最终踏入府邸。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这里,人群中猛地爆发了,沸腾了。
传说中的古族,比蒙。
有人认出了少年的身份,消息在人群中炸开。
那可是一个悠久的种族啊!甚至,翻阅一些历史,依旧可以看到关于比蒙一族的传说,还有无数的辉煌。
不曾想到,这一族的年轻天才也来了。
“这不是论道。”人们摇头。
来的人太多,上一代的年轻天才,几乎都齐了,这不像是论道,更像是一场争霸,一场属于他们的争霸。
当中,也有一名看似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远赴而来。
但谈及他的真实身份,却令人动容,竟然是当代画圣的弟子。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该来的也来了,就连玉衡山圣子也早已到场,可唯独还有李逸不曾出现。
“看样子,他是不敢来了。”
“身份暴露,身为魔,若敢出现,必然是死路一条。”
“真遗憾,还以为可以见到真正的魔。”人们小声议论。
同样,府邸中的年轻天才,也在等待,他们远赴而来,自然是想要目睹李逸的真容,若是他不出现,那么,他们前来又有何意义?
时间流逝,眨眼间半个时辰了。
那条街道也肃静了起来,无人说话,李逸的身影不曾出现,整个潍城的气氛也因此而变得诡异了。
“呵呵,不敢来了吗?”
“如此也好,省得脏了大夏公主的府邸。”几名玉衡山的年轻弟子开口,神情冷漠之极。
呼呼!
阵阵冷风吹了过来,人们下意识的眯起视线。
就在此时,街道上来了两道身影,一男一女,男的衣衫褴褛,形象落魄,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女的身材高挑,落落大方,唯一不和谐的是那张脸孔,有一道印记,显得很丑陋。
随着两人的出现,整个府邸,长街,阁楼,大街小巷,都在瞬息间安静了下来。
秦蒙看了看前方,忍不住开口:“都跟你说了,论道会上肯定有东西吃,你非得要吃了才来,这会迟到了吧?”
方雪雪委屈:“我只是买了个烧饼而已。”
秦蒙瞪着她:“闭嘴,还有理了?”
没有人关注这段对话,所有人都紧盯着他,很想知道他的目的,他的来意。
最终,秦蒙的步伐在府邸前停了下来,抬起头,扫过里面,便道:“龙师妹,秦某不请自来,不知能否也进去坐坐?”
龙婉儿走出来,笑道:“当然可以,论道没有高低,不分贵贱,人人平等。”
人们一凛,若有所思。
没有高低?不分贵贱?
这句话更像是在告诉秦蒙,今日只论道,没有恩怨,更不能有杀戮。
所有人都知道,李逸在十天前挑衅玉衡山当代圣子,更猜测出了他真正的意图,而在几天以前,圣子更扬言要斩杀李逸。
如果不出意外,今日这场论道会,便是圣子与李逸大战的时机。
可如今,秦蒙来了,这意味着什么?他将会阻止这场大战的诞生?又或者他会亲自斩了圣子?
而无论他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前来,他本身的到来,便是一口不定时的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秦蒙笑了笑:“论道?我喜欢论道。”说着,领着方雪雪便踏入了府邸。
随着他的到来,很多年轻天才纷纷起身,拱手行礼,却不言语。
秦蒙找了一个位置,与方雪雪一同坐下来。
场面中,无人说话,都在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气氛有些僵。
而无人知道的是,坐落在上方,玉衡山圣子左侧边上的夏潇潇,心中波澜起伏,已然无法平静。
从秦蒙的出现,到踏入这里,坐落酒席,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一直在紧盯着他看,心中有激动,有紧张,更多的是忐忑。
因为,她坐在圣子旁边,但她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