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尽管两大板块已经重组了,尽管人们依旧杀得火热朝天,但始终没有圣人出现,就连太上道也很少出现在战场上。
似乎,那片神秘而未知的世界里,也发生了什么。
两个月后。
姜少明与余梦婷从黄沙之地走出来,回到古城的那一刻,便收到了来自于西贺牛州的消息。
李逸黑剑士最初出现的地方是在一座生命古城,接触到了引龙宝典。
此后转移战场,那座巨大的生命古城中。
第三个地方是在死亡峡谷,第四个地方是在道门境内,所有的线索都围着引龙真解。
最后一则消息便是关于他突破太上道的。
写的很详细,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余梦婷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道门的金顶,然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有人见过他。”
姜少明皱眉:“最后接触的人是谁?”
余梦婷开口;“有几个,神族公主,九天玄女,道子,大云沼泽的圣子圣女……唔,还有一个叫李长生的家伙。”
他消失在赤阳大地的深处,再也没有出来过。
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传出他遭遇不测的消息,应该还活着。
放下这份情报后,她拿起了另外一份,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那条路出现了,而且,神族中有一尊准帝似乎很活跃,所有的圣境强者都汇聚在荒之地中。”
这是大事。
圣族,神族,帝族,大云沼泽,与及那个神秘的阻止,还有姚庄等等……
他们出动了很多强者。
这是一份两个月前传过来的情报,而那个时候,正是那条路第二次出现的时间,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有时间去管神魔大陆。
余梦婷神色凝重:“根据传来的消息可以证明,那个世界的圣人,屡屡皆是,而且还有准帝,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大帝也在复苏。”
而神魔大陆最强大的,也不过是皇道之境而已。
姜少明沉默。
余梦婷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我们必须尽快心动了。”
沉淀在黄沙之地深处的是一尊妖帝,如此一来,他们必须找东方帮忙了。
姜少明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他们上路了。
魔窟的世界中,一如既往的沉默着,木不知何时,似乎很喜欢屹立在那座高峰之中,遥望着无法穿透的世界,也似乎看到了一些什么。
不多时,一名侍女徐徐而来:“少爷,大明湖的皇母想见你,她现在在外面等着。”
洛水?
木皱了皱眉,一步而去。
侍女口中的外界,自然是王城了。
洛水端坐在虎妖族的一座凉亭之中,四周空无一人,这是她故意交代的,除了李阿木以外,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踏入这里。
木来到这里,撑开眼帘,看着凉亭下的洛水,内心深深的一叹,不免有些悲伤。
时间过得真快,数百年了。
洛水已经成长了,都成为大明湖的皇母了,可他还是那个小孩。
想到这里,他哭笑不得。
凉亭下,洛水泡了一壶茶:“为什么不过来?”
木转了转眼珠子,没有说话。
洛水又道:“怕我吃了你吗?”
历代的皇母,都是越长越漂亮,越来越神圣,这是修行之法使然,而洛水也如此,数百年的修行,她早已问鼎仙女之姿,神圣而空灵,总给人一种需要仰望的感觉。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洛水。
木端坐下来,她倒下一杯茶水,轻语:“杨青峰死了,就在十天以前,他被人钉死在一座峭壁之上,很惨的画面。”
木一凛,呼吸隐隐急促。
那个时代有四个人,朱子玉,杨青峰,洛水,还有他,号称年轻一代的四杰,他们曾经并肩作战,也曾相互出手,但彼此间都没有杀意。
岁月过后,那样的遭遇成为了他们人生中一段不可多得的宝贵经历。
每每想到,总会有一些思念。
只是没有想到,杨青峰陨落了,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有些无法接受。
那么朱子玉呢?
想到那个高傲的女人,木不免有些好笑。
说实话,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只是在同一个时间走到了一起而已。
到了最后,他才明白朱子玉的身份,也与自己的老爹有些关系啊!
洛水看了看他,说道:“这是一个可怕的时代,圣人已经无能为力了。”
在皇道多如猪狗,太上道屡屡出现,圣人随处可见的时代下,圣人的确已经无能为力了。
西贺牛州的高端强者,远超于神魔大陆的。
说实话,她现在很混乱。
木开口:“那又如何?我们虽然没有很多高端的强者,但我们还有很多帝兵。”
神魔大陆的历史沉淀,远远比西贺牛州的可怕,比如帝兵……
是啊!
洛水似而非笑,似乎在嘲笑着自己,因为大明湖的帝兵真他妈烦人,那个搞笑一样空间之书,是不会让人轻易的掌控,更不会轻易的出手。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懊恼。
旋即,她对着木认真的说道:“我过几天要离开这里了。”
恩?
木紧盯着她。
她又道:“两大板块的壁垒已经破碎,区域重组,我必须回到大明湖,而且,有可能还会踏入那个世界,所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停留在这里。”
如同当年一样,她在这里的最后一次告别,再见时,她已经是皇母了。
木沉默着。
洛水懊恼了起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木想了想,便道:“我娘不让我走。”
洛水气笑了:“你又不是几十岁的小孩子,你已经活了几百年,难道你连一丁点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木开口:“我身上有病,不能离开太久,否则发作起来,除了我娘以外,没有人可以为我镇压。”
洛水皱眉:“什么病?”
木转了转眼珠子,却是不说话了,他在想,关于天刀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呢?
洛水撇着嘴角,苦涩了起来,她很想骂一句,这该死的而烂到极点的破理由……
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木又道:“其实,如果你能在我发作的时候帮我镇压一下,我还能可以离开这里的。”
恩?
洛水睁着大眼,一下子笑了,如同花蕾一样的绽放,等了几百年,终于他娘的等来了这句话。